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的二师兄,也必然不是寻常百姓,当下闪身窜入林中,缓缓向马车所在方向蹑足走去。走到距离马车大约还有七八丈远处,方白羽越发小心,生怕发出声响,便又向密林深处走了几步,才缓缓兜着圈子逐渐靠近。刚找到比较适合的位置,隐藏在树后的方白羽便听到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喝道:「瀛寇!你也算是有名号的人物,既然敢来中原行凶掳人,为何不敢过来与我一战,你这般畏首畏尾,配得上武士的称谓吗?」方白羽心中一喜,看来自己寻得没错,果然那瀛寇裹挟着红玉小姐被二师兄在此处追上!偷眼望去却被枝叶挡住,便微微一提气,跃上了七八尺高处的树枝,竟是没发出半点声响,心中暗喜,原来一门通百门通,修习了师门的内功,轻身提纵的本领也有小成了。说话那男子看侧脸大概二十三四岁年纪,跟自己相彷的中等个子,正拿着一柄剑指向马车,身边还站着个青年女子,双手负在身后,身子几乎贴在男人身上,脸却正被邵若节挡住,只隐约看出紧身剑袖之下身材并不出众,颇有些单薄。却听得车厢那边一个男人呵呵冷笑,「若是为了武士的称谓丢了性命,你又会偷偷骂我是个蠢货了!」方白羽循声望去,一个青年男子坐在车厢口赶车把式的位置,大半个身子却都闪在车内,虽然没与山城真树照过面,也听师傅说起这在东南沿海擒捉陈二小姐的瀛寇诡计多端,心想这人能不被虚名所累,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他不肯从车上下来,想必是在车中挟制了那陈二小姐负隅顽抗,却不知二师兄会如何打算。那瀛寇又道:「我虽然不知你是哪门哪派的高手,却看出你我都是同道中人,又何苦如此逼我,上来便伤我马匹?」原来那邵若节怕山城真树逃走,先出手便打断了拉车的马腿,那马倒在地上,腿骨断了吃疼尚在踢蹬不止。「你这无耻瀛寇,谁和你同道中人?」邵若节怒骂道,却并不向那瀛寇出手,想是忌惮车中的人质之故。「我这车里有个被捆绑的小妞,你老兄身边也有个被捆绑的小妞,虽然说我这个妞更高大、pi股更肥一些,但是你那个长得也不错,娇小玲珑的,pi股也挺翘的嘛!」说着嘿嘿的y笑了两声。「老兄要是看中了我车里这个,咱们交换如何?反正这小妞我都玩了小半年了……」「呜……嗯!」车中传来女子挣扎抗议之声,但是方白羽所在角度看不清车内情况,想必是那陈小姐被这瀛寇缚住了身子又堵住了嘴。方白羽心中纳闷,那邵若节身边的女子竟然不是他的同伴而是被捆绑的俘虏?可惜那女子身子娇小,仔细观看原来被邵若节用一条左臂搭住了肩膀,显然并非是亲密,而是被控制着不能自由活动。这仔细一看不打紧,一个闪电般的念头在方白羽脑中划过,这女子莫非是那人?再瞧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如柳枝般婀娜的双臂被反剪在身后,一双玉手在腕上被麻绳捆了个死结正搭在滚圆挺翘的pi股上,虽然看不见正脸,但肏弄了这身体不知多少次的方白羽又怎么能认不出?这不是当时将自己和苏若云踢下深谷的段若琳又是谁?原来这段若琳去年将方苏二人踢落山谷之后,便在附近山村中讨了身农妇的衣服,又求了个乡野大夫医治了被铁罗汉扭断的手臂,待到手臂无碍,原想回华山编造一下苏若云与铁罗汉一行人力战身死的谎言。却也不放心这两人是否死透,偷偷返回在山谷上方窥探,却见了谷底炊烟升起,吓得远远遁走,再不敢想重回华山的事情了。在云贵一带盘桓了几个月,开始时几乎是以乞讨为生,但她一个瘦小的妙龄少女,难免会遇上男人们的调戏甚至大胆的猥亵,她只能尽量不展露武功逃开。但有一次被两个健壮的乡农堵在一间狭小的茅舍之内,那两人流着口水将段若琳按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开始撕扯她身上的粗布衣裙时,她终于无奈施展出武功将两人踢倒。后来段若琳终于忍不住改成偷偷潜入一些人家取些食物,那一身上乘的华山派功夫,哪里会被人发现?温饱已足,又慢慢地开始拿些金银,才逐渐过上了比较滋润的日子。这样一套女飞贼的手段愈加纯熟,却不敢总在一处行窃,生怕引发武林中人的猜疑,又想到江南此刻应该已经是春暖花开,终于忍不住向东而来,沿途所经城镇逐渐繁华富庶,她眼光也逐渐高明,每次出手作案已经能入手几十甚至上百两银子,足够数日的行走开销,终于来到了这一片锦绣繁华的南郑腹心之地。也活该段若琳倒霉,这义安城里数百年来开矿炼铜的富户甚多,刚潜入一家大宅子偷了一个矿老板的一大迭银票,却在刚飞身出墙才站稳脚,便看到正寻査陈红玉下落的二师兄邵若节从一条街道拐进这条巷子!邵若节却没见到段若琳从人家院子里跳出来,他向来是个端方君子,根本没注视这个身材苗条的少女,更没注意到这女子便是失踪已久的段若琳,但段若琳做贼心虚,两人擦肩而过时几乎屏住气息,脚步也是大乱,反倒引发了邵若节的注意,只稍微多看了一眼,同门数年又哪有认不出的道理?「六师妹?你如何在这里?!」「师兄……我……」「你为何要将师姐踢下山崖?!」邵若节马上想起这师妹所做的恶事,大声喝问,「想不到你逃到了这里!」邵若节功夫超过这师妹一大截,段若琳根本不敢出手反抗,稍加思索便连逃走的尝试都放弃了,便老老实实将自已身后的佩剑扔在地上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