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止疼针,林馡的痛感从根源被疏解。但她还是不舒服,身上软绵绵的没力气。从今天军训开始到现在,她身上的汗就没落过,此时小腹强烈的痛意褪去,她才渐渐感觉到冷。当时躺在床上不舒服,林馡把军训服脱在了校医室。下意识看向顾潮,她发现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衬衫。他好像都是黑衬衫,没穿过别的颜色。“冷了?”顾潮一眼就识破她的需求。生病了,林馡不想再朝他开炮,点点头,不想损伤自己的身体。经期不能着凉,她明白。虽然要入九月,但现在的气温还是很高,顾潮春秋都习惯了穿衬衫,别提夏天。此时两人坐在休息室椅子上,中间隔了半米多的距离,一切都是那么的合乎社交规矩。偏偏,顾潮在这时起身,示意她也站起来。林馡以为他要送她回学校了,才跟着起身。没想到,自己刚站稳,顾潮的长臂就把她拥入怀中,抱得紧实。男人身上的温度比她高了好几度,林馡身材本就纤瘦小巧,此时被他完全圈住,确实感受不到周遭浮动的冷气。原来这里开了空调。“看在你有困难给二哥打电话的份上,借点体温给你。”顾潮挺开心的,林馡能在身体不舒服时想到他。林馡被他锢在身前,刚刚疼得死去活来,此时根本没力气去推他,但她口齿犀利:“我给我妈打电话,她没接,我才找的你。”不知不觉,林馡觉得顾潮的怀抱更加密不透风了,他好像在生气。就在她以为他要对自己做过份的举动时,顾潮松开了她。“想到我总比想别人强。”那种陌生的距离感一下子出现了,是他主动的。林馡目光微有愕然,最终悄无声息地沉默下来。刚要开口回学校,顾潮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手拉着林馡的手腕,一手掏手机接听。对方是个明显的女声,问他现在方便回去一趟吗。林馡离得近,不是故意听也听到了个大概,从内心深处就讨厌他身边一直有女人出现,此时她手腕用力转动,从顾潮的掌中抽出手。转身就要走,她打算不告而别,反正他有事要忙。可林馡还没走两步,顾潮的手就按住她的肩膀,害她想走都无能为力。“我马上回去,你先派人看着。”挂了电话,顾潮走过来,“我现在要回去一趟,先送你回学校?”被他按得死死的,林馡纹丝不能动,便冷着脸阴阳怪气道:“别了,二哥是大忙人,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让人家一遍一遍催。”“……”不知道哪句话又惹到大小姐,顾潮黑眸定在林馡脸上。见她始终这副冷漠的面孔,他破罐子破摔地点点头,“行,那今天就别回去了。”刚刚让她走她不满意,现在不让她回学校她又开始生闷气。顾潮不管不顾,直接拉着她上车,系上安全带锁好车门,他驾车把她带到自己的赌场。那是一座独立的大厦,上面是商场和酒店,底下两层才是赌场。第一层是普通赌场,客户的身份没限制,有钱就能进。但第二层实行严格的会员制,只有筹码到达规定的数字才能进,且会被模糊身份。不管谁输谁赢,都不会形成对立。带着少不经事的林馡过来,顾潮没有直接去被闹事的现场,而是牵着林馡先上楼,把她交给隋芮,也就是上次给他打视频的女人。他有两位助手,一男一女,负责的产业板块不同,隋芮代理的是酒吧会所,贺桥经管赌场和运筹资金。但现在贺桥不在,隋芮才会在收到手下消息后,直接联系大老板顾潮。“你送她到我房间休息。”松开林馡的手,他把她推到妆容精致的隋芮面前,嗓音沉缓:“我自己下楼,一会儿回来。”林馡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这女人没有跟过去,她便不在乎顾潮去哪。
没有对隋芮打招呼,林馡不喜欢她,高冷地站在一边,等她给自己带路。隋芮也不喜欢她,哪怕她是顾潮的妹妹,但初印象一看就是被宠坏的大小姐,与她还有一定的代沟。可这是顾潮给她的命令,她只能照办。“这边走。”她挤出一丝笑。林馡眼角微勾,跟着隋芮离开时,漫不经心地扫了顾潮一眼。一个人下楼,顾潮从电梯间出来,提前得到消息的小弟已经在门口等他。“潮哥。”他们迎过来。顾潮淡淡嗯一声,步伐不疾不许:“什么情况?”刚刚他在医院怕林馡乱跑,没有问隋芮详细情况。“东封的小少爷玩不起,输光筹码后质疑我们出老千,领头造谣。”走在最前面的小弟实话实说。这种事赌场经常遇到,但早已用不上顾潮来处理,杀鸡焉用宰牛刀。这次贺桥不在本市,隋芮又对这里的利益关系不熟悉,怕得罪权贵,才会找他来。但顾潮发现自己的产业管理有弊端。下属断层。除了贺桥,他一个都看不上。但因为贺桥凡事都亲历亲为,提高了办事效率,却养懒了下面那些人。顾潮的脸色越来越沉。来到赌的单间,他进门就看到一人被两个黑衣保镖按在沙发。保镖身高马大,浑身大块健膀的肌肉,赫然威武,极其压迫感和危险性。但被控制的男人面色从容,扬着下巴的姿态甚是高调。见到顾潮,两个保镖齐声向他问好。摆摆手,顾潮示意他们放开那人。“圈里人都推荐你们的赌场,说玩得嗨,码数大。”那男人见到顾潮,以为他是对赌场管事的,嚷嚷起来目的性极强:“但我花这么多钱来到会员房,你怎么敢出老千的!”他执意认为今天赢了他的人是赌场的托。甚至攒动其他两个输家一起质疑赌场作弊。听他抱怨了这一通,顾潮表情依旧寡淡,黑眸凝视着这张稚气未脱的面孔,薄唇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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