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醒来时已经退烧,身边也已没人。那时已经是隔天清晨,整间家一如既往的安静冷清,自从去了国外读书,独立生活后,他的起居一直都是如此。他那时以为,身边有人照顾或许只是一场梦。可是在他拉开阳台门想要透气时,却看到了日出光露下,一群色彩各异,生机勃勃的多肉植物。阳台的那群多肉是他搬进这里时,他的家人擅自买给他的。他总是忘了浇水,那些植物一直半死不活,没有精神,多亏是多肉植物,换作是其他的,恐怕已经是枯草了。现在,那群多肉植物从枯死的边缘焕发生机,肯定是有人悉心照顾了它们。他觉得自己应该要表达一下谢意,去了花店想买束花,却无从下手,花店小姐帮他介绍,包装时说了句是给女友的吧,他低头咳了一声假装没听到。发烧时的他,记不太清楚那个家政人员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一个大体的轮廓。后来他撞见了她在浴室里衣衫不整,湿乱的短发下那双小鹿眼惊慌却明亮,还有她只穿着内衣裤的身体曲线。她的眼睛和细腻匀称的躯体,完善了他脑海里对她印象的所有构成。即清新通透,又摇曳动人,出现在他梦里无数次。迟瑛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喜欢她,所以他捉准机会就提前下班,终于他们有了第叁次见面。他不愿这么快就分开,开口把她留了下来。在他们上了床,并知道她已经结婚后,还不死心地想继续见到她,迟瑛就确定他不止是有点喜欢她。他是迷恋上她了。在她走了之后,迟瑛坐在沙发上发呆,室内旖旎的空气开始冷却,她留下的香气逐渐淡薄消散。她才刚走五分钟,他就开始想她了。他想开口让她留下,一直待在他身边,不止是做爱,他们可以一起看电视、一起看书、一起给多肉浇水。但是不可以,她还要回到她老公和孩子身边,他只是她外遇的对象而已。可以毫无理由、毫无顾忌跟她待上一整天的人不是他。这时迟瑛突然发现一边桌上的相框,不知何时被盖上了,他伸手摆起照片,照片的女人笑得灿烂,这张照片就是她当初强行留下的。他叹了口气,姐姐如果知道他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大概会笑死他吧。------明天或许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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