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百了。但是回过头了,想起了惨遭毒手的全家,想起了师傅对自己的教诲,想起了身上所负的重任,不由重新振奋斗志,之后心中坦然,忍着痛,依着师门所授的内功心法,一点一点凝聚已散乱的真气,不觉忘却疼痛,竟然在天末明时沉沉睡下。第二天起床,沈母和王婶进来,说道:「翠儿,昨晚你能忍耐过去,那缠足的事就无忧了」王婶说道:「下地走走看」翠儿应了一声,挣扎着下了地。可是双脚刚一接触地面,裹折的脚趾便像针刺刀割一样,倒吸了一口冷气。又似触电一般,剧烈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双腿不由自主地为之颤抖,黄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冒了出来,滚滚而下,脸上一道一道的。脚步一点也迈不开了,只想再回椅上。这时听得沈母森冷地说了一声:「走,别想偷懒」翠儿无可奈何,只得扶着牆壁,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挪动。真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地在房子里行走。稍为停下了,就听得王婶冷冷地一声喝叱,两人不敢再停下来,只得咬牙地挪着脚,有如挣命般的。裹脚之人,最憷脚疼,尤其是难以忍受的剧痛,真有度日如年之感。一旦脚不那样疼了,疼得可以忍受了,真有解放了的感觉。一直到小脚完全裹成,骨头完全缠断,肌肉完全缠死,基本上不疼了,走了好一阵子,终于王婶说道:「好了,就让她休息休息吧,凡事慢慢来」沈母让他们坐下休息。脸上也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说道:「慢慢就好了,过几天就不疼了……」天色已渐晚,沈母熬了点药汤,送了过来。翠儿勉强喝了一点,终于忍不住,妆也不卸,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但是脚疼得厉害,只是睡不着,挣扎了一夜,至第二天更是耗尽了精力,只觉得全身瘫软,一动也不想动。第二天,王婶从带来的布包里拿出新浆好的裹脚布条,同时再端一盆热一点的水来,又让翠儿坐到小椅子上,开始为她脱鞋并拆开裹脚布,这时热水端了过来,王婶细心的把每一个脚趾间的缝隙都一一掰开洗净,并不断的揉捏着各个部位,洗完用手巾擦干。再将她每一个趾间撒上些明矾粉,然后一只手紧握着的脚,另一只手不断的用力将二三四五脚趾很命的往脚心里扳,直到她疼的咧嘴叫出声来才停下,拿上裹布使劲地将脚趾向着脚内侧裹了起来,重新裹完了,王婶又让她试着走走,翠儿只能如同挣命般绕着房间一圈圈地轻来。走了好一会,张氏才点头让他们停下。这样今天也缠,明天也缠,一周后,王婶将他脚上的裹布一圈一圈解开,见他们四个脚趾已经被完全缠倒在脚底。王婶给他洗揉脚,用针把脚上的鸡眼挑了,再把脚趾甲一点一点剪的很秃。然后在的脚趾间麻利的抹上明矾粉。这时又拿起裹脚布,说道:「接着缠吧,忍着点」说完拿着布重新把脚裹上。又过十天,当裹脚布重新脚上解开,翠儿的脚已经溃烂,腐肉已经和裹脚布带血带浓的粘在一起,每揭一点就会有血流出,只好放到水里泡泡再揭。王婶再小心翼翼地为他们剪去去脚上的腐肉,用药水泡洗,洗完抹上药粉,又把脚一层层紧紧的裹了起来……在王婶的精心缠裹下,翠儿的小脚在逐渐成形。每次洗脚时,望着自己的小脚,心里真不是滋味,四个弯折的脚趾,日见屈曲,不到两个月已经蜷敛。但是,双脚被缠裹得皮开肉绽,红肿溃烂。由于血脉被阻断,血液流不过去,肌肉坏死,便化脓腐烂。对于缠裹小脚来说,这是必不可少的,只有将肌肉烂尽,一层薄皮包着一团瘦骨,方能将小脚最终裹成。为早见功效,沈母天天用中药熬成的药汤洗濯他们的小脚,先熏后洗。还将药面拌醋,涂在脚面上。这边飞云有时回来,想来看看翠儿,沈母却不让他进房,说是婚约以成,只有待到成亲那天才让两人见面,飞云也没办法,翠儿倒真是盼望成亲那一天早点到来,可以结束痛苦,但是缠足的路还很长,翠儿只能暗自继续凝聚真气,打通经脉,虽然进展甚微,但是也多少减轻双脚的痛苦。又经过三个月,王婶先后用竹条扣压、重石压脚等法子,将脚四个趾头生生压断,最终是苦尽甜来,把原先一双大莲船,不惜骨断筋折,裹成了望眼欲穿、殷切盼望,极为俏丽、刚刚三寸,标标准准、道道地地的金莲小脚。大趾一趾独秀,向下低伏。二、三、四、五趾紧紧贴附脚底。前掌完全贴在脚后跟上,形成一寸三分的深缝。小趾完全裹入缝中。三个月的苦楚,足足流了一大缸的眼泪,终于修成正果。这时沈母准备了一双三寸绣鞋,中弯如弓,后跟粘有高底,鞋帮遍绣花纹,鞋口附有绿带,王婶替她穿上,竟是不大不小。翠儿初换弓鞋,只觉摇摇欲坠,勉强扶着牆来回走动着,走着走着便也习惯,这时益显小脚俏丽。翠儿双足已缠成三寸金莲,离开缠足布便无法走路,想着十多年修习的轻功都已作废,走起路来只能摇摇晃晃挪着小碎步,想到此不由心如刀绞,而这些日子试着依师门心法,重新凝聚真气,也是进展甚慢,看来非有十年八年之功,无法恢复原来的武功,但是十年八年的日子又怎能捱?这时他猛然想起了那本秘笈,那是他师傅狄谷老人临终前交给他的一本秘笈,名为《明玉神功》,是他师傅当年在江湖上无意所得。师傅临终前告诫他说,里面所载的武学极为高深,只是这门功夫偏阴柔为主,不适合男子习练,如果练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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