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裳了。赵玉兰看向小闺女,看着她那营养不良的头发,毛躁又枯黄,小脸又瘦又干巴,可还是硬着心肠拒绝了她。“等明年再给你做。”“爹回来了。”周卫红从灶房端出来一个筐子,里面放着几个蒸好的地瓜,这就是一家人的午饭。他们一家人现在一天只吃两顿饭。“你娘她们咋还不给咱寄钱?”堂屋里传来赵玉兰的咆哮声。这些年,赵玉兰一直逼着周向北给住在榕城的他爹娘写信,写信要钱,要票证。周向北其实没写,每次都骗她写了。他哪还有脸朝他爹娘要东西啊,当初他在城里当工人都没往家里寄过钱,不对,寄过,寄过十几块钱好像。周向北熟练解开腰带上的铁棒继续磨了起来,闭着眼,就像是和尚敲木鱼似的。“你就知道成天磨这个烂玩意,我迟早有一天要把它给砸了。你闺女连条遮羞的裤子都没有,你个当爹的,就知道啥也不管啥也不问,你个窝囊虫。我赵玉兰就是嫁给一条狗,都比嫁给你强。你说话,你给我说话……”赵玉兰见他不说话,心里憋着的火气一下子爆发了,甚至掰着他的嘴,让他说话。周向北拿起筐里的一个蒸地瓜,挣脱掉赵玉兰,来到家门口继续磨起了他的铁棒。“你个没本事的男人,瘸子,你养不活自个的媳妇和娃,不能让她们过上好日子,你连村子里的赵四儿都不胜……”赵四儿就还是之前村子里的那个懒汉赵四儿,前几年从外面要饭回来了,在村子里整天不好好上工,连周红眼都不胜。村子里的人没有看得起这个赵四儿的。周卫红任由她娘骂着她爹,她坐在木头墩子上,吃着属于她的那个地瓜。“大姐,咱二叔真的在城里当工人吗?”周卫丽忍不住问周卫红。在她的认知里,工人那就代表着生活好,能吃上肉,能吃上好粮食。周卫红没有说话,周卫丽自言自语的继续说着,“村子里刘燕子都去城里找她那个最有出息的表叔去了,她表叔在城里给她寻了个好婆家,她再也不用回到咱这个双水村了。听说她在那顿顿都能吃上白面馍馍。”周卫红听着妹妹羡慕的说着那个刘燕子的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周文,你和胡跃民俩人怎么样了?”孙静站在宋清林身边,开着周文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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