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她娘和她那个不是人的婆婆王翠芬在一块,俩人好的跟个亲姐妹似的,惊讶的不行,她婆婆不是和她娘关系一直不咋样吗?她婆婆嫌弃她娘,她娘也觉得她婆婆刻薄的很。这俩人咋走到一块了?“盼娣啊,我和你说,你这往后洗手洗脸都要用肥皂洗,那个不仅洗的干净,洗完还香香嘞……”王翠芬挎着刘盼娣的胳膊,不让她搭理赵玉兰,俩人一块进了屋。站在原地的赵玉兰,见那俩人就像是没看到她似的,她懵的很,然后连忙追了过去,“娘,俺爹让你去给他倒水喝。”这算是赵老根发出的一种讯号,刘盼娣按着王翠芬教的,挺直了腰板,“你回去告诉赵老根,俺……不对,是我,我要和他离婚。”“娘,你说啥胡话嘞?”她好不容易劝她爹气消下去了点,让她能回去了,可她娘咋这么不识好歹。“俺爹说了,只要你往后不惦记那个杨老头了,好好和他过踏实日子,他就不嫌弃你,让你还进那个家门。娘,你可不要想不开啊,你都生了四个娃了,和俺爹都过来一辈子了,你们一辈子不都是这样过的吗,眼瞅着年纪大了,你看上了旁人,要和俺爹闹离婚,你对得起俺爹吗?”“俺……我够对得起他的了,他打了俺一辈子,骂了俺一辈子,俺给他当牛做马了一辈子……现在俺要对得起自己一回。”刘盼娣听着闺女的话,格外的伤心,她把她刘盼娣的一辈子都给了他们的爹,给了他们这几个娃,可反过来他们还要指责她。“盼娣说的对,咱人活一辈子,就要对得起自己一次,否则多亏啊,白来世上一遭了。”王翠芬鼓励着刘盼娣。刘盼娣有了人支持她,心里有底气的很。赵玉兰恨死了她这婆婆,平时磋磨她就算了,现在还不干好事,拆散她爹和她娘,破坏她爹娘之间的感情,怂恿她娘背叛她爹。“娘,我爹也就脾气暴躁点,偶尔对你动一次手,其他时候对你挺好的,他打你,也怪你惹他,你要是不惹他,不就不用挨打了吗?你多顺着他,他让你干啥你干啥,这不就好了吗?你们俩多年的感情,你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我和二狗,你让我们往后还有啥脸面对旁人,我们可不想有个离婚的不安分的老娘。”刘盼娣见这个闺女嘴里句句是她爹,句句是她和二狗,没有一句是为她这个娘着想的。王翠芬听不下去了,一巴掌呼在了她脸上,“你爹打你娘,你不说去怪你爹,在这反而埋怨你娘不听你爹的话活该挨打,只讲你爹,讲你们自己,你们嫌她不安分,嫌她给你们丢脸了,你们咋不知道心疼一下她?”王翠芬打的,说的,别提让刘盼娣多解气了。“你凭啥打我?”“谁让你惹我了,为啥不顺着我?我打你你活该。”王翠芬把这话还给了赵玉兰,赵玉兰咬牙切齿的看着王翠芬。“翠芬这是替俺打的,你不回去伺候你爹,还在这干啥?”刘盼娣已经不对这个闺女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反正离了她,她也能活,听翠芬说,在这粘纸盒子,一天也能挣三毛钱,一个月那就是九块,房租两块,剩下的有七块钱,她去买点议价粮。也没人打她,没人骂她。她都想好了,留在那个家里,继续忍受那样的日子,挨打挨骂,打到刘老根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老了,还要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他。等到死了,儿子给她买个薄棺材随便找个地方埋掉。要是和赵老根离婚,她说不定还能找个好人,再不济自己一个人过,没有人打骂她,她想吃啥就吃啥,死的时候,有没有棺材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自在的活了几年好日子。要是城里待不下去了,她就回她老姑家,她老姑一辈子没结婚,还给她留了一处房子,她到时候加入她们那的大队,自己挣工分,自己吃。赵玉兰看着她娘这样,有点不认识她了,也不知道她婆婆给她娘灌啥迷魂汤了,这还是她那个娘吗?刘盼娣还没离婚,王翠芬就鼓动整个大杂院里的人给刘盼娣介绍老头子,屋里的赵老根知道后,急的仿佛猫挠墙,在屋里一个劲的骂刘盼娣不安分,刘盼娣是婊子养的。通过接触,王翠芬发现人刘盼娣还会绣花哪,绣的栩栩如生……这下更不愁活计了。……常川毛巾厂厂长处。“周向北同志,你以前是个好同志,我再问你一遍,你诚实交代,你或者是你家里人,有没有拿张国生的贿赂?”沙发上的周向北坐立不安,紧张的一个劲的擦汗。“厂长,我……”周向北不知道是不是厂子里查到他媳妇收钱了,所以才把他叫来,盘问他,他此时纠结,挣扎,不知道这是厂子对他的考验,还是真的没查不出来,想套他的话。如果是前者,他坦白还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结果,如果是后者,他说出来,厂子对他的处理由之前的工作失误,就变成了收受贿赂……周向北不知道要如何选择,说和不说,都关系着他在厂子里的前程,甚至他能不能还在这个厂子当技术员都是个问题。厂子里已经把他从分房名单上给划掉了……他要是再丢掉这份工作,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周向北,你好好想想再说看,一定要诚实。”王厂长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话里有话的说着周向北,周向北刚毕业就被分到他们这的毛巾厂了,可以说王厂长是一点一点看到他成为一个三级技术员的。人平时在厂子里也就话少点,不爱和工友打成一片,刚开始他记得他还是个文艺青年哪,在厂里总爱夹着一本苏联小书,后来结婚有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