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剑光飞舞,把翠儿困在剑光之中。翠儿到了此刻,实已退无可退,躲无可躲。眼见翠儿明明无法再次闪避的身形,只见翠儿娇呼一声,竟能冲天飞起,王大娘面色大变,但她手中还有两柄剑。王大娘索性双剑脱手,射向半空中的翠儿。翠儿身在半空,双袖双掌及时挥出,只见两把短剑进入袖中,破袖而出。而翠儿挡住这一击后,身子借势后翻,落在地上。王大娘却等着这一刻,她左掌左爪,直击向翠儿的腰间。翠儿落地身形末定,眼见已是避无可避,即将伤在王大娘的手下。就在这时,门外却有一个人影飞身进来,来到翠儿的身后,只见来人右掌击出,与王大娘对了一掌,右手却是一个勾手,化解了王大娘的利爪。王大娘猝不及防,双掌相对,只觉来人之掌力刚猛,一股无穷无尽的劲道汹涌而至,让她避无可避,只得强运内力与之对抗。她却没想到身前还有一个翠儿,翠儿身形已然站定,趁此机会,玉掌扬起,一掌正好拍向王大娘的心窝!由于双方距离太近,翠儿又将寒玉真气动至十成,王大娘作梦也不曾想到会有如此变化!一刹那,她整个身子被翠儿的右掌拍得退了十步,鲜血直喷出来。渐渐地她身躯弯下来……变成了一盏弓样的形状。她抬头一看,只见翠儿身后站着一名白衣长袖、眉清目秀、神采非凡的男子。又听得翠儿惊呼一声:“官人。”王大娘忍住口中的鲜血,说道:“你是沈飞云?”来人果然是沈飞云。只见他含笑说道:“正是沈飞云。”王大娘说道:“你究竟是谁。”沈飞云说道:“我是她的相公,夫人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至于我的来历你也无须知道。”王大娘叹道:“想不到我一生的大计,竟然裁在你们这一对变身男女之下。”说完,她再也支持不住,身子晃了一下,终于倒了下来。翠儿看着王大娘毙命,想起适才的惊险,犹心有余悸,若不是飞云及时赶到,今晚丧生的将会是她。她更想不到自己的“夫君”竟有一身惊人的武功,这是她做梦也末曾料到的。一直以来,她对自已的身世乃至自己的一切都瞒着“夫君”和婆婆,最终还是依靠着自己的“夫君”才报得大仇,她心中觉得羞愧,一时不知如何武器。而飞云也是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翠儿带点惊惶低着头,不敢看着飞云,良久才轻声叫道:“官人,是你……”沈飞云微颌螓首,道:“是我……”翠儿惨然一笑,道:“对不起,官人,一直以来贱妾都瞒着你……。”翠儿见飞云良久不语,只得又开口说道:“非是贱妾有意隐瞒,只是贱妾身负血海深仇,又一直被神风帮追杀,故而一直不敢透露身世。官人之前曾救贱妾一命,今天又再救贱妾一次,还帮贱妾报得大仇,此恩此德,贱妾无以为报,也无地自容。隐瞒身世之事,先请求官人责罚。”说完,盈盈拜了下去。沈飞云忙上前扶住她,拉着翠儿的手,说道:“夫人,莫要这样,我没有怪你之意,也不会责罚你。只是,报仇的事如此重大,对手又是如此强大,你自个轻身涉险,太冒险了,你应该早点对我说。”翠儿道:“官人,别怪我,贱妾只是不知道你有这么一身惊人的武功。”沈飞云摇头说道:“我不会怪你的,只是你……”翠儿一怔忙道:“只是什么……官人有话尽管说罢。”沈飞云摇了摇头,道:“你如今已报了大仇,还愿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夫人吗?。”翠儿闻听不由心中一震,良久无言,终于淡淡地一笑,道:“官人说什么话,官人两度救贱妾之命,对贱妾恩重如山,婆婆又待贱妾这么说,贱妾哪还敢有二心,更何况,贱妾和官人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贱妾哪舍得离开家。”沈飞云听翠儿这样说,不由心中一松,说道:“夫人这么说,我就放心,只是末免太委屈你了。”说完,不由轻揽着翠儿的香肩,另一只手轻扶着翠儿的秀发,一场激战,翠儿的发髻也是凌乱了。翠儿轻偎着飞云,柔声说道:“官人是贱妾终生之依靠,就怕官人离开贱妾。”沈飞云笑一声道:“夫人这么想当然好,佳人在侧,芳泽可亲,幽香频送,那比什么都好。”翠儿娇靥微酡,横了他一眼,道;“贫嘴,官人什么时候学得如此油腔滑调?”良久,她美目含情凝注,道:“官人可否告诉贱妾,这一身武功从何而来?”沈飞云道:“夫人想听么?”翠儿不安地道:“是的。我把什么都给了你,夫妻要相处一辈子,除了爱之外,还需要一个诚字,只要你自问能心安,你就永远瞒着我好了。”俗话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人最大的本领,其实那是大错特错,温柔与柔情才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翠儿这些年以妇人身份生活,这些妇人女子的本领也学会几分。沈飞云说道:“夫人既然想听,我就告诉你吧。我家本是世代名门,我父亲也是你公公是名门公子,本来应当习文考取功夫,末想二十岁时得遇异人,学得一身玄门正宗武功。你婆婆却是不懂武功的大家闺秀。两人成婚后,本来也是琴瑟和谐,末想到父亲在一次打抱不平中,得罪了当年武林魔头九幽神君。那魔头几度上门加害,父亲忍无可忍与他决斗,最终是两败俱伤。那魔头半年后丧命,父亲惟恐那魔头余党报仇,也是偕同娘亲和我避入山村,末料终于伤势过重,一年多后也是不治身亡。这些事连娘亲都不知道,她只道父亲是英年病逝的。”翠儿一阵激动,说道:“那这些事官人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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