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舰,却也知道这群人来者不善,而自己手下这两百将士必然不是其敌手,可若是就此退走,身后的潮宁县城必然难免被劫掠一番!还不足二十岁的女将军深吸一口气,胸前的软甲也随之微微耸动,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纪印听令!」一身短衣打扮没有甲胄的纪印闪身拱手施礼,「小的在!」「你立刻快马回越州秉报纪大人,潮宁遇袭!北韩水师可载三百人以上的巨舰已成,航速远超我朝水师江中各级舰船!定要奏明朝廷早做准备!」陈红玉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转告我爹,红玉不能堂前尽孝了!」听到这里,纪印和一众郑军都是大惊失色,有脑子灵光的便反应过来,这北韩水师可不是百十来人的松散瀛寇可比,看这船的大小,怕是有上千人来也说不定,己方这两百人虽然面对瀛寇多次战胜,皆赖于陈将军的神机妙算以逸待劳以众敌寡,而此刻听得陈红玉如是所言,怕是一场必败的死斗了!「将军,二小姐,万万不可啊,您骑马先走……」纪印也意识到陈红玉要带这两百人力拼韩人,连忙摆起手来。「纪印,你想违抗军令?」陈红玉尚末完全摆脱稚气的脸上蒙上一层寒霜,「我身后就是潮宁城几千父老,你让我骑马先跑?」「二小姐,您绝对不能在这里有什么闪失,您是要做大事的人啊!」「将军,韩人凶残,您可不能和他们硬拼啊!」「将军,这里我们兄弟拼了命,也不让北韩人进城……」军士们七嘴八舌地吵嚷着。「做什么大事,眼下的潮宁城就是我陈红玉的大事!我陈家世代从军,还没有过丢下兄弟们和老百姓先走的!」陈红玉说着,猛地抽出腰间宝剑,又伸左手在颈项间一掠,便接下了很少离身的红色披风。只见陈二小姐左手一扬,右手宝剑「唰唰」几下,竟将这披风斩得碎成了十几片!「再多说废话,有如此衣!纪印,你再敢抗令,我第一个斩了你!」说完,右臂一挺,寒气凛冽的剑锋竟然直指纪印胸前!看着两个月来几乎朝夕相处的女将军此刻的决绝与威严,纪印和一众郑军不由得眼眶发红,纪印竟然扑通一下跪倒,行了一个大礼,然后飞快地起身,一言不发飞马而去。「兄弟们,瀛寇于我大郑,不过是吸血的蚊虫,而北韩,则一直以来是我郑人卧榻之畔的豺狼!今日北韩舰船初次来犯,我们定要让他有来无回!让韩人知道我大郑子弟的血性!」陈红玉见纪印快马远去,心中不由默念,「爹,女儿不会给陈家丢人的!」又指派了刚才受伤的青年兵士,让他进潮宁城通知县令,做好在韩军攻城之前带百姓撤离的准备。一众军士见还是妙龄少女的主官如此坚决,互相望了望,又瞥到三艘大船已经马上要靠岸,想起这两个月来随这妙龄女将军一次次击退瀛寇么快意和各地百姓对自己这群军汉的崇敬,胸中俱是一团豪气上涌。「待敌人登陆之际,便是我们报效国家的时刻!郑三哥,你那还有酒吗?」陈红玉莞尔一笑,看着人群中的郑老三。「回将军,自从跟了将军保境安民平火瀛寇,那些犯规矩的事小的早就不敢了!」郑老三此刻虽然是谄笑着回话,可挺着腰板,语气中竟也有几分洒脱的坦然。「也罢,全火来犯之敌,我们再进城痛饮!」陈红玉手中宝剑一挥,「兄弟们,跟我上!」此刻,如三头来自蛮荒的巨兽般庞大的战船上正源源不断地有衣着鲜亮的北韩士兵离船登陆。两百郑军如疯虎一般冲杀过去,阵型却是丝毫不乱,在海上颠簸了许久的北韩士兵还没有找到脚踏实地的感觉,腿还是软的,就有数十人已经被郑军的一轮冲锋砍翻在地!陈红玉手中宝剑更是诡谲锋利,这些北韩士兵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军汉,对上江湖名门弟子又哪里能撑过三两个照面?刚还在叫嚷着「发达了,这有个南郑的小妞!」转眼就被刺中咽喉轰然倒地。但三艘大船上源源不断地陆续有韩军登陆,后下船的韩军便已经对岸上的情形有了应对,顷刻之间,两百郑军已经被足足上千韩军团团围住!显然,大船之上必然有得力之人在指挥这些兵士的行动。陈红玉自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眼看着敌人数倍于己,这上千人肯定有个有名有姓的将官,而这敌酋又可以在数丈高的船上俯瞰全局从容指挥,显然是立于不败之地。扭转身形,闪过一名敌人劈向自己的一刀,陈红玉顺势腾起一脚将这韩军踢翻在地。几个郑军冲过来将女将军护住,借此机会,陈红玉抬头向大船观望,果然隐约见到有一个矮壮汉子衣着服饰与军士不同,正抚着船舷观望,身边还有几个不同服色之人,有的手中拿着各色旗帜,显然便是这伙韩军的首领。眼看敌人人数众多,已经将己方的将士围在一处,陈红玉只见那船上旗手红旗连连挥舞,又有锣声响了几响,这上千的韩军齐齐地后撤,将包围圈扩大了几丈。「兄弟们小心弓弩!」陈红玉心急如焚,此际敌众我寡,自己这边的军士因为本来的对手是瀛寇,所以完全没有携带盾牌的习惯,若是敌人连发几轮弓箭,在这平坦的海滩上,自己这两百部下必然绝无幸免!此时唯有依靠自己的武功尽快突上船去擒敌首脑,让敌人散乱方有一线生机。「抢尸体作盾牌!跟我冲!」陈红玉高呼一声,脚下已经施展开衡山派的轻身功夫,挥舞着宝剑向海滩的方向冲了过去。包围圈最内测距离郑军不过数丈,最内侧的韩军还来不及完全蹲下身子给身后刚准备完的弩手让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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