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她妹子跟着她的那个资本家的爹,没少过富贵日子。她跟着她娘,过的日子,只够温饱的,就连找的男人都是小地方的钳工。没有她这个妹妹见多识广,她就是一个从小地方出来的土大姐。因为没有跟着她爹,她结婚的时候,就那样匆匆的嫁人了,没有啥陪嫁。主要那个时候,她爹也不知道她结婚。她娘又不让她去找她爹,她只能等她娘死了后,才带着男人,闺女找过来。都说风水轮流转,她前面羡慕她妹子,可到了后面,不仅不羡慕,还忍不住庆幸。庆幸当时,她跟了她娘,要不然的话,她也成了资本家的臭小姐。就因为她跟了她娘,她才在那些年过的顺顺当当,她妹子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可没想到,又变了,没有啥成分,啥帽子了。其实,她前段时间,就想给远在海外的爹写信,可她不知道她爹的地址。……潘凤叹了一口气,不想了。要是她爹知道她也在泸城,并且已经和妹子相认了,给她的信,肯定会寄到这里来的。她已经给她爹写了一封长长的家书,这两天就按照地址寄过去,家书里说满了,她这个闺女对他那个异国他乡的爹的挂念。等晚上她要再添上点,告诉她爹,她这些年一直在泸城。“你们的外公,和外婆,有三个孩子,一个我,一个你们的二姨,还有一个你们的小舅舅。”“妈,这我知道,你以前不是说过吗。这些年,我那个小舅舅没有信,不知道死哪去了,还活着没活着,都不知道。”要不然,他怎么不回到这来?都摘帽子了。肯定是死在了被下放的地方。白淑英前两年的时候,可是听说了,被下放的那些人,有些身子骨熬不住的,都走了。其实,她都不知道她这个小舅舅长啥样,只在好多年前,见过他一面,后面再也没见到。也不知道他被下放到哪了,她对他一无所知。再加上那个时候,她们也怕和他扯上关系,被牵连,所以也不敢去打听,去找。潘凤也是这样想的,她那个兄弟,八成是没了。“你们的舅舅是恁外公唯一的儿子,他要是活着,恁外公打下的家业,肯定是交到他手上。可现在,他不在了,恁外公就只剩下了我和你们的二姨,这两个闺女。你们的二姨又没有亲生的孩子……”潘凤说着说着,不说了,剩下没说完的话里的意思,白淑英和白淑华都懂。将来,她们外公的家业,要落在她们手里!!!“妈……”白淑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客厅走来走去,兴奋的不知道说啥好了。就连白淑华都稳重不下来了,“妈,你说外公的钱能有多少?”“你外公的钱,我估摸着能塞满三个咱这样的屋子,你外公那可是海外的钞票,值钱着哪。”到现在,潘凤还记得她娘和她说的她们以前的生活,出门都是坐四个轮的车,叫啥……老福特……家里还有伺候人的,她爹是纺织大王。就是不知道,她爹当时为啥要和她娘离婚,她问她娘,她娘到死都不肯和她说。白淑英喝了一杯桌子上的凉水,都没压下心中的亢奋。她之前不是没有惦记过她外公在海外的家业,可那个时候,她想着她那个失踪了很多年的小舅舅会出来。到时候外公的家业,由他继承,轮不到她这个外孙女。可这一两年过去了,一直不见他回来,也没个信。“妈都想好了,你外公的家业,是你们的兄弟的。”潘凤见这俩闺女眉头一皱,要不愿她的意,又紧接着说道,“可你们的兄弟,就是个不务正业的混混,这些家业放在他手里,他也不会打理,只会败家。妈想的是,你们是他的大姐,二姐,尤其是淑英你,咱家就数你文化最高,是个大学生,懂得多。到时候,你要帮你兄弟打理那些产业才行。”刚刚这一会的时间,白淑英的心情一会上了天,一会又砸在了地上,此时她也冷静了下来。
虽然不满意她妈这样的安排,但没有说啥话。白东就是个不长脑子的二货,每天就知道往家里带那些妖精对象,上次还被一个女的给诓骗走了两千块钱的彩礼钱。这样的人能干啥事。到时候,那些家业,虽说是她打理,但也相当于攒在了她手里,是她的。白淑华看了白淑英一眼,知道她心里想的是啥。叫她说,她外公的产业,还不如一分三份,她拿走应该属于她的那份。可这话她不敢说,怕她说了,连替她兄弟打理产业的资格都没了。潘凤她们都没有想到崔婉仪,因为潜意识里觉得她是捡来的,压根没有继承这些家产的资格。在她们心中,已经“死了”的潘良,此时已经来到了泸城。潘良这次回来,和上次已经时隔了几年,心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两年前,从南岭农场离开后,去调查了一些往事,要不然早就回来了。崔家,“妈,吃药了。”崔婉仪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朝坐在沙发上,修剪花枝的潘乌雪走了过来。“妈,这些花,待会再剪吧……”崔长亭下班回来的时候,就见地上是水和玻璃片,婉仪的手被热水烫的通红通红的。甚至都起了水泡。而他妻子潘乌雪,正淡定的插着花。看到这一幕,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她又发脾气,为难闺女了。“爸……”崔婉仪像是才看到崔长亭似的,连忙把烫伤的手背在了身后。“我妈下午忘记吃药了,刚刚都怪我水杯没有端稳,我这就去拿扫把。”“你先处理一下手上的伤,我来弄。”崔长亭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去拿扫把,把地板上的玻璃渣给扫走了。不肯去抹药的崔婉仪拿来了拖把,“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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