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开玩笑来着。”薛梨撇着嘴,耍赖道,“你干什么嘛,我好心好意的,你拿我当犯人审。”“我没有审,是你自己太紧张了。”陈西泽将便利贴贴在了墙上,意味深长道,“还真敢写,薛大美女。”“不识好人心,不送了!”薛梨走过去,夺过了b小风扇,“我自己用,宿舍还热着呢!”下一秒,陈西泽蓦地握住了女孩纤细的手腕,狭长幽深的眸子扫着她,如旋涡般,似要将她吸进去。“暗恋我啊,猫。”“我暗恋你个鬼啊!逗你玩嘛!”“觉得我很好开玩笑吗?”感受到陈西泽眼神的转冷,薛梨似乎也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了,忐忑地望着他:“我…我以后不瞎写了。”陈西泽没再计较,松开了她,坐回了工作位上,拿着螺丝笔继续拆解一个黑色的iphone手机。薛梨走过去,将小风扇转向了他:“陈西泽,我走了哦。”“站住。”男人头也没抬,却叫住了她——“陪我一会儿,请你吃饭。” 低头军训结业大会在早上七点拉开帷幕,cao场上是一片迷彩绿的海洋。同学们兴奋又昂扬,为期大半个月早睡早起的严酷军训,终于要结束了,他们开心得要疯了。经历了这么多天的魔鬼训练,才知道以前混吃等死的咸鱼生活…是何等幸福而又来之不易,千万要珍惜。开幕仪式,每个班的队伍都会检阅亮相。出场前,薛梨眯着眼睛来到林教官面前,哭唧唧地说:“教官,我的眼镜找不见了。”林教官大惊失色:“你玩我啊!眼镜怎么不见了?”“昂,刚刚还在呢,换了衣服,一转眼就不见了。”“那快回去找找啊。”“找过了,没找见。”“那…”林教官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还能看见吗?”薛梨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摇了摇头,茫然地眯着眼:“刚刚看到隔壁周教官好像格外英俊,比你还帅。”“那你真是瞎得不轻啊。”“没关系,林教官,我还能上。”薛梨握着旗子,凭借着手感,选转了一圈,险些把林教官帽子都削飞,“保证让您顺利拿下新星教官的奖金!”“这…这这…奖金不重要,注注…注意安全,安全第一。”林教官想了想,冲沈南星招了招手:“你过来,薛梨眼镜找不见了,只能临时换人,之前的动作还记得吗?你来当举旗手,怎么样?”沈南星睨了薛梨一眼,疑惑道:“不是戴着眼镜出门的吗,怎么回事?”“不知道,丢了。”“挂在鼻梁上都能丢?”“又没跟我的鼻梁长在一起。”沈南星望向林教官,傲娇地冷哼:“哦,她不行了就叫我,当我什么人啊,替补啊?”林教官急了,连忙道:“哎呀,都是为了集体荣誉嘛!”薛梨见沈南星别别扭扭的样子,赶紧道:“教官,不用替换,我可以的!”“这是为了安全着想。”林教官义正严词道,“薛梨同学,你要是摔着怎么办。丢脸事小,如果受伤了,事情就大了,我看干脆方阵你也别走了,安全第一。”“人家练了这么久。”薛梨满腹委屈,装得有模有样,“凭什么呀!”“这也没办法,谁让你把眼镜弄丢了。”沈南星似乎也有些担心,因为她看过薛梨不戴眼镜在寝室抓瞎的样子,还差点撞翻饮水机,真挺危险的。“薛梨,你这高度近视,摘了眼镜什么都看不见,仔细摔跤。”“不会的!”“别说了,举旗手我来。”说完,她毫不犹豫接过了旗子,“你教我的,我都还记得,也一直练着。”这两天,薛梨一直在教沈南星,她连直播都停了,经常晚上一个人在楼底草坪上玩棍子。沈南星就是很掐尖要强,不服输。但是呢,她也说过,举旗手跟友谊比起来,还是友谊更重要。所以薛梨也不计较了,她只希望身边的朋友能开开心心的,这就是最棒的事情了。沈南星这么想出风头,她就让给她吧!没关系的。
她摸着墙,来到田径场外的小花园里,凭着记忆来到一棵香樟树下,在葱郁的草地里摸索了许久,都没摸到她要找的东西。“哎?我眼镜呢?”“明明藏在这里的呀!”难道被人捡了。可是…可是谁会捡这玩意儿啊。“东西掉了?”一道低醇有磁性的嗓音跃入耳畔,薛梨回头,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轮廓,懒散地倚在树边。她伸着手摸过去,碰到了男人坚实的胸口,硬邦邦的,一扬手,又摸到他挺拔的眉骨。“乱摸什么。”陈西泽攥过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身边。“陈西泽,你是不是拿我眼镜了。”“没有。”薛梨才不信他,这会儿碰巧出现在这儿,肯定就是拿她眼镜了。这家伙从小就藏她眼镜,害她跟个瞎子一样到处乱摸。“快给我呀,我什么都看不见。”“玩这套金蝉脱壳,练了这么多天,白练了?”“我跟南南和好了,想让她实现心愿嘛。”“你们女生的友谊,真是波云诡谲。”“对~呀~”陈西泽轻嗤了一声,转身离开:“老子起了个大早,一片痴心来看你领队走方阵,白起了。”薛梨当即拆穿他的“虚情假意”——“你才不是来看我的,你是学生会主席,军训结业大会这么大场面,你且忙着呢。”“你对学生会主席的工作,倒是了如指掌。”“学生会选拔考核,我准备大半月了!等着,等我进了学生会…”“怎么,你还要谋权篡位?”“那是不可能的。”薛梨狗腿一笑,死皮白赖地追着他,“小的愿为主席效犬马之劳,只要…只要主席把眼镜还给我。”陈西泽没搭理她,径自走进了田径场的后台准备区。周遭环境变得嘈杂了起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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