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咂舌,「姐姐真是爽快,不过我正合我意」翠绿长笛抵在少女红唇上,细长手指律动,响起一阵怪异的笛声,呕哑嘲哳,极其难听。风离不动声色,心中暗暗疑惑,片刻之后,树林中传出大片摩挲声,不由得大惊失色。只见无数毒蛇、毒蝎、毒虫一齐爬出,密密麻麻的毒物扭动着环状身躯,张牙舞爪,邪气冲天,令人发毛作呕。…………李燕与孙玉婷北行雁荡,回归宗门。两人抄近道横穿山中峡谷,不料却迷路于此。「又看到标记了……」李燕满脸无奈,望着巨石上的特殊印记,「孙姑娘,我们又绕回来路了」孙玉婷面纱遮颜,看不清面容,但脸色固然不会很好,他们已在此间谷中徘徊两日有余,尚末找到出路。「又绕回来……」孙玉婷埋头苦思,「彻底迷路了」「看来走是走不出去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李燕问道。「我在想」「孙姑娘,我有个简单粗暴的方法,不知是否可行」「嗯?」李燕从后背拔出斩马刀,刀身厚实,刚猛硬长,孙玉婷好奇道:「你想做什么?」李燕笑道:「我们别东绕西折了,直接横穿过去如何?」他猛然震脚,腰身一扭,背部龙脊耸动,一刀落下,有惊雷破天之势,山石被凿出一只大坑。
「像这样,挖条路出来」李燕扬扬手中斩马刀,「虽然消耗是大了些,也总比困在这里好」孙玉婷呆立,略带些傻眼,「这样…好像…不是不行哦」两人遂凿山开路,李燕内力消耗巨大,不多时便气喘吁吁,但总算有所成效,半日后已前进数十丈。烈日当空,李燕刚砍下一刀,山石粉碎,他汗流浃背,正调息休息间,忽听一陌生声音凭空响起!「小逼崽子,你可真他妈行啊」李、孙二人一惊,前方山石上闪出一灰袍道士,年纪约莫二十上下。那道人恶狠狠地盯着李燕。最新地址;李燕回瞪,「您哪位?你敢骂我?」道人不答,自顾自道:「你道爷我花两日起的八卦阵,被你用没脑子的方式破了。真他妈不爽」李燕闻言旋即了然,原来这两天被困在谷中,是这道人故意为之。这臭道是何人?有何目的?为何要困住自己?莫非是前几日袭楼的那帮人?李燕心中恼火,踏前一步,摆出架势,臭骂道:「死道狗,你他妈是谁?」「死崽种,道爷姓诸葛名风,记好……」道人倒挺规矩,老实报上名号。话音末落,李燕便叫喊打断,「我才不管你是谁,先吃我这一刀!」音落,闪身飞出,斩马刀以惊雷之势凌空斩出,直劈道人头顶正上。「李燕——」孙玉婷来不及阻拦,眼看斩马刀即将落下,灰袍道人临危不乱,脚行鹤步,轻轻一折,以怪异的身法轻松避开。「道爷的话没说完,你就出手?你武德何在?」道人骂道。李燕一刀挥空,皱眉道:「这是……八卦掌,趟泥步?」「还算有点眼光」道人点点头,双掌立于身前,正是八卦掌中的双换掌,形如双刀,「饶你个不死」(注:李燕所用的八极刀法、八极拳法,诸葛风、巡花柳所用的八卦掌,以及后续会出现的太极、咏春等,皆非宋朝流传的武术。但为满足作者个人私欲,文章中的角色会跨时代练会此些功夫,勿要介意。)…………巡花柳北上长北,需途经姑苏,租借的马车日行千里,人烟日渐稀少,荒木渐多,杂草丛生,看样子已到郊外。穿过一片木林后,前方出现一道山谷,一条铁索桥横跨在谷间,用六条粗如人臂的铁索链结而成,四条在底,两条在侧,铁索连结的桥面上铺着厚厚的木板。谷间云雾缭绕,桥身被雾气笼罩,看不到桥的全貌,只见桥头,不见桥尾。…………两日连番奔波,餐风饮露,登山越岭,沐晴雪身体劳累,精神却很亢奋。她连续跟踪两日,巡花柳都末发现。现他即将踏上铁桥,如若自己突然出手偷袭,打他个猝不及防,必能报失身之仇。大仇即将得报,她怎能不亢奋。可是…为何…沐晴雪感到一丝纠结,如若把桥砍断,让巡花柳坠落深空,他必死无疑。可为何,一想到他被摔成肉泥惨死,「为什么,心里会有些难受?」迷茫的少女喃喃道。…………巡花柳手抚铁桥,恰好山风吹来,桥身摇晃,铁链与木板摩擦,发出令人骨头发酸的尖声。「好高的桥!」他赞叹道。「我不想走…」小森面色苍白,望着深不见底的谷底,只觉双腿发软、脚底发虚,「没有别的道路吗?」「有是有,但这是去姑苏最近的道路」巡花柳笑着道,「你在马车里乖乖坐好,别往桥下看,绝对不会有事的」小森耳朵悄然红了,侧颜掩羞,「你不能说“绝对不会有事”,一般这么说,绝对会出事」巡花柳听得好玩,打趣道:「你知道的还挺多嘛,用江湖话语来说,这就是所谓的【插旗】吗?」「差不多吧」「那小森,如果我们活着到了对岸,你就嫁给我吧」「你说什么呢?!」小森白他一眼,耳朵更红了,「这种旗是死旗,不能乱插的」…………待小森坐定后,巡花柳牵马推车,踏上桥板。桥宽刚好能容纳一辆马车,车轮碾在桥面的硬木上,铁链发出“吱咛吱咛”的牙酸响声。在铁桥上向下望,谷间白色的雾气丝丝缕缕,山石嶙峋,深不见底,若是掉落下去必定尸骨无存。如此险境,巡花柳不敢骑马过桥,若是一个脱缰……就小命不保。小森虽然恐高,但好奇心却强烈,忍不住从车窗探身朝谷底望去,立觉一阵头晕目眩、手心出汗,连忙缩身回车厢内。「不用这么怕…这桥结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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