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乌雅常在已全然忘记,当初那场事端就是由她自己一手挑起的,但就算她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愿意承认。因为她觉得张庶人本身就有这种想法,否则也不会给了她的人可乘之机,与她无关。众人来齐后,就进入了漫长的待产期。两个时辰过去,里面还是毫无动静,如果不是偶尔传出女子的使劲声,估计都不知道里面的人正在生产。康熙终于知道戈雅为何要先要进食再生产,回想上次戈雅生乌那希之时,自己似乎不是一开始就在外头等待的,所以自然就也不知。想到这里,顿感自己从前忽视戈雅许多。时间一点点流逝,当康熙看着一盘盘血水从里头端出来,心里开始恐慌了起来。望着进进出出的宫人,康熙嘴抿成一条直线,手中的扳指不停得转动着。外头人焦急,里面的戈雅也正在努力,可能离上次生产太久了,这次并不比头胎轻松。她一边咬着木棍使劲,一边在怨康熙让自己又再次有孕。这个孩子将她的咸鱼生活彻底粉碎了,也将她余生拘在这深宫中。她那个恨啊。一阵剧痛袭来,她便再也忍不住惨叫了起来。外头的康熙与钮祜禄皇后闻声,立马便从座椅站了起来。康熙率先来到门口张望,并吩咐门口的宫人进去问问里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钮祜禄皇后心里虽然也紧张,但看着皇上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毕竟他们两人,总得一个保持冷静。众嫔妃颇感无语,皇上与皇后这是怎么回事?平日嫔妃生产时,叫得比这凄惨的多了去她,也没见这两人紧张过啊。荣嫔虽心里也害怕,但她生产多次,明白妇人痛叫出声,也是正常的,便以过来人的身份,宽慰两人。适才进去的宫人也出来汇报了,说董贵妃并无危险。场面有些尴尬。但也不能怪两人反应太过激动,实在是戈雅在此之前,一声痛也未叫唤过。这冷不丁喊痛,康熙与钮祜禄皇后本就处于高度紧张中,难免失去思考。而且康熙也并不觉得自己紧张戈雅有何不妥,他面色如常,坐了回去。戈雅此时要痛哭了,当初生乌那希的时候,她刚从末世穿来,在末世经常受伤,生产之痛倒也还能承受。可如今自己养尊处优多年,何时受过这种苦。“呜呜呜,好痛,真的好痛啊,我不想再生了。”戈雅的呜咽声从屋内传来。康熙闻言起身来到门边,朝里头焦急喊道:“好,生完这胎,咱再也不生了。”众人还未腹诽这董贵妃真矫情,就听到皇上如此许诺。她们都感到震惊不已。嫔妃本来进宫就是为了皇上开枝散叶,只有皇上不想让嫔妃生下皇家的孩子,才能不生,哪里有嫔妃不想生就不生的道理,就算是外头的妇人也不能如此啊。不得不说,这也是古代女子的悲哀,就连自己的生育权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就连女子也是这么认为的。众人都感叹戈雅可真当得康熙宠爱。可里头的戈雅,听到康熙的声音反而更加生气了,说的好听,感情给自己准备坐胎药的不是你?此刻康熙就是她的仇人,戈雅凭着这股恨劲,做最后的冲刺,终于赶在康熙上朝之前,永寿宫传出一声声婴儿啼哭声。“生了,生了。”荣嫔拉着钮祜禄皇后欢呼道。钮祜禄皇后露出喜悦的笑容,拍了怕荣嫔的手背。而康熙站起身来,准备迎接这个自己盼望许久的孩子。不一会,永寿宫的门就打开了,产婆抱着一个襁褓,眉开眼笑道:“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一位阿哥。”康熙喜笑颜开,随后道:“董贵妃,现如何了?”这也是钮祜禄皇后与荣嫔关心的问题,她们都紧张地看着产婆。那么多大人物看着自己,产婆却丝毫不慌,点头笑道:“皇上放心,娘娘状况很好,董佳夫人正在服侍她喝着参汤呢。”闻言,康熙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然后才将注意力重新落在孩子身上。虽然太医一早说过,戈雅这胎,极有可能是位阿哥,但不到最后一刻,心里却终究不踏实。他欢喜地接过了孩子,手小心翼翼揭开布料,这才完整看到孩子的脸。这孩子不同于一般刚出生的孩子,肌肤不是皱巴巴,而是较为光滑,脸蛋的颜色也是粉粉嫩嫩,一看就是在娘里养得很好。钮祜禄皇后也凑过来观看,笑道:“眉眼和鼻子都像皇上。”
这么一说,康熙又细细看孩子的五官,笑着点头:“嗯,是像。”人群里忽然有人道:“下雪了。”此时天色微亮,康熙抬头望着空中飘落而下的毛毛细雪,眉飞色舞朗声说了声:“好。”这是今年 满月很快就到了十一阿哥的满月宴。戈雅站在全身镜子面前, 任由半夏与白芷替自己更衣。今日她选择一身杏黄色缂丝水仙纹灰鼠皮氅衣,头戴点翠镶珍珠七凤格纹钿子,顺便命人带上康熙先前赏的那对东珠耳环。这对耳环其实已属逾规, 虽然钮祜禄皇后不会在意戈雅带这耳环。可戈雅在乎,所以一般她都不会拿出来带, 但今日是自己重要日子, 带了,也不算是拂了钮钴禄皇后的面子。半夏替戈雅带上灰鼠毛衣领。“娘娘, 可要上妆?”虽然她了解主子不喜上妆, 但今日如此重要的场合, 她还是得问上一句。戈雅漫不经心道:“描个眉,上个口脂就好了。”没办法, 即便是穿越多年,她还是欣赏不了清朝的传统美妆。但也不知道因为康熙宠爱戈雅的缘故, 如今后宫嫔妃的穿着打扮, 已渐渐向戈雅靠拢,并且这股风向,也渐渐影响到宫外贵妇圈里。妆容弄好了以后,戈雅又来到全身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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