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爷爷:不信我们试一试。
奶奶:老不正经,大白天你不嫌害臊!
爷爷:慧怡,咱们去屋里吧。
奶奶:你才不跟你丢人!
穆柏丞听到奶奶的低呼声,勾起一抹玩味地笑。
他转弯,上了三楼的储藏室。
点亮昏黄的壁灯。见宽大的房间内有许多封藏的木箱和古董家具,被白布遮掩。靠窗的位置还有两排红木置物架。
穆柏丞走到架子深处,踮起脚从架顶取下来一个黑色的木匣。纯黑外表毫无装饰,上面挂着把金色密码锁。
穆柏丞把匣子拿回卧室。用纸巾擦去浮尘。
指头在锁面上轻轻拨动了几下,打开了锁。
里面码着书信和剪报,还有一包裹着黑色绒布的物品。
他先拿出那包黑色绒布,放在阳台的小几上缓慢地摊开。
露出一件沾着黑褐色血迹的男戒,还有一块破碎的手表。正是他父亲的遗物。
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看看。让自己意识到他还有未完的使命。
他将遗物放回原处。又伸手去翻开那叠剪报,每一张都是关于他父亲去世的新闻。中文,英语,法语,日语等,他把当时所有能收集到的报纸都剪下来,藏在了这里。
有的上面还有水渍留下后的褶皱。那是他边剪边偷偷留下的泪洇湿的。
穆柏丞望着报纸上的图片,再次看还是触目惊心,那辆面目全非的红色轿车害他花了很久才克服恐惧去学开车。
他把剪报翻完放在一边,最后拿起了那叠书信。
是父母的通信,他几乎每张都读过,有的都可以背诵出来。
翻着翻着,突然飘出来一张照片掉在了他的腿上。
穆柏丞拿起来,照片抬头写着:爱玲福利院新院落成庆典纪念。
照片上的母亲笑容灿烂坐在正中间,11岁的他一脸木然地站在她的右侧,和一众孤儿院的儿童以及工作人员合影。
她的膝盖上搂着一个白瓷女娃,笑容天真无邪。一岁左右的模样。一只手紧抓着一个迷你毛熊,另一只手抓紧他的袖口。
他怔怔望着照片,记忆如洪流涌入了脑海。
那一天的场景又清晰浮现在眼前。
阿丞,你跟这个妹妹打声招呼呀。你看她多可爱。
妈,她根本不会说话。
你叫她啊,她叫纱雾,跟她说你好纱雾。
呃,不要。她流口水好脏啊!
阿丞,不许没礼貌。
好吧,你好纱雾,我叫穆柏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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