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笑震惊地跑到窗户旁边,雪什么时候停的?她怎么完全不知道?林笑伸长脖子往外看,天上果然不飘雪花了!她瞪大眼睛看啊看,看得眼睛都疼了,终于看到一片雪花慢悠悠地飘过。林笑激动地说道:“妈妈,雪没有停!我看到雪花了!”吕秀英:“那是风从树枝上吹下来的。”林笑不相信,然而她又等了很久,没有等到第二片雪花,不得不承认妈妈说的是对的。雪真的停了。“这么这样啊……”林笑噘嘴。她在大雪天艰难地上了两天学,好不容易今天放假了,结果刚一放假雪就停了。林笑不知道该怪学校放假太晚,还是该怪老天爷停雪太早。“老天爷老天爷不不要停,再下一个星期大雪吧。”林笑双手合十,对着窗外祈祷。吕秀英笑道:“你求老天爷也没用,你们明天肯定要上课了,早点把明天的书包收拾好吧。”林笑不肯去收拾书包,她始终抱着一丝希望,觉得停下的雪会再下起来,纷纷扬扬地下一整晚,明天就又不用去上学了。“叮铃铃——”家里的电话又一次响起来,陈冬青又打电话来通知同学,可惜这一次陈冬青带来的不是好消息,是坏消息。“林笑,学校通知明天正常上课。”林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那如果今天晚上又下起雪了呢?如果晚上下很大很大的雪呢?”电话对面的陈冬青显然也很期待:“那明天应该就不上学了吧!如果有变化,老师肯定会再通知的,没有通知就正常上学。”林笑:“快点下雪吧。”陈冬青:“我也想啊……”吕秀英打断林笑的话:“行了,挂电话吧,陈冬青要通知很多个同学,不要浪费他的电话费。”林笑一吐舌头,连忙把电话挂掉了。然而一直到吃完晚饭,到快要睡觉,林笑期盼的雪花都没有再从天上飘落一片。晚上,在林笑的梦里,纷纷扬扬落了一整夜的雪。梦见下雪好冷,林笑紧紧地裹住自己的小被子。第二天早晨,林笑被吕秀英拍醒:“笑笑,起床了。”林笑睁开眼睛,骨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妈妈,昨晚下雪了,我不用去上学了!”吕秀英失笑:“哪下雪了,太阳都出来了。”哗啦一下,吕秀英拉开窗帘,林笑扭头往外看,果然看到清晨蒙蒙亮的阳光。怎么没下雪啊……林笑失落极了。“今天外面特别冷,厚棉袄里面再给你加个坎肩。”吕秀英一层一层地给林笑套衣服。出门前穿上厚厚的面包服,因为衣服穿得太厚,林笑的两只胳膊都被架起来了,贴不到自己的身体。“妈妈,穿这么厚好难受啊。”吕秀英把口罩和围巾一层层往林笑脸上加,说道:“忍一忍,进了教室就能把面包服脱了,就路上这一小会儿。下雪不冷化雪冷,必须得多穿点。”林跃飞送林笑去上学,走进干冷的空气里,林跃飞冻得打了一个喷嚏,被裹成小粽子的林笑毫无所觉。她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小眼睛,根本感受不到外面冷不冷。上自行车时,林笑的动作远远不如平时灵活,她像一只小熊一样笨拙地坐上自行车。到了校门口,林笑看到了很多只和她一样的小熊,摇摇摆摆地走进学校。校门口的积雪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地上只残余着从大扫帚的缝隙里漏下的一条条细细的雪。值周生站在校门口两侧,戴着手套帽子和围巾,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依旧检查同学们的仪容仪表,向走进校门的老师问好敬礼。林笑敬佩地看着校门口的值周生,心想五六年级的同学也太难了。“这位同学,你的红领巾呢?”林笑被值周生拦下来。林笑努力扯松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把面包服的拉链往下拉了一点点,把里面的红领巾露出一个小小角,指给值周生看:“在这里!我戴红领巾了!”值周生挥挥手,让林笑进去。林笑一进教室,顿时一阵热气扑来。她连忙把脖子上的围巾解开,把厚厚的面包服脱下来,终于能畅快呼吸了。面包服、围巾、帽子、手套、口罩……冬天的全副武装装进袋子里,林笑往桌肚里面塞,竟然塞不下。她想了想,把袋子挂在身后的椅子上。“哈哈哈哈哈!”教室里突然响起一阵笑声。林笑抬头看,看到刚走进教室的陈冬青眼镜上起了厚厚一层白雾,眼镜变成了白色墨镜。陈冬青顿时什么也看不清了,他停住脚步不敢往前走,把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来,摘下书包在里面翻找。陈冬青翻了半天没有翻到,林笑连忙跑到前面,把自己的手帕拿给陈冬青用。陈冬青把眼镜擦干净,重新带回鼻梁上,终于有了安全感,朝着林笑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不客气。”林笑问道,“陈冬青,戴眼镜不是矫正视力的吗?你的近视什么时候能好啊?什么时候能把眼镜摘下来?”陈冬青向林笑解释道,戴眼镜矫正视力不是林笑理解的那个意思,“眼镜不能把视力变好,只是在戴上它的时候拥有正常的视力。”林笑:“啊……”难道陈冬青的眼镜要戴一辈子了吗?
陈冬青告诉林笑:“我现在既有真性近视,又有假性近视。真性近视没办法了,假性近视还可以消除。”陈冬青现在按照医生的吩咐,也就是他妈妈和他爷爷的吩咐治疗近视,妈妈每天让他做眼保健cao和眼球cao,爷爷每隔一天给他扎一次针灸。林笑不知道针灸是什么,陈冬青告诉她:“就是用很细很细的针,扎进穴位里。”林笑倒吸一口冷气:“那很疼吧!”林笑胳膊上打过的预防针,发烧时打过的pi股针,都很痛很痛的。陈冬青摇头:“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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