可这不代表他讨厌她。虽然有时候她的确挺讨厌的,比如弄坏他的手办,比如刚刚…后来陈西泽出现了,她天天跟着他,所有的情感需求都可以从他身上获得,一口一个哥哥,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他,天天跟着他…薛衍都要嫉妒死了,但越是这样,他越是气急败坏…用捉弄、使坏来狂刷存在感,让她知道她还有个亲哥。但他们的关系也因此变得更加糟糕。其实真的很想她能像喜欢陈西泽一样、喜欢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开不了这个口,也没有勇气率先低头。“我消失了你就会开心?”男人的嗓音有些哑,“你已经讨厌我到这种地步了吗?”薛梨低头揉眼睛,委屈巴巴地啜泣了起来,心里很不是滋味:“算了,你还是不要消失吧,离我远点就行了,不想再见到你了。”说完,她跑出了街球社区。薛衍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弦彻底绷断了,大跨步地追了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小姑娘:“梨子…”他个子比她高太多了,人高马大的,跟个狗熊一样,从后面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只芭比洋娃娃。“我是你哥,我怎么离你远点。”“滚吧…”“我认错行不行。”他终于松口了,“对不起,不该欺负你。”其实,对不起三个字,也没有那么难说出口。薛梨瞬间绷不住哭出了声,这么多年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倾泻的出口,她转过身狠狠地打了他两拳头:“混蛋薛衍。”这次薛衍没还手,硬生生地受着,等她发泄完了,才伸手去揩她下巴尖儿挂着的泪珠。“哥哥以后不欺负你了,钱都给你,行吗?”“不行,你的生活费也要转一半给我。”“……”薛梨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现在,马上。”“转转转,2k是吧?”“3k。”“这么多!”她眼泪又掉出来了:“我要跟室友去逛街,我要买新衣服。”“你要跟你几个室友去买衣服?”“怎么了?”“恕我直言,你那几个室友,都是土狗,还不如哥哥带你去买。”“啊啊啊!混蛋薛衍!”薛梨又伸手去打他,“不许说我的室友!”男人连忙格挡闪躲:“再家暴不转了!”“快转!”薛衍翻了个大白眼,给她转了两千五:“全给你了!拿去买衣服!”小姑娘顿时破涕为笑,摸出手机收了钱:“行,我用完了再来找你。”说罢,她重新戴上鸭舌帽,转身离开了。薛衍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小梨子没有真的讨厌他。他心里生出些欢喜,追了上去,伸手揽住了小姑娘的肩膀——“有没有礼貌,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了,不说谢谢?”“谢谢狗东西。”“……” 打扮薛梨是薛衍妹妹这事儿,很快传开了,校园论坛还有人特意开了贴讨论此事。但令薛梨意外的是,虽然也有说两人不像的,但至少不会对比俩人之间的巨大差距了。想想也是,初高中那会儿,甚至包括小学,大家都还没长开呢,学习成绩就是对学生的唯一评价。薛衍和薛梨,一个遥遥领先的年级第一,各种竞赛奖项拿到手软。一个中等上下悬浮,舆论的压力可想而知。但大学之后,大家关注的重点好像全歪了,根本不管什么成绩不成绩的,关注点全放在了薛梨有两个校草哥哥这件事情上。帖子里此起彼伏充斥的全是酸不溜几的羡慕嫉妒恨——“天选之女!”
“两大校草,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竹马,这是什么女主剧本。”“但她好像没有想象中那样漂亮呀。”“不重要好吗,两大校草都是我哥了,还需要什么颜值。”“羡慕哭了。”“又要逼我祭出那张捏脸照了,看看陈西泽有多宠她!”“真的,主要是命好qwq。”“何止啊,你们是没看到薛衍哄妹妹哭的样子…”“憋说了!”……对面寝室一整天都苡糀大门紧闭,再也没像以前那样开着门,时不时溜达过来嘲讽几句。沈南星是扬眉吐气了,尤其在知道孟薇安喜欢薛衍之后,这事儿她可以拿出来嘴她一万年!虽然挺无聊的,但生活就是这样的无聊嘛。吵吵架,骂骂嘴,比来比去的,就当是调剂了。周末早上,薛梨早早地起了床,端着小盆儿去洗衣房,准备把军训服洗干净晾晒了,将来留作纪念。洗衣房的隔壁间,孟薇安寝室的几个女生叽叽咕咕地说着闲话——“昨天薇安在床上发疯,床板都要震塌了。”“换我也要崩溃了。”“是啊,谁能想到,讨厌了这么久的女孩,居然真是薛衍的妹妹。”“怪谁啊,薛衍那么潮一个帅哥,妹妹这么土。”薛梨洗完衣服,不爽地走回宿舍,爬上床梯,伸手将沈南星和陆晚听她们几个薅起来:“别睡啦,走走走,逛街去。”陆晚听眯着眼睛,戴上了助听器,咕咕哝哝道:“现在才九点呀。”“已经九点了!”沈南星将毯子拉到脸上,一整个盖住:“这个点儿,你只能去逛逛早餐店。”陆晚听补充了一句:“以及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薛梨看了看时间,的确也还早,商铺都没开门呢。“好叭,给你们一个小时的赖床时间。”陆晚听侧身躺在床边:“宝宝,你是不是太久没逛街了,这么兴奋。”“主要是她穷了太久了。”沈南星懒洋洋地说,“昨天晚上盯着她银行卡的2500块钱,看到整整三点,一边看,一边露出诡异的阴笑。”陆晚听想象着画面,哆嗦了一下。薛梨摸出了口红,拿着面妆镜里的自己:“南南,你说化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样貌吗?”“百分之五十吧,主要还是你得有自信。”“那你教我化妆吧!”“你连化妆品都没有,就一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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