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伙准备,京中两日没结果,我们便入城。”
李归廉让金吾卫都去找人,他焦头烂额,灵今在一旁提醒道:“宵禁之后城门到现在都没开,昨夜他还在,现在一定在城里,他不会来北门,太傅,让人去其他城门附近找!”
李归廉连连道好,灵今又道:“我们恐怕要和国公胶着几日,太傅,沉若怀自己跑不了,必定是陛下派人…”
“老夫回宫召群臣商议。”李归廉下决定道:“上将军,守住城门,萧胜轻易不敢破城,他暂时只要人,你可以此稳住他。”
上将军得令,分派人手维持镐京秩序,城门这几日是不会开了,见到城门口变故的百姓以为有政变,开始人心惶惶。
金吾卫全城搜寻,灵今也入宫问阿晟沉若怀的去向,阿晟见事已至此,他坦白说自己只想保住父亲一命,他派人带走沉若怀,但具体藏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京城被围,沉若怀却迟迟找不到,灵今和池方盘算着,在镐京这么找不可能找不到,除非他藏在没人找的地方。
那就只有宫中了,池方开始带着人在宫中找,李归廉和沉河庸天天往城门跑,稳住萧胜。
萧胜在城外驻扎,来往客商都躲得远远得,百姓起初害怕战事,后来见城里风平浪静,无事封城影响甚大,他们开始不满,宰相们要皇帝拿个主意出来,阿晟自然不会交人,于是双方只能僵持。
池方在宫中也找不到人,李归廉突然想起,宫中是有暗道通往城外的,只有皇帝知道,要是他被从暗道送了出去,那就不好找了。
围城第三日,萧胜望着镐京,下属前来请示,他看着背后,再不决断,周誉一回,主动权就不在他手里,他闭了闭眼睛,周琰辜负自己女儿,他儿子藏匿杀自己儿子的凶手,父子俩简直如出一辙。
萧胜手握长枪,他看着紧闭的城门,心里想着这两日敷衍了事的李归廉和沉河庸,自己到底忍他们做什么?!
进了城,拿不拿沉若怀,就没那么重要了,萧胜眼中阴霾渐深,他高举长枪道。
“摄政王为国以身犯险!朝中奸佞却挟持陛下!今日我等!入宫门!清君侧!!”
撞车向镐京城门冲击!城楼的守卫大惊失色,立刻拿起武器放箭防御,城头升起狼烟,灵今在宫内遥遥望见,金吾卫急匆匆得跑进来禀报。
“萧国公攻城了!!”
在场众人大惊失色,灵今扶着李归廉怕他太激动缓不过气,她让李归廉坐下,把烟火递给池方去召城外援军。
“太傅?您别慌…上将军能抵挡的。”
李归廉抬手欲言又止道:“他!”
他缓了口气,低声道:“他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抵得了一时抵不了一世啊!萧胜早晚要进!”
灵今道:“那您带着陛下和太后从暗道离开,我守在这里。”
李归廉看着她道:“这怎么行?要留也是老夫留下,你带着陛下走!”
“您要是出事,去了下面怎么见李娘子?”
提到李思盼,李归廉神色动容,他不再坚持,道:“现在还没攻进来,到那时再说!灵今,你也不要出去,你一个小丫头没必要送命!”
大概是是灵今和李思盼年龄相仿,李归廉看着她能想到孙女,此时也顾不上彼此的身份,他带着宫人守在大殿,金吾卫来回奔波传送城门口的战报,城外有西博来的兵与萧胜抗衡,城门攻势暂缓,池方出去帮着指挥之后,上将军总算找回点冷静,不再像个没头苍蝇。
一旦攻城,双方就再无转圜的余地,萧胜是从沙场里滚大的,上将军还跟着他打过几年仗,哪里是他的对手,他分出一半制衡援军,另一半继续攻城,双方交战到了傍晚,镐京便渐渐支撑不住。
灵今眼见镐京不保,她强行让宫人架起李归廉和一众老臣,让他们与阿晟离开。
阿晟走前拉着灵今道。
“他离开镐京了…姐姐…对不起…朕实在不能看着他死…”
此时多说已无益,太后和后妃已经到了藏有暗道的宫殿,宫中人人自危,灵今把小玉塞到阿晟手里道:“快走,若有来日…来日再说。”
她背上箭与灵梓一起带着太监侍卫守在这里,灵梓摸了摸弓身道:“好久没使了,不知道我的箭术还顶不顶用。”
城门火石不断飞入城内,百姓都往后方逃,天际即将昏暗,眼见城门就要破开!
持续不断的撞门声突然停止,箭矢和火石也不再攻击,守城将士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有滚雷声从远处传来,城头的士兵望着远处,突然喊道。
“誉!誉字旗!摄政王!!是援军!!”
轻骑从镐京城外压来,如黑云般逼近镐京,马蹄轰鸣震动大地!
玄甲,誉字旗和廷字旗,大军压城,为首纵马疾驰而来的正是周誉和温廷泽!
萧胜转身,见周誉大军在逼近,他已经做到这一步,无所谓再多做些,他下令对战!
城头的池方远远望见温廷泽,当机立断道:“上将军,开城门!所有人杀出去!”
上将军大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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