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白以为自己会和孟朝过上夜夜笙歌的快乐生活,可自从他搬过来之后,孟朝还真就一个指头都没碰过他。
哪怕晚上俩人光着抱一起睡,孟朝除了单纯的睡觉之外,压根就没有一点别的念头。
那个阴雨蒙蒙的夜,镂空的金笼锁不住的嗡嗡声响,如梦般荒诞且遥远。
在公司里,许秋白尚且忍得住,靠工作来让自己暂时不去想这些事,可一下班他就会胡思乱想。
为了让自己好受点儿,许秋白顶着那块纱布连着加了一星期的班。
孟朝尽量避免在公司里和许秋白有过多接触,即便如此,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以前光知道资本家对别人狠,没想到老板您对自己也这么狠啊?”
许秋白眼圈乌青,哀怨地望着她,没有解释。
“孟朝,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啊?”
怎么这么忙?怎么理都不理他?怎么多一点时间也没有?
他一面庆幸自己死皮赖脸地跟了过来,不然的话,看孟朝这个架势估计连回个微信的功夫都没有,一面心中又生出些微的失落来。
孟朝是不是玩弄感情的高手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孟朝是玩弄许秋白的高手。
一颗心,忽冷忽热,忽上忽下,被吊成这样。
不知该如何是好。
孟朝歪着头,拄着下巴,扭头看他,说:
“想知道?”
许秋白刚到家,还没换上家居服,领带歪歪斜斜地挂着,配上他苍白的脸色和眼下的乌青,难得地显出几分颓废来。
他搬了把椅子,正对着椅背坐下来,两条纤长的大腿顺着椅子的线条弯折过来,腿部肌肉把剪裁利落的西装裤绷出流畅的线条。
“嗯,想知道。”
许秋白的下巴颏儿尖尖的,垫在窄窄的椅背上,眼巴巴地望着孟朝。
明知道他是在装可怜,可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柔软下来。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孟朝把笔记本屏幕转过去,许秋白定睛一看,是一份xx大学保研夏令营的报名表格。
许秋白没在国内接受过高等教育,但他多少也知道保研对一个大三学生的重要性。
难怪她最近这么忙。
“有很多材料需要准备。”
孟朝知道,最近的自己也很奇怪。
许秋白的心思太好猜,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是闹别扭还是真难过,她一眼看过去就能明白。
可为什么,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觉得许秋白怎么这么……
这么可爱?
像只听到主人开门的钥匙声就乖乖地守在门后的小狗,等主人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一顿乱舔。
她拍了拍他的头,安抚他说:
“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见许秋白还不说话,孟朝又肉麻兮兮地叫了一声:
“别生我的气好吗?宝贝?”
许秋白脸色爆红,语无伦次地反驳:
“我没生你的气!我是觉得我在耽误你学习!孟朝,你怎么又叫我宝贝?别、别这么叫我!”
孟朝把电脑又放回书桌上,抓着许秋白的手指头,一边儿捏着玩,一边逗他:
“不喜欢我这么叫你?那喜欢我这么叫别人?”
许秋白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憋憋屈屈地问:
“你怎么报了北京的大学啊?”
孟朝笑道:
“谁不想上最好的学校?”
许秋白看着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手指,肉眼可见地郁闷。
孟朝把手指头抽回来,不咸不淡地问:
“不想我去别的城市吗?”
前程和男人,显然是前程更重要。
假如许秋白有这种想法,或许她需要重新考虑一下和许秋白之间的这段关系。
许秋白一脸认真天真地否认:
“在想怎么把分公司开到北京。”
孟朝连个男朋友的名分都不愿意给他,他还巴巴地上赶着,她跑哪儿他就想着拖着全部身家一起跟过去。
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孟朝愣了一下,旋即笑出声来。
“你对我还挺有信心。”
她又不是只报了这一个学校,本校的夏令营她也报了的。
许秋白换了个姿势,又把下巴托进了孟朝手心里,摆的造型跟朵向日葵似的。
“可你就是很好。”
这是一句很平常的话。
孟朝也不是没有听过类似的话。
可不知怎的,这句话从许秋白的嘴巴里说出来,她忽地脸红耳热起来。
可能是他的样子,实在认真。
孟朝不好意思起来。
“真不一定啦,保研变数本来就大,那所学校很喜欢要本校的学生。”
许秋白不明白这些门道,可还是为她紧张起来。
“那怎么办呢?”
孟朝无所谓地笑笑,说:
“那就在本校继续读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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