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落水是一回事他并不在意,曲从溪参与其中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此大胆真当他是个死人了不成。
曲从溪在路上被禁卫军拦了下来,面对萧渊的质问,他直接说是担心有人再次动了手脚。
“宫中管制森严,皇姐难道还会被人行刺?曲督主虽然能出入宫内,可也不能凭着这份恩典放肆。”
萧渊正说着,便听到不远处昭宝殿前传来什么东西摔碎了的声音。
方晚空已经在江若离手上射过了一次,眼见着这次射出的液体更加透明,甚至有种耳鸣濒死的快感,一时之间有些受不了。
“小郎君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江若离用指甲轻轻刮过还沾着液体的马眼,好像只是单纯把玩着什么玩具,听到外面的响动当下还有些不快,怎么提前了,一不小心手上力度重了些。
“好姐姐,别弄了……方晚空!我叫方晚空,字明泽。”
“倒是个好名字——”话音未落,江若离便抽出半盘发上仅有的一支簪。
萧渊和曲从溪等人听着声响赶过去,却发现只是长公主那个贴身宫婢不小心摔了环佩。
听完墨娥说明情况以及言语中对长公主的担忧,萧渊也没有怪罪:“受了惊吓?朕倒是许久没与皇姐交心了。”
当下吩咐人打开殿门,却闻到一股铺面而来的血腥味,当下众人都变了脸色,墨娥提着的木盒连带里头的药盏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们都退下!”
进门见到里头的情形萧渊第一反应便是呵斥众人,让禁卫军和曲从溪领着的厂卫止步,也不怪他,这场面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江若离跪坐在地上,裙子上还沾着未干的精液,黑发遮住了半张脸,似乎有些愣神,手上的血不知是她的还是别人的,衣衫不整,大半边肩膀和大腿都露了出来,胸前也被溅上了大片的血迹,加上肤白胜雪,点点红痕,唇如涂朱,活似吸了人精气的艳鬼。
而她身旁则躺着一位下半身毫无遮掩的英俊男子,喉间插着半根断了的玉簪,血流了大半,胸膛完全没了起伏,睁大的双眼中似乎还有着不解。
曲从溪见了全貌,还隐约瞧见了被丢在一旁的官服,感觉到今日的事情有些失控,原本安排的人去哪了,正叁品的翰林,若这是反过来设计,萧渊倒是舍得。
“殿下!!”墨娥上前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撩开那挡住江若离脸的长发。
似乎被这声音惊醒,江若离没有聚焦的双眼抬了起来,一字一句如同泣血:“谁给本宫下的药!!我要他满门以血谢罪!”
说完她便直接晕倒在墨娥怀里,心里还在默默嫌弃那根玉簪,谁能想到玉还会断,手上还被划了一道口子,本来暖起来点的身体直接被打回原形。
本来只是闭着眼,可没几秒江若离是真困了,直接昏睡过去。
而对于其他人而言,朝廷命官身亡,长公主被下药,还有个不知道怎么混进来没醒的假太监居然是禁卫军一员的手足,这注定是难以入眠一团乱麻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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