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融野望裆发了好一会呆。
梦太过鲜明,她醒来后还想捉住梦的余韵流连,可梦的结局又太过潦草,潦草得不堪回味。
通常融野不希望夜里做梦,她被噩梦折磨了前前后后十多年,因而再香甜的梦她醒来时都会摸到脖颈上的汗。她知她的身体在无论好坏的梦里都是无比紧张的。
春梦常常混沌又荒唐,昨夜的梦于今晨散去,醒来了,她莫名其妙得想出去跑个三圈。
之所以说莫名其妙就在于隔壁房的冬冬来到她就寝的房里,手口并用地予她快活,却又面无表情地离去,自始至终不曾给她一个拥抱一个吻,或抖声喊她一声“融野”。
冬冬身披清辉而来,走时带走了满屋旖旎,留下她呆望湿穴,怔怔无语。
“二位早,饭食送来了。”
照旧受雇妙心寺的农家女儿来了,融野正欲响应,便听隔壁房的冬冬业已启门踏上缘廊。
“新鲜,你还有比我晚起的时候。”
门外冬冬的声音一下子又将她拽回那梦境,融野陡地慌了神,“有、有冬冬你在嘛,我睡得安稳……”
胡乱束发,融野裹了小袖遂推门而出。抻头瞟了瞟,两份饭食都放在了冬冬屋里。
“我的呢?你就都吃啦?”
转头看往扒着门鬼鬼祟祟的憨瓜,真冬叹气:“我走不动,还指望你背我回去,吃你的是要害你饿肚子吗?”
她这么一说,融野乐得冒鼻泡,打水洗漱后乖巧落座于冬冬对面,“让你久等了,你莫生气,冬冬。”
“嗯,吃吧。”
真冬是个安静的饭桶,有饭吃,她即便面对松雪融野这等机灵鬼也都不大动气。
“冬冬,我昨日去看了去年你我二人画的麒麟,妙得很。”抿了口味噌汤,融野说道。
“这个少当家我虽当得久,如此大手笔地用金泥金箔画神兽我还是头回。作绘时只顾着高兴了,回味起来方觉妙不可言。”
“嗞嗞嗞”地把汤吸得响,真冬振挺平坦胸膛:“那么大手笔的我也不常画,得亏有你才没费力气。我破门独立不过二三年,往后能画得更好更妙。”
融野喜欢聊画时自信十足的冬冬,便笑:“但愿再有下回,我还能画出不输给你的妙。”
“你的意思是,这幅的麒麟你比我画的妙?”
“我是说不输给你的妙,你找茬,我不开心了,冬冬。”
松雪河豚,一戳就鼓。儿时曾想过这小孩怕不是河豚精转世,现在再看,任谁也很难否认。
一手端碗一手执箸,隔饭食器皿而坐的松雪融野吃得坦然,真冬却竭力将要说的话与饭一并咽下肚。
她的脑中闪过松雪融野许能称上是“开心”的神情,她细想了后半夜、一遍遍品味过的神情。
“快吃吧,不够的话就嚼空气。”
“嗯呢,你对我真好,冬冬。”
松雪融野半身浸沐朝阳,看久了眼睛痛,真冬遂低头默不作声地扒光米饭。
她好不容易才又锁起的爱于昨夜溢了出来,她身为女人的欲在直面松雪融野的欲时,不听使唤地啃噬她的理智,撬动她的锁。
她用唇舌满足了女人,吮得满嘴淫汁,手指亦于女人的蜜穴中为蜜肉包裹。女人是需要她的,娇艳的女阴翻吐得又汹又急,淫蕊胀得分外婀娜,在女人声声喘息里她汲取到短暂的幸福,任内心的爱肆流淙淙。
她想脱光衣裳与女人接吻相拥,然越想,她就越迟疑。她已被“朋友”这层关系绊住了,或好或坏。
“冬冬。”
反应过来女人在唤她,真冬抬眼看去。
“昨晚我做恶梦了,吓人得很。”
“是么。”重整心情,真冬颔首:“难怪我好像听见你喊我。”
融野却把头一歪:“我喊你了吗?”
“嗯……”
“那你,那你听见我喊你,就没来我屋里关怀我为何喊你吗?”
“是想问的来着,太困了,没起得来。”
端详冬冬的脸有顷,确认其上并无诳色后融野方安心:“你这人,也不心疼我。”
“你习惯就好,没事的。”
“我这辈子恐怕都习惯不了。”
交错开的视线验证了彼此的谎言,就这样,不带温存的旖旎之梦,经年后于此二人平生所交之欢中由月光酿成了唯美又淫亵的诗。
【佛系更新,虽然存稿很多,但每章的校对也需要花不少时间,不靠这个赚钱和流量,因此不怀任何功利心地慢慢写着。本人写文没有太监的恶习,所以默默看文的还请放心地佛系追文,三两评论随便给点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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