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包都提在手上。汗水干了大半,头发一缕缕地垂在脑后,好在出来前洗了把脸,不至于太过狼狈。“何繁。”高慎又喊了一声,她才抬头看见他。“你在这里干什么?”高慎丢下周佑诚,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何繁跟前。带过来一大阵风,身上的闷热散尽,被一激,何繁打了一个喷嚏,“过来练舞。”还是没有躲过尤妮的软磨硬泡,虽然关系不怎么好,长大之后大家都懂事了不少,何繁没办法拒绝太死。结果那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刚开始勤奋地不得了,四五天之后不耐烦了。何繁心疼花出去的钱,周末尤妮去玩,她自己过来练。“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学舞?”“闲。”
高慎身后传来一声笑,周佑诚跟着踱过来,“一起去吃饭吧,你应该结束了吧?”“还有两节课。”虽然后面两节课不打算再来。“跳得满头大汗,不饿吗?吃完饭再过来?”高慎试试探探,视线不自觉落在她脸上,留意她的回答。“我家不远,我这就回家了。你们去吃吧。”何繁爱干净,受不了身上汗哒哒黏腻的感觉,冬天再冷再晚,她都要洗澡。高慎想起她的习惯,无言以对。高慎看着何繁,何繁看着周佑诚,招招手,“那再见了。” 离谱又cao蛋的理由何繁走后,周佑诚说:“吃什么呢?将太无二?”高慎有些疲惫,“算了,回家简单吃点。”他拍了拍周幼诚的肩,摁了车遥控开门上车了,周幼诚扶着车门和车顶,“早着呢,急着回家干嘛?”“有点工作要收尾,回的太晚又得熬夜。”高慎系安全带,“最近睡不好,晚上失眠,早上早醒。”“那你需要女朋友啊,你偏瘦,说明体内激素高,激素高,荷尔蒙分泌就旺盛,如果女朋友不在身边,身体代谢会失调,容易失眠,我们隔壁老头也这样,老伴走得早,五六年睡不好,今年 76 了,娶了个 58 岁的,现在睡得倍儿香……对于这种隐晦的荤段子,高慎今天笑得就有点含蓄,说了句:‘好,我找个女朋友!’,然后脱身离开了。何繁洗完澡,边擦头发边煮了一碗面。面条是她现在经常吃的东西,一个人住,煮饭成了难题,少了不好弄,多了吃不完,简单方便的东西便成了首选。热腾腾的面条端上桌,吃了两口,差不多倒有些饱了。想到刚才遇到高慎的事情,周佑诚挽留好一会儿,说是难得这么大个城市,大家在那么小个地方遇上,一定要拉她去吃饭。何繁不去。高慎沉默了一会儿,没跟着周佑诚的话题走,反而说要送她回来。何繁婉拒,告辞二人回家了。在她这里,他俩已经彻底结束了,或许高慎说的是对的,他将她内心最隐秘的东西揭发出来了,她就是不愿意程英知道她跟高慎在一起过。至于原因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也不能细思量,因为就算对于她自己,那都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东西,看似模糊实则攻心,横亘心头多少年,跨不过去,战胜不了,眼下她只希望高慎能够接受他们已经分开的事实。彼此不要再有过多的牵扯了。但是显然,高慎不这样想,第二天又在舞室外看见玉树一般的他。她当做没看见,目不斜视从他面前走过。高慎赶上前来,落后她三步远,也不主动说话。何繁抱着玻璃杯,在时间还有最后五分钟的时候进了舞室,将自己的水杯跟手机都放在储物柜上。老师来了,继续昨天没教完的半支舞,八十分钟过去很快。何繁大汗淋漓,脸上红扑扑的,雪白的肌肤上浮着一层小水珠,为了方便跳舞,穿着紧身的短袖,这样一来身材就很明显,动起来简直波涛汹涌。舞室里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她微微红着脸,苦恼地想着是不是去买几件适合跳舞的运动内衣?抱着水杯出了玻璃门,抬眼便看见高慎靠在吧台前,跟营销说话,他长着一张帅脸,愿意讨好人的时候男女通杀,笑得勾魂夺魄的,简直像个到处开屏的花孔雀。何繁脚下顿了顿,今天周一,她也就下班之后能上一节课,上完就走人。高慎早就知道她在哪间教室,看见她出来,心思就飞了过去,等何繁走到跟前,自然而然跟在她身边出了门。“你是不是办了月卡?”她不理他,心想等独角戏唱不下去,他自然会走。“你以前也没说喜欢跳舞啊,怎么想起来学爵士。”“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何繁不耐烦扫他一眼。“要不要学游泳,这里的游泳馆也不错,虽然地方不大,用来练习还可以。”何繁明明不止一次跟他说过,他们结束了。这个人就好像健忘一样,是不是每天一睁开眼睛,记忆就会格式化刷新,完全不记得之前经历过什么?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以前他还是有点高冷有点骄傲的,对她也不算千依百顺,她也没见过他无赖的一面。“你到底想干嘛?”她站在原地,冷静地看着他,就好像要透过这张表皮,看穿他心底的把戏。高慎笑容依旧,之前他看着她冷脸还会不爽,还会反思自己哪里惹她生气,自从得知她想跟他撇清关系的真相,完全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喜欢,反正她不想要的就是他这个人,理由还那么离谱cao蛋,他也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逆着她的意思看她破功就是他的目的。“不干什么,问问不行吗?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办了卡,我也有。”何繁无语了,她从来没见高慎跳过舞,抽什么风去办卡?不过,他说得对,又不是她一个人办了卡,大路又不是为她一个人修的。她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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