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叹气道:“看囡囡穿的挺朴素,也就吃那点猫食,钱都花哪去了?是不是舍不得花都攒起来了?”
苏爸爸笑了笑,中年男人保养得很好,成熟稳重,却也不乏俊朗,能看得出年轻时模样帅着呢。
“她要是月光,我才骂她呢。放心吧,她花钱有流水,我看过,钱都烧给她那堆爱好了。”
苏家有钱,但苏太太不管钱,她只管做只快乐小鸟,朝九晚五地在她的林业局上班,生活费那些,都是苏爸爸发给苏茉。
虽说妈妈隔三差五给她发红包,但财政大权还是都在苏爸爸手里。
这个不孝女,曾经三番五次打探家里有多少钱,但她那个妈妈傻乎乎的,完全不知道底细,于是她去查她爸的账,结果苏爸爸根本懒得理她。
所以苏茉至今对家族财力都很模糊。
苏妈妈说:“我看她气色不大好,许是工作太累了,一个人又照顾不好自己,要不让家里的刘姨过去照顾她?”
苏爸爸没答应:“孩子大了,得学会自立,先让她历练历练,等毕业了回家,再给她抓点中药好好调着。”
苏妈妈叹息一声,“也好,到时候要是她不想工作,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也好。”
“不能不工作。”苏爸爸语气很坚决,“就算咱家有钱,她也得自己出去工作,她爸妈都是自力更生的人,养的女儿也得是。”
苏妈妈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眉眼舒朗,洇染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与典雅,与苏茉眉眼间的气质如出一辙,女人抬了抬手腕,拢过发鬓的青丝,玉镯子滑下凝脂的手腕。
只听她轻叹一句:“囡囡啊,怕是有男朋友咯——”
·
因为家里的助攻,苏茉很快在广州安定下来,专心备考几天,便搭上高铁赶往深圳。
不在广州考,是因为报考的时候这边疫情太严重,加上她想去深圳玩玩,上次去,还是高中的时候,不知道这会儿变样了没有。
不过很快她就翻车了。
百度导航跟官网上的地点不一样,等她八点半找到考场时,一填表才发现是gat的考场,而雅思考场则在一街之隔的另一栋高楼里。
日,痛失2170软妹币!
让苏茉更为难过的是她还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皮,渗出血迹来。
这会儿她脆弱得不行,刚离开爸妈没几天,又在异乡倒了霉,委屈感一下就窜了上来。
她坐在冷冰冰的写字楼下,靠着玻璃墙给妈妈打电话,哭唧唧同她说了自己刚刚走错考场,烧了钱,还摔跤的事情,越说越难过,越说越难过……终于红了眼圈,泪珠子吧嗒吧嗒砸向手背。
苏妈妈心疼不已:“宝贝在哪呢,给妈妈发个定位,我让你小哥去接你一下。”
“不用麻烦他了,”苏茉吸了吸鼻子,“妈妈,乌乌,我一个月才赚一万块,五分之一的工资,米有了。”
“还摔了。”她惨兮兮地又补一句,哭得更可怜。
而且没人扶她,这个冰冷的深圳!
正委屈地跟妈妈诉苦呢,跟前突然站下一人,驻足着不走了。
苏茉也知道在街边蹲着哭哭很丢人,拿纸巾挡住脸,藏在纸巾后继续哭。
可那人却走近她,低声问了句:“苏茉茉,怎么又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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