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城,一下火车,王翠芬就被泸城的繁华给镇住了。宽大整洁的大马路,cao着一口咿咿呀呀本地话的男人,女人。走在路上,还能时不时的看到一座小洋楼。“妈,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给我定个蛋糕……”一个穿着的确良花衬衣,下面配条喇叭裤的女同志,挎着她妈的胳膊,从王翠芬她们身边经过。还扭头瞅了她们一眼,目光在周文的脸上略停留了一会。“这里的人,咋这么洋气,这穿的啥裤子啊,咋上面窄下面宽啊?”刘小娥在榕城,那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可来了这,感觉自个就像是土包子进城似的。“二妈,那叫喇叭裤,等咱到了学校,就去逛逛这的百货大楼,你们在这多住几天。”周文对泸城很熟悉,她上辈子也是在这上的大学。王翠芬有些沉默,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蛋糕。她知道蛋糕是啥,之前有个老领导的爹过八十大寿,就有人拿了一个蛋糕,上面还有一个寿桃。榕城没得卖,没想到这竟然有卖的。来到这种地方,王翠芬不怯,反而心中燃起了一股子火。这种火不是怒火,而是一种劲。原本她退休了,天天呆在家里,除了有人来请去做做饭外,一身厨艺没地施展。旁人都说她该歇着,好好享福。可她心里空落落的,日子一下子没有了奔头。她总想干点啥,她虽然身体有些老了,可心不老,她空有劲没地使。周老二心里也泛起了心思,以前觉得当个主任就挺知足了。可来到这样的城市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就是井底的蛤蟆。一家人提着箱子,也不坐公交,而是慢悠悠的走着,打量着这个地方。等到了学校大门口,王翠芬周老二他们心中立马升起了敬畏之心。这种敬畏之心,是对知识文化的敬畏。大门口都是背着包袱,端着盆来上学的年轻人,有的是从乡下来的,能一眼看出来。周家一行人,算是很体面的,他们手里拎着的皮箱和柳条箱,穿戴也讲究。好不容易到了女子宿舍,大多人都是自个来这上学的,像周文这样家里来送上学,还来了这么多人的,没几个。“你们也是来送孩子上学的?”和周文被分到一个屋的是个本地姑娘,她妈正在给她铺床,见王翠芬她们进来了,连忙直起了腰,笑着说道。宿舍里有四个床位,其他两个已经铺好了床,还有一个正在铺。“对,你们啥时候来的,那个是你闺女?”王翠芬和对方攀谈了起来。对方的闺女冲周文羞涩的笑了笑,朝她走了过来,“你好,我叫庄二妹。”“我叫周文。”俩人认识了起来,庄二妹主动的帮周文铺床。刘小娥端着盆子打水去了。周向南和周老抠在宿舍楼下面没有上来,见她们短时间下不来,这父子俩干脆就逛起了学校。“我家就住在井水街,离这近的很……你孙女长的可真好看!”庄二妹的妈用夸赞的目光,看着周文。虽然她有口音,但王翠芬能听的懂,俩人交流起来没障碍。“你闺女也不差,多大了啊?”……把床铺收拾好后,周文带着她们在学校逛了一圈。身段婀娜的少女,走到哪,都能惹的人侧目。王翠芬她们在泸城待了四天,开了大眼界,走的时候,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一个月后,“周文,周文……”
又一个男同学,要向周文表示好感了。周文怀里抱着书,看着追过来的人。“这周末,能请你去看场电影吗?”许停云看着面前的少女,脸有些红,紧张的说话都打结了。他或许是看出了周文要拒绝他,连忙把电影票和一封信塞给了她。然后就跑了,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冲她喊,“我周日九点在电影院门口等你,不见不散。”周文拿着这封信,一抬头就见穿着黑色大衣的宋清河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俩人四目相对,周文心虚的移开了眼,把手中的情书压在了书下面。招待处,周文被人按在了身下,面朝床,辖制住她的是宋清河,他正在慢条斯理的看着手中的信纸。那张电影票,此时正躺在他的皮鞋下面。“你快放开我……”周文蹬着腿,用手拍着床铺,“我不认识他,宋清河!”她的声音很愤怒,被人这样按着,实在是太丢脸了,周文的脸都忍不住红了起来,有一半是被气的。“周文,你好,我叫许停云。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像苏联小说中的,男主人公对安娜的那种一见钟情……”宋清河的嗓门很低沉沙哑,念着这封酸信,显得格外的好听,都把信里的酸气给念没了。“别念了……”周文恨不得挣扎起来,去捂住他的嘴。“……我陷入了一种忐忑的不安中,这都是你带给我的,从来没有一个女同志,让我这样的茶饭不思过。亲爱的小文,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宋清河越往下念,脸越黑。周文已经放弃反抗了,她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样的酸。“这是你的第几个追求者?像这样的酸信,还有多少封?”宋清河松开了她,一脸的不爽,浑身冒着酸气。“还有一抽屉。”周文坐了起来,她都和他们说,她已经结婚了,可他们不信。“一抽屉?”这到底是有多少人,在挖他的墙角,宋清河说不出的郁气。周文站在床上,拽着他的衬衣,把人给拽到了跟前,“他们是谁我都忘了,他们比不上你。”周文用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软了点,“别生气了。”宋清河好哄的很,周文的三言两语,就把他哄的脸微红,视线转向了一边。周文又猝不及防的亲了他一口,宋清河更是晕头转向了,看着她,有些结巴,“你……”第二天,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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