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这镯子太大,黄金又沉,庄玉玲的手腕被压得生疼。紫对她的奇葩行径已经见怪不怪,从她手腕上挪到胳膊上。“这是臂环。”庄玉玲抬手仔细看臂环,上面雕刻的太阳从云层中透出,雄鹰沐浴着霞光展翅,和盒子里其他纤细精致的饰品不同,这种粗犷的美丽实在是让人着迷。她的肤色是黄种人的标准肤色,方脸,黑裙,金臂环,倒是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透出来了。紫没有再说什么,拉着她上了车。=============车上颠簸了约莫两个小时,庄玉玲半梦半醒之间被推了推,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面前出现的是与叶靖榕家类似的欧式建筑,高塔直直矗立,仿制的是欧洲中式的城堡。紫优雅地低头,从车里出来,紧接着把庄玉玲拽下来,他揪着她的手,像是拎着大鹅的翅膀。他换上了白色的衬衫,配上高腰短裤,腰上细碎地挂了几条金闪闪的链子,她仔细研究了下,这几条不出意外,应该是纯金的。他动作粗鲁地对她,偏偏嘴上说出来的话还像情人间深情的低喃。“l,我们像不像一对住在城堡的王子和公主。”他的手瘦削,皮肤却滑溜溜的,摸上去像一块上等的丝绸。庄玉玲不答,哪有王子像抓鹅一样抓着公主,她也识趣地没有开口嘲讽,牙齿和手指毕竟是从肉里长出来的,小玩意儿丢了也是会疼很久。紫没期待她的回答,频频向擦肩而过的来客们打招呼。这些人虽然在同紫说话,眼神却不停地朝她的方向看。庄玉玲看在场的众人,男人们严实一些,女人们大多穿得衣着暴露,性暗示味儿十足,瞬间就明白了这场聚会的性质。她倒是穿得严实,因此分不清人们看自己时究竟是嘲弄还是惊讶。大厅里灯光昏暗,桌上堆着鲜花,碗口大的郁金香底下藏着甜点,庄玉玲同紫坐下,看着这层层迭迭的蕾丝桌布,心想这场宴会的主人一定是个姑娘。但是姑娘能开性爱派对?她正漫无边际地思考,一位染着黄头发的男人大大咧咧地在他们的身旁坐下。此前他们的座位旁没人。黄头发男人正怀里搂着一位女人,她穿着黑色的吊带短裙,没穿胸衣,果冻一般的奶子随着动作左右晃着,乳尖的那撮红樱却始终跳不出来,这样反倒是更勾人。庄玉玲盯着她的胸愣了半晌,那个男人哈哈一笑:“你想看她这里么?”他说着,直接把一边的奶子掏出来,女人的乳尖粉粉嫩嫩,在几人的目光之下渐渐地硬成了一粒肉粒。“你可以吸吸看。”他说着,用像是在请她吃东西一般稀松平常的语气,那女人始终甜甜地笑着,仿佛庄玉玲才是不正常的那个。庄玉玲摇了摇头:“我自己有。”“但你吸不到自己的。”女人在她的胳膊上轻点,不偏不倚地戳到了臂环上的那只老鹰。“你要试试吗?”“她就不必了。”庄玉玲还没开口,紫就笑容温煦地回绝了。女人因为这句话,仿佛像是在泥里摔了一跤,灰头土脸地被黄发男人拉着离开了。紫不知从哪里拿来一片拿破仑蛋糕,用银色刀叉分好了,叉着一块递到她嘴边。庄玉玲把蛋糕吞了,鲜美的奶油味道让她眯起眼睛,目光在他裤裆部位逡巡一圈,那里一片平坦。紫注视她的目光,耸肩道:“我不喜欢她。”庄玉玲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人是黑心肠,墨汁都溢出来了,还觉得自己纯得像张白纸,多半是因为对方太丑了,入不了自己的眼。有人用力地拍了拍他们旁边的桌子,两人一齐望去,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朝他们笑,他一头乱蓬蓬的黑色卷毛,看起来像头黑熊。
紫也笑:“你怎么来了?”他虽然笑着,嘴角却往下撇,倒是显得这句话很阴阳怪气。黑熊搂着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不过身材却是一等一的好,庄玉玲不关心他们明里暗里的恩怨情仇,只欣赏女人的身材。男人果然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他注视着她手臂上的金环,指尖摩挲着嘴巴上的胡茬。“你这样看着,还以为她的头长在了手上。”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他今日弄了梨花头,发丝随着气流微微扬起,从背后看着像姑娘一样。“叶靖榕的口味真是独特。”男人不看她正脸,倒是他怀里的那位女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倏尔轻蔑一笑。“你那条国际线要不要了。”紫笑容不变,他修长手指握着的高脚杯微微倾斜,斟得过满的红酒倾泄而下,不偏不倚地倒进了那位女伴的胸口里。红色的液体在白色布料包裹的胸口泅开来,像鲜血一样艳丽。女人就要尖叫,被黑熊男一把揪住栗色的卷发,结结实实地抽了三记耳光。“哎呀,对她那么凶做什么。”紫拉住在颤抖的女人,她现在的模样像只掉进颜料里的白色蝴蝶,三人默契地往罗马柱的角落里移动,留下庄玉玲一人坐在桌旁。他们这里的骚动不小,近处的人却置若罔闻,聚在一起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这种若无其事反倒显得刻意,庄玉玲被这若有若无的窥探盯得不自在,还是离了座位,往靠门的那处罗马柱旁去了。她揉了两下自己的pi股,脑海里想着刚才男人打女人的三巴掌,心里想着这同自己被灌肠的滋味,究竟哪种更难以忍受。那女人小性子有,心气也有。笼子里的雀儿,绿头黄尾羽,精食米面一日不落,主人放手心亵玩的时候,啄得手指出血也可一笑而过,养宠物的情趣不在于享受他们的顺从。但若是朝着他们的眼睛啄,那就是要有性命之虞了。庄玉玲同她素昧平生,不知她是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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