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地用各种会刺激到哥哥的事情来试探他,哥哥才会坏掉的。
在哥哥彻底坏掉之前,她会负起责任修好他。
…她可不想哪天在盘子里看到哥哥。
但要怎么做,才能修复哥哥这颗敏感不安的心?
“指甲是不是又长长了?”空拿起她的手,对着灯光看了看,“明天再帮你修剪吧,卧室的光线不太好。”
“那种事情随便啦,”荧蛄蛹了几下,整个人趴到了他身上,“osi gha…uhe nye……”
妹妹很少有这么低落的情绪,这是难过到退化成丘丘人了?
空捧起妹妹的脸,轻柔地亲吻着她因沮丧而下垂的嘴角,含糊地:“yo dada!ii nunu…?”
空的心情明明也很不好,还要强撑着安慰她,老师说得对,她总是让哥哥担心…现在,换她来安慰哥哥吧。
哥哥嘴上说着只把这一切当做是一场游戏,但心里还是很重视的。
“buka…guru-guru……”她搂住空的脖子,腻在他颈间撒娇地蹭他。
“osi ita?”
空开始思索家里还有什么吃的,烤肉排会不会有点太腻了,但宵夜不做肉吃她又要闹了。
“osi yo……”她凑到他耳畔,将他的耳垂含在嘴里舔了又舔,说话时声音也变得黏糊糊的。
“…osi i?”
空红着脸,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他的手已经自觉地解开了睡衣扣子,温驯地将自己的身体原原本本地呈现在她面前。
荧爱极了他这副欲迎还拒的样子。
“今晚哥哥什么都不用做…我来让哥哥变得舒服……”
她一把拽下他的睡裤,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
荧又做了那种梦。
不,更确切地说,是空做梦了,他又梦到了以前的事情,而荧再一次地来到了他的梦里。
荒芜,破败,魔物横行。
人间炼狱。
空拄着他的那把佩剑,在坍塌的废墟中失魂落魄地行走着。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他已经失去了一切。
他自私地只顾着带妹妹逃离这个世界,抛弃了坎瑞亚,这是命运对他的惩罚吗?
但他即使留在坎瑞亚又能做什么?
他是人不是神,他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天理维系者带走。
她才刚刚苏醒,还很孱弱…天理要对她做什么她都反抗不了…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被带走的不是他,为什么只有他被留在了这个世上?
荧能听得到空内心所有的想法,尽管知道这只是过去的回忆,她还是恨不得立刻出现在他面前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没死,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空重重地摔在地上。
是遇难者的肉泥残骸,还是逃难者遗落的行李,他已经无心去分辨。
他趴在被鲜血浸泡过的土地上,突然失去了爬起来的动力,整个人被绝望溶解成了一滩烂泥。
妹妹都不在了,他这种废物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死了算了。
他费劲地爬起来,不是为了继续漫无目的地走下去,而是为了自刎。
空举起佩剑,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滚啊!你们这些怪物!放开那些孩子!”
不远处传来了女人凄厉的哭喊声。
他的剑顿住了,自己都要死了,还管别人做甚?
但他还是管了。
他明明是个懦夫,却还摆出一副英雄的样子从魔物的利爪下救人,真是可笑至极。
带着几个孩子的女人对着他千恩万谢,她自称是某所学校的老师,正带着在自己家里补课的几个学生避难。
「那些魔物似乎惧怕您的佩剑…请允许我带着孩子们在这里暂时休整,我们过一会就会离开。」
而那几个孩子怯生生地躲在她背后打量着他,像一群可爱的小老鼠。
原来坎瑞亚还有幸存者吗?
但他们这样弱小,又能在这场无理的神罚中苟存多久,放着不管很快就会死掉吧。
方才的战斗大量消耗了空本就不多的体力,他无心搭理这些将死之人,随便找了个墙角靠着自顾着沉沉睡去。
空再次醒来时,那个女人已经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并没有缠着他寻求保护。
而他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披上了一件孩童尺寸的小外套,脚边的地上也被人用树枝划拉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单词,「谢谢」。
尽管寻死的打算一直没停止过,但在这一瞬间,他萌生了活下去的念头。
这些手无寸铁的人都能活下来,他的妹妹这么坚强,凭什么活不下来?
如果妹妹还活着,那她此刻一定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他带她回家。
他要是死了,就真的没有人能救她了。
空又一次地爬了起来,这次他不再迷惘,坚定地走向了荒野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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