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拿他们家的一分钱,他们诬陷我。”周卫红说这话,在场的人都不信,就连她娘都埋怨她拿了这么多钱,不和她这个娘说。刘主任没要到钱和菜谱,是不会放过她的。当天晚上,周卫红家里就遭了贼,还不是一拨贼。把周卫丽晚上吓的,都不敢动,更别提说喊了。赵玉兰倒是喊了声抓贼,被小偷一脚给踹断了肋骨。……从老曲那得到周文的二爸二妈那天找他看的是怀不上孩子的病,潘良这些天想了很多。也就是说周文不是她二爸二妈生的闺女,那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去年刚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总感觉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好像长的有点像他二姐。“小文,你爹娘是做什么的啊?”潘良今天寻了机会,忍不住问她。她和王红梅正坐在院子里学习。“我二爸是罐头厂管采购的,二妈是灯泡厂的师傅。”在周文心里二爸二妈就是她的亲生爹娘。之前她听说牛棚区有个老中医,曲老先生,治好了旁人生不出孩子的病。她当时就想找他给她二妈二爸开个方子,可人家不肯开,说是没见到人,不知道什么症状,没法开方子用药。后面她二妈二爸过来看她了,她劝了她们一两天,她们才肯去曲老先生那。虽然她二爸二妈说这辈子有她一个闺女就够了,可她还是想让他们有个自己亲生的。她不在他们身边,也有人能陪他们。其实她这辈子,从重生开始,就想让她二妈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治疗这方面病的大夫,可遇不可求,她也找过,但没有找到。“你怎么管他们叫二爸二妈,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爹娘吗?”“不是,他们原来是我的二叔二婶,我是被我亲生爹娘过继给了他们。”周文已经习以为常了,再次提到那俩人,她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触动。“原来是这样。”潘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怕她生疑。高考这天,很快就来了,县城学校专门空了出来,让这些知青们和本地的高中生,参加高考。这些人的文化水平参差不齐,有的人初中就来下面插队了。有的则是上到了高中。周文坐在一间教室里,靠窗的位置,周围都是其他村子的知青,一个人一张课桌,屋里有领导监考。学校外面,分布着零零散散的人,他们都在等着里面考试的人。树下站着的宋清河,在这些人中,无疑是最显眼的一个,挺拔的身姿,最简单的白衬衣,穿在他身上,也别有味道。他几年前就大学毕业了,甚至还参加了一段时间的工作。“怎么还不出来啊?”怀里抱着娃的女人,焦急的望着学校里面。她男人是下乡插队的知青,也参加了这次高考。她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有点不敢搭话。就连她们村那个陆知青,都比不上眼前这个男人。陆知青还是城里干部家庭出身哪,在她们那,可招女同志喜欢了。“让俺进去,让俺进去……俺媳妇在里面哪。”一个男人在学校大门口,闹着要进去,惹的众人纷纷看了过去。县城里的领导,就怕这天有人来闹事,安排了几个穿着解放服,袖子戴着红围章的人,搁这守着。被拦住的男人,还一个劲的冲里面喊着,“张月娥,你个没良心的,你要抛夫弃子啊,你给俺出来,你考啥考,你都嫁给俺了,还想着回城里。俺就问问你,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两个娃还在家里等着你嘞,你竟然骗俺,偷偷来这考试。你给俺出来,和俺回去……”抱着娃的女人,看到这人过来闹,她心里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其实也不想让她男人来高考。
怕他考上了,去上大学,往后嫌弃她这个乡下出身的媳妇。南岭公社,王家,“你媳妇她人去哪了?”王大贵这天哪也没去,知道今个县城考试,他在家里找着他的那个知青儿媳妇杨絮云。坐在后院猪圈旁边的王宝牛,不吭声,低着头,就是一个劲的摆弄着自己去给牲畜治病背的药箱。“问你话哪,哑巴了不成,你媳妇去哪了?我不是都交代过你吗,今个把她给我看住了,哪都不准去。”王大贵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是不是去县城考试去了?”王大贵见儿子就是个闷葫芦,说着他手中的旱烟也不抽了,就要出门去县城找人去。原本坐在板凳上,跟傻子似的王宝牛,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爹,她去农场了,她爸的病又犯了。”“还想蒙我,怎么那么巧,今个高考,她爸的病早不犯,晚不犯,偏偏这个时候犯。”指定是去考试了,她都嫁给他儿子宝牛了,还去高考,这安的哪门子的心?他气冲冲的就要往外走,王宝牛跑到了大门口,堵住了门,说啥也不让他爹去县城找他媳妇。“给老子闪开……”王大贵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己的亲儿子,“我咋就生了你这个窝囊废儿子,她考上大学,就不要你了,你到时候就等着哭吧。”“絮云和俺说了,她说不会不要俺和娃的,俺信她,她要是考上了,俺还要供她上大学。”“你个傻子,你个大傻子,她说啥你都信啊?”王大贵用手指着这个不争气的傻儿子,被他气的心口疼。他竟然还想供她上大学?把她供出来,她翻脸不认人咋整?“给我让开。”“不让,说啥都不让,俺不能让你去给俺媳妇捣乱。”王宝牛,人如其名,劲大的很,拽着他爹的胳膊,就像拖小菜鸡似的,把人给拖回了屋里,然后在外面锁上了门。任由他爹在屋里如何跳脚,谩骂,他就蹲在屋门口,不给他开,等着他媳妇回来。“儿啊,给你爹把门打开吧,他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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