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凉……”
镜子里是一对赤裸交合着的情人。
孟朝坐在大理石台上,背对镜子,张开双腿,怕滑下去的关系,两只脚腕轻轻勾在许秋白精瘦的腰上。
许秋白抱住了她,让孟朝的腿臀稍稍远离冰凉的石面。
俩人刚进浴室的时候,还装模作样地冲了会儿澡,后来也不知是谁先忍不住,两尾游鱼似的,从水汽蒸腾的玻璃门内滑到了空气微凉的玻璃门外。
“这样呢?会好一点吗?”
孟朝看着许秋白,视线有些朦胧。
他浑身都是水,有刚刚冲澡残留下的热水,也有由于剧烈运动而冒出的汗水。
黑色发丝贴在额前,为惯以精英形象示人的许秋白减去几分锐气,平添几分少年般脆弱清冽的美感。
与这副清秀外表截然相反的是,深红色的性器大开大合地驰骋着,每一次动作都是全根没入,再猛地抽离而出,肉体撞击出的啪啪声连绵不绝,像是一曲永不谢幕的乐章。
他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些焦渴,是显而易见的讨好神色。
无论是什么体位,不管用什么玩法,许秋白最在意的事都是……
孟朝她有没有快乐?
哗啦啦啦——
孟朝怀疑自己耳朵眼里进水了。
不然的话,为什么她总是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笑着,清浅的笑容里透出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悠着点儿,别把您腰给闪了。”
许秋白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为了证明自己的体力还没差到那个地步,两只手臂紧紧搂住孟朝的腰,把她整个人往上抱了一抱。
他明明在生气,说出的话却像是撒娇。
“孟朝,我还没那么老吧?”
孟朝也不害怕,只是笑眯眯地望着他,交迭在他背上的手指画出一个又一个圈儿。
“老不老的还另说,做爱能做到发高烧,许老板您也是独一份。”
许秋白自知说不过她,只好低下头颅,叼住她胸前挺立的红珠儿。
他的口齿有些不清,黏黏腻腻的,同窗外的雨遥相呼应。
“孟朝,你就爱欺负我……”
是白色的雨珠从云端跳入人间的清脆声响。
是金灿灿的鱼儿撞上绿莹莹的荷叶的沉闷回声。
是湿润的风吹过仲夏的夜留下的沉甸甸的脚步声。
许许多多的声音,都盖不过一对有情人在忘情缠绵之际的心跳声。
“秋白……”
孟朝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也许是许老板在实战中技巧愈发纯熟,也许是今夜她本就想放纵。
她向后仰去,视线焦灼在被浴霸照成暖黄色的天花板上。
他在她体内进进出出,每一次抽离都会带出一点软滑的肉,每一次沉没都在奋力冲撞可以使她快乐的点。
孟朝舒服得脚趾都要蜷起来,小腿缠在他的腰背,如蟒蛇看中了可心的猎物,就死缠着不肯放开。
“怎么了?不舒服吗?”
许秋白松开口,吐出一团被他咬出浅浅印子的乳肉来。
两个人身上,到处都是水。
大部分水液在慢慢变冷,只有性器与性器紧密勾连的不可言说之处,自始至终都在向外流出温热湿滑的液体。
孟朝近乎叹息地看着他,桃花眼里闪着细碎的让人心动的光。
“不,我很舒服。”
在灭顶的快感来临之前,她却先一步选择逃开。
孟朝的手摸了一把许老板手感很好的胸,多一分留恋也没有,折过了腿,轻巧地从大理石台转身跳下。两个人的性器纠缠着转了个圈儿,最后才“叭”地一声,彻底分开。
之后,她双腿之间便喷出大量的透明液体来。
孟朝皱着眉,用手往下面捞了一把,手再抬起来的时候,整个手心都是湿淋淋的。
她刚要洗手,许秋白却牵过她的手腕,两颗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一边伸出粉色的舌尖去舔她沾满体液的手掌,一边黏黏糊糊地问她:
“既然舒服,怎么不继续?”
他的表情相当认真,即便是在问这么直白的问题,即便是在做舔人手心这么羞耻的事情。
掌心传来柔软且濡湿的触感。
许秋白像狗,可又不是真的狗。
他舔人的时候,没有那么急切,没有那么不管不顾。舌面平滑且轻柔地拂过她的手掌心,像是要用舌头来辨认她手掌的每一道纹路,催生出一股异样又酥麻的痒意。
孟朝知道,自己现在的手心儿可不好吃。
因为,那上面不光有她因为爽得受不了喷出来的水液,还蹭上了一些他戴着的安全套外的润滑液。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
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她还会关心许秋白把润滑液吃进去会不会闹肚子这种奇怪的问题呢?
她反手捂住许秋白的嘴巴,在他既惊讶又隐约透露出兴奋的目光里,胡乱地把手掌上混杂着的几种液体粗暴地糊在许秋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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