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刘玲玲失血没有过多,她是当着沈蓉的面割腕的,割的伤口也不深。沈蓉也跟到了医院。可醒来后的刘玲玲看到她,整个人就像发狂了似的,把手面上输液的针头摘了下来,拿着床上的枕头砸着沈蓉。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沈建安看到。“玲玲。”沈建安把沈蓉护在了身后,然后来到了刘玲玲的病床前,“你怎么样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割腕?”“姐夫,你可来了……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刘玲玲见她姐夫过来了,还这样关心她,她眼眶一热,瞬间从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变成了小白兔。“你要是不想相亲那就不相了,往后别再干这种傻事了。”沈建安从不知道,她竟然这样偏激。“是啊,玲玲姐,你往后就跟着我们一块过,你不想嫁人就不嫁了。”沈蓉这个时候凑了过来说。刘玲玲一看到她,整个人就又变成了刺猬,“姐夫,你让她走,你让她走。”沈建安见沈蓉在这,只会刺激到刘玲玲,只好让她先去外面了。见她出去了,刘玲玲才从尖叫的状态下,渐渐的平静下来。沈蓉有些无措的站在了外面的走廊上。没一会儿,沈建安就从里面出来了。“建安,玲玲姐没事了吧?”“没事了,你今天在那,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话,刺激到她了?”沈建安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我我没有说什么啊,我是去你家,给你送饺子的,可玲玲姐把我拿来的饺子给泼在了院子里。然后,我就和她发生了几句争执,她突然回到屋里,拿着刀片,就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沈蓉和他对视着,脸上的神情极为坦荡和内疚,“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和她拌嘴。”他看着她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垂下了眼,“这事不怪你,是她不好。”晚上,躺在地上的宋清河,突然突不及防的掀开了周文的被子,躺了进去,不等周文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你上来干什么?还不快下去。”周文用脚蹬着她,可下一秒,她的脚和腿都不能动了,被男人给压在了下面。“今天白天,你看到了那么多血,我怕你晚上做噩梦。”他不知道,周文是见过血的,甚至比今天的还要多,是她自己的血。“宋清河,你说我要是再过几年,突然死了怎么办?”“你死了,我就再娶一个,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宋清河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文狠狠的掐了一下。她很想知道,上辈子她死后,宋清河,是怎么过的。她是个自私的人,她希望宋清河为了她孤独终老,宋清河是她的,旁人不能碰。“好了,别胡说了,我肯定走在你前面。”宋清河即使刚刚被她掐的疼的不行,可依旧紧紧的抱着她。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一天英年早逝。他只知道她身体不好,“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即使不要孩子都行。”宋清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出了不要孩子的这种话,可能是潜意识里不想让她受苦。孕育孩子,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上辈子,宋清河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其实,上辈子,她和他之间是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的,她从医院出来,在医生那得知了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然后,走在回去的路上,宋清河过来接她……血染红了浅黄的银杏叶。“宋清河,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周文想起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心里就很难受。“想和我要孩子?那你要坦诚交代……”“我坦诚交代?你敢背着我吸烟,我还没找你算账哪。”原本伤感的氛围,顿时被打破了。“还想再娶一个温柔贤惠的,我让你娶,你是嫌我不温柔,不贤惠吗?”“我错了,饶命……祖宗……”夜色越发的深了,双水村谁家的鸡这个时候在打鸣。周家,周向北和赵玉兰睡在了东屋,赵玉兰睡在了炕上,周向北蜷缩在墙角的麦秸秆堆里,身上还盖了一个烂棉絮的薄被褥。原本熟睡的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在身边摸到了那把菜刀,提着菜刀一步步的朝炕上的赵玉兰走了过去。赵玉兰这些天睡觉都很警醒,一听到走路的动静,她就浑身紧绷了起来,顿时没有了困意。她的眼睛悄悄的睁开了一条缝,微弱的月光从窗户上照了进来,刚好能看到一个黑影,就站在她的面前。手里还提着一把菜刀,赵玉兰顿时连气都不敢喘了。“你们的爹疯了,他昨个晚上提着一把菜刀,想杀我,他想杀我。”“娘,你别害怕。”周卫丽一边安抚她娘,一边把她娘身下的被褥给换了下来,昨个晚上她娘被吓尿了。“卫丽,是真的,他想砍死咱一家人……”赵玉兰到现在,魂还没回来,整个人惊恐的不行,一点动静都吓得心里咯噔咯噔的。昨个夜里,她看着周向北这个不正常的人,向她举起了菜刀,她当时吓得没忍住,尖叫了起来,问他想干啥。他不吭声,而是坐在了炕边上,拿起了腰上的石头,当着她的面,又磨起了菜刀。她已经不敢再呆在这个家里了,更不敢和他一个屋。“娘,要不咱借点钱,带着俺爹去看病吧。”周卫丽并没有洗褥子,要是洗了褥子,她娘就没得用了。她把带着尿的褥子,挂在了院子里的绳子上,等晒干后,可以接着用。“借钱?谁愿意借给咱啊?”家里的钱都被三闺女拿去送礼去了,二闺女人没从里面放出来,她家的钱还搭了进去。“要不,我去找俺大伯家借点。”这个大伯,听说是她爷爷后娘带过来的,和她们在血缘上压根就不亲。三叔倒是和她们血缘亲,可平时还不如这个不亲的大伯一家哪。“那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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