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毕,再叁跟明日携行李随少当家去往妙心寺的文乃和源次郎叮嘱过后,千枝回到独属她的寝屋。寝屋是大当家特别赏赐的,府中诸仆同睡长屋,她独有一间屋子。少当家是今后的家主,侍候少当家的今后即是府中大管家兼家主之女的乳母,此乃代代不变的规矩。母亲前年因病辞世,那之后管家一位空缺不见人填上,能拥有独间寝屋,家主的用意不言而喻。诵经捻珠,合上龛扉,千枝展褥铺被。少当家还年轻,却已失去亲朋数人。有的郁结难消、刎颈自尽,有的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还有的抛却红尘、遁入空门,又或遭野狗分食、尸骨无存。千枝为他们的离去诵经超度,也向神佛祈祷能让这花畑千枝长长久久地陪伴少当家身边。她曾单纯祈愿的陪伴究竟何时变了味?辗转反侧,她的心魔不是诵经就可安抚的。她的心魔不可诉诸语言,这对她对少当家都是为难。少当家年轻气盛,欲望强盛。煽她欲起又不去扑灭,千枝自知这亦是侍从的失职。可她的心魔纠缠她,无法说出口的妒火炙烤她。她退却了,胆怯了。少当家依恋她,喜爱同她交缠床榻间,她品味到了甘美的幸福。而正是因这幸福,她才心生不应有的感情。“少当家……”她揉着自己丰硕的乳房,揉捏少当家常舔常弄的乳尖。她只把那手当少当家的手。少当家的ai液,少当家的呻吟,少当家微皱的秀眉,少当家颤动的小腹。她煽动了少当家的欲火,少当家的欲火反噬了她。玩火自焚,何不干脆些焚尽她的魔,连同她这浊骨凡躯也焚燃了最好。她想着她的少当家,闻着少当家褪下的衣物,她思绪飘得很远,她去了。裹指的滑液,只当这是少当家的,她要全部吞咽下。心魔撺掇她贪婪地占有她的爱,纸门拉开,她要直面她的魔。夜月姣美,更酿浓浓春韵。缘廊那头朝这边走来的人仿若天神乘夜色而行。夜吞噬不掉她的光芒,只得沦为陪衬,衬出她的清隽,她的高挑,她磊落的情欲。“少当家……”驻步,执手相看,融野问:“千枝姐要去哪?”这条缘廊通向的仅仅是少当家的寝屋。“千枝怕少当家睡不安稳……”“嗯,没千枝姐我是睡不安稳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赧情羞意不等叫月神大人嘲笑,千枝已在少当家的怀中。“很想千枝姐,想得睡不着。”“千枝也很想少当家。”牵着千枝的手,二人走回寝屋,将窥人情爱的月关在屋外。关不住,仍有月光漫进屋。亲吻着,二人来到床塌边,融野向后倒去,被抱得很紧。
“千枝姐怎么了?”又收了几分力,千枝像是要把她的少当家嵌入她的灵魂。“少当家要去七日,千枝很想念少当家……”是融野熟悉的体香,她所依恋的乳。喜悦满满,融野欲回应她的不舍,又怕蛮力抱坏了这袅娜娉婷。“千枝姐不如与我同去可好?”“您说什么呢,佛门乃清净之地。”千枝嗔笑。“我和千枝姐也可做些不辱清净的事,念念经吃吃素。”千枝不信她,而今亦不信自己。融野又道:“再说女子与女子,男子与男子,释家看来也说不上有辱清净不是?调笑两句,清净只待明日清净,今宵说清净浑是煞风景。她们营营苟苟于俗世,就应该随情纵性方不负美人佳期。两手攀上融野的脖颈,肌肤的柔滑与脉搏的跳动美好得使千枝忍不住接近、怜爱、占有。“少当家,请恕千枝无礼。”少当家早看痴了,比呆更呆,比色更色。“嗯——”舌头攻进来才想着回应,少当家上下两张嘴,下面的总要迅捷于上面的。扯散千枝的襦袢,融野去揉她的乳,又牵她的手来抚摸自身的。“啊、啊、少、少当家……”呻吟交织叹息,那叹息亦满溢柔情。“千枝姐舔得太舒服了,怎能做到一半就跑。”边吻着话还不忘申冤喊屈,就差告到奉行所说这千枝舔不舔完,舔个寂寞,饿她半宿。解了束缚的衣,融野倒被。她的小腿去蹭去撩身上的女人,撩她的欲火,求她继续赎未尽的罪。少当家于下时总羞答答地勾人魂魄,是真的害羞吗?千枝只觉含羞带臊的少当家无比招人疼爱,羞得身上人不好好耕耘且辜负了她的闭月羞花。“给我、千枝姐、我想要想得睡不着……”是想千枝想得睡不着还是想要想得睡不着?躺于千枝身下,融野披头散发,尽显清俊下的妖冶。是极致的磊落才能拥有的诱惑么。千枝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为她倾倒,与同她游戏肉体,共享欢愉。而她的心会交付与谁,千枝不愿看到又期待非常。“舒服吗,少当家?”甘美的幸福,甘美的夜。把住少当家的腿,千枝去舔她腿心甘美的果实。果熟汁浓,她的少当家抓住她的手,要她多多地采撷,撷得满口果香,少当家好轻装上路赶赴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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