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诸位扬得灰头土脸。当然,它也会伺机抚过小明星的衣领,撩起她轻盈的刘海。之后在掌声雷动中,她会鞠躬说,「表演结束,谢谢大家」真是令人绝望。督促陈瑶练琴的是她温和的父亲。初二那年父亲被判刑后,她便暂时得以解脱。高中三年,父亲的角色转移到了母亲身上。这位前国家公务人员以一种咄咄逼人的姿态表达了亏欠已久的母爱。直至陈瑶宣称,她死也不考艺术生。就是这样,一个夭折的艺术家的故事,稀松平常。关于父母,陈瑶不愿多谈,我也无意多问。只知道她父亲还没出来,而她母亲在平阳做生意。此外毫无疑问的一点是,九八年父亲的锒铛入狱在我搞定陈瑶这件事上发挥了一定作用。某种程度上讲,我们是有过共同经历的人。然而琴房黑灯瞎火。它位于一处民房的顶楼,冬冷夏热,十分符合自然规律。每当狂风暴雨时,四周便腾起蒙蒙白雾,让人恍若置身于孤岛之中。这样好不好,我也说不准。不过有一点,不少女青年会慕名而来倒是真的。犹豫了下,我们还是拾级而上。刚走出楼梯口,一阵猛烈的摇床声便涌动而来,随之是一位女生豪放的呻吟声。我朝陈瑶摊摊手,示意有人居然和我们一样会选地方,她便掐了我一把。天边悬着一轮下玄月,朦胧中宛若一只猫眼。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