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手术之前,容颜还是忍不住跑去找他。手术更衣室门口,他穿着绿色的手术服,双手已经戴上橡胶手套,所以没有抱她,只是深深地看着一路跑过来还有些喘气的她。“过来。”他轻声道。容颜呼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仰头凝着他。秦梦远低头吻了一下女孩饱满的额头,笑容深邃而温柔:“别担心,相信我,嗯?”容颜感受到额头温温的暖意,心跳在这一刻平稳了下来。她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印下一吻。“我相信你,阿远。”五个小时的手术,容颜跟辅导员请了一天假在手术室外等着。很信任他,但做女儿的,终归担心妈妈身体。站得脚酸,她有些撑不住,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下,期间,来了一个让她稍稍意外的人。容微笑着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杯热奶茶。“是秦主任叫我来的啦,害,难得让他欠我一次人情呢,他说他没别的女性朋友,想到那天秦爷爷生日宴上我和你还聊得来,他就叫我来陪陪你,别担心,你妈妈的手术虽然要花些时间,但你相信秦主任的实力啦,他可是全国排名前列的心胸外科专家诶!”容颜握着手里的热奶茶,温暖从手心一路蔓延到心脏。“嗯,我相信他。”两个女孩坐在手术室外,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容微见气氛又静下来,怕她还是担心,于是扯开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诶!你是哪里人啊?我听你平时说话的口音有点像粤语地区的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还是听出来啦!”不怪容微好奇,因为她自己就是这样,当初刚来庆城,还为这个口音经常被医院的同事们调侃。“我应该算是潼州人吧,我从小在潼州长大。不过我小时候,外婆是说粤语的,我和妈妈就都会说,但我六岁那年外婆去世了……后来周围人都说国语,我和妈妈渐渐就都说国语了,不过以前在家的时候倒是经常两种语言混着用,可能就这样弄得有点口音了。”“噢,是吗,那你外婆应该不是潼州人吧?”容颜点了点头,不过说起来也有点犹豫,年代久远的事,加上那时候很年纪小,记忆也不是很清晰了。“我外婆其实是孤儿,小时候听她说过,她好像是从港市过来的。”“是吗?我也是港市人诶!”容微诧异,“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都姓容,你外婆是港市人,那说不定你外婆祖上和我家祖上是一家亲呢!既然这么有缘,咱们交个朋友好不好?我小时候可想要个小姐妹了,可惜只有一个哥哥。”容颜笑着点头说好,觉得这真是个活泼的女孩子。“那你和秦医生是以前就认识的吗?”容微摇头:“那倒不是,是我哥哥和他认识,我哥哥以前也是维和部队的,他们很早就认识了。我来这边医院实习,哥哥就拜托秦主任照顾一下我,不过你不要误会哦,我对秦主任是没有那方面意思的,他是蛮帅的啦,但是你不知道他其实在医院带教那会儿超级严格的,我被训怕了。”容微眨了下眼睛,凑到容颜耳边小声说:“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也是我哥哥告诉我的,关于秦主任的……”……天际擦黑,手术室门前的红灯终于暗下,容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瞬间似乎脱力,容微扶着她起来走过去。容颜看见妈妈面色有些失血的白,躺在床上,但并没有太过痛苦的神情,安静地闭着眼睛,犹如只是睡着。“手术很成功!往后好好保养,身体不会有大碍了。”护士道。容颜呆呆地点头,眼圈还是忍不住红了。妈妈受病痛折磨这么久,终于是要解脱了。她激动不已,下意识想找秦梦远的身影,想跟他分享喜悦。
“秦医生在更衣室,你去找他吧,你母亲的麻醉还没过去,起码要明天才能醒来。”中年女护士早就看出年轻男女之间的感情,笑容和蔼。容颜脸上烫了烫,是不好意思的。先陪妈妈回病房,守了几分钟,再亲自送走容微,静静的,手机传来提示音。他发来的短信,说一起吃晚饭。容颜又待了会儿,见妈妈确实睡得很熟,只好依依不舍地收拾东西离开。与秦梦远驱车离开,巧的是,他停在了一家粤菜馆前。“不喜欢粤菜?”秦梦远停好车,过来牵她的手。容颜想起下午和容微聊天,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喜欢的。”两人在饮食习惯上还是很相似的,偏清淡,不好辛辣。包厢内,点过菜,只剩下两个人,他突然从身后笼罩过来,馥郁的男性气息,牢牢将容颜囚住,一条有力的长臂圈在她腰上,轻轻一提,将她如小孩子一般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呀”容颜轻轻叫了一声,神态赧然,但并未闪躲,乖乖在他腿上坐好。秦梦远将她圈住,长时间手术后略有疲惫,随意地将下巴靠在女孩肩上,拨开针织围巾,一截雪白的颈项露了出来。“不生气了?”他笑着,鼻尖凑到她颈项,高挺的鼻梁骨轻轻蹭着她的敏感地带,吸嗅着她身上的甜香,说话时,呼吸温热,喷洒在她的耳旁。眼见圆润如一颗小玉珠般的耳垂变粉,女孩怕痒,脖子缩了一下,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娇嗔:“并没有,看你的样子,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哦秦医生,你需要好好反思。”秦梦远爱极她这副傲娇的小模样,娇俏妩媚,眉梢微挑,满目含情。“好,我好好反思,宝宝别生气,今晚先陪我吃晚饭好不好?”他亲亲她软嫩的小脸蛋,抽出湿巾替她擦手。女孩的手包在他的大手里,完全比他小了一号,他擦得细致,哪处都不放过,像对待一件精致易碎的瓷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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