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繁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韩栋曾经经过程英向她表示好感,已经错过,不如将错就错,以免多生事端,她避而不答,“李雯他们都说新娘子很漂亮,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吧。”韩栋立马回神,脸上泛起一层薄粉,也意识到在自己的婚礼上说这种话,未免有点不妥。他抖擞精神,肯定道:“我们俩谈四五年了,我以后肯定会跟她一直走下去的。何繁,你是个挺好的女孩子,希望你以后也能找到喜欢的人,同度一生。”又寒暄几句,韩栋匆匆走掉。何繁轻呼出口气,吐到一半,继续往下走,身后一人拉住她手臂,她扭头看去。是高慎。 今天我就搬出去了“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在何繁还没有想好说什么的时候,高慎已经先声夺人。“什么话?”“不至于这么健忘吧?跟曾经的追求对象说自己单身,你难道不清楚今天是什么场合吗?还有,你单身,那我是什么?”他咄咄逼人地上前一步,后一句的口吻加重,表情也隐忍中带着愤懑。何繁微微偏头,看到高慎身后空空如也的楼道,典礼已经快开始,她心平气和道:“这个问题,我们过会儿再说可以吗?”“有那么难回答吗?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何繁不耐烦跟他吵架,李雯已经开始发消息问她在哪里了。高慎寸步不让,他的眉形锋利,朝下一压,嘴唇又抿着,气场就格外压抑。“出去说吧。”车子在艳阳里行驶在大道上,车里虽然开了空调,两个人都不说话,肃冷中更显得沉闷。何繁摸出手机,回复李雯的消息,借口家里有事,先回去了。李雯发了一个喔,“奇怪,高慎也不见了,江曲说他也不知道。”何繁看完这一句,默然收起手机。钥匙被放在玄关处,高慎走在前面。何繁环视一圈屋子,那么多她生活的痕迹,在今天过后,恐怕就要开始渐渐消失了。高慎回头,看见何繁亭亭立在屋子中间,因为她的存在,屋子都亮堂了些,心就不由自主变得软软的。想起她隐瞒恋爱的事实,心情又灰暗下来,努力摆出臭脸的表情,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岔开腿站在沙发边,一副凶神恶煞审问的架势,等着她解释。何繁上前两步,抬起脸,认真道:“跟我在一起,你开心吗?”“挺开心的。”他懵了一下,虽然不明白这种时候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还是顺着感觉回答。“开心就好了。”“还有呢?”高慎微微蹙眉,心里有点不踏实起来,总觉得何繁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没有了。”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被他一把揽回去,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炽热的吻便落下来,带着一点急躁、确认、跟无穷的索取。这一吻绵长热烈,他几乎是要将她埋进自己身体似的,强势、不容拒绝,吮得她舌尖发麻。直到将她肺里的空气压榨殆尽,花瓣似的嘴唇才分开,他的声音低沉,含着大提琴般的磁性,分明刚才还气得要死,片刻之后,又温驯下来,“你今天真好看。我好喜欢。”他的语气缱绻温柔,发自内心的赞许跟欢喜,呼吸的热气燥燥的喷在她脸上。何繁双手格在两人中间,摆出冷淡的表情,“你先松开,我有话跟你说。”“完了再说。”他已经等不及了,将她抱起来,两条腿圈在自己腰上,径直进了卧室。何繁被扔在床上,一阵头晕眼花,高慎单手脱掉上衣,结实的身躯小山一般压过来,将她笼在身下。她的手被他十指相扣,紧紧摁在脸侧,湿热的吻点燃了空气中蛰伏张扬的欲望,烧得她身子很快软下来。她挣扎着想将手抽出来,根本动弹不得,两条腿也在他的桎梏之中,寸步难移。太热了,他的气息沾染了浓郁的情欲味道,像一团彩色的迷雾,柔软又不容拒绝地将她团团吞噬。肩带被拉下,胸前一凉,随即被团了团,掌心也是炽热的,何繁仿佛被烫到一般,连呼吸都被掌控。她愣了一会儿,抬起的手犹豫了一秒,轻轻地抚上他稍稍扎手的头发,高慎感觉到了沉默的鼓励,越发放沉了身子,跟她融为一体。狂涛骇浪,满室生波。旖旎的浓情一直持续到一个多小时之后,怒吼的波涛才渐渐平息下来。两个人汗淋淋拥抱在一起,高慎依恋地覆在何繁身上回味,双臂收紧,将她揉进身体般,微微喘息。何繁眼中的迷离褪去,清明地望着天花板,声音略微沙哑,“今天我就搬出去了。”空气安静了一秒,他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拒绝接受,缓慢道:“你说什么?”他僵持的那一下不似作伪,何繁确定他听到了,尚还绵软的手臂将他推开,笼着被子坐起来,“我只拿走我的东西,你买的我都没有动。”“你在开什么玩笑?”他跟着坐起来,心情过山车似的,一瞬云端,一瞬炼狱。“我搬出去跟我弟弟住,你这里,也方便些,想干什么干什么。”她冷静的表情就仿佛刚才跟他缠绵至死的人不是她一样,云淡风轻到可恶。“你他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老子也是有脾气的,你要搬出去,咱们就完了。”他咬牙瞪着她,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真想剖开她冷淡的表皮,看看她的心到底怎么长的。气氛剑拔虏张到一触即发,何繁缓得差不多,冷静地捡起自己的衣服。没看凌乱的床铺一眼,她从衣柜里拖出自己的箱子,开门出去,在门边停了一下,“钥匙我放在茶几上了。”高慎一直看着她动作,直到那道薄荷青的影子彻底消失,如梦初醒,从床上跳下来,胡乱穿上裤子追出去。他赶上来按住何繁开门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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