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哪怕把怀里人里里外外摸了个遍,人愣是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他呢,翻来覆去睡不着,硬是捱到天都要亮了,他才眯了半个小时。
“谁啊这么讨厌,一大早打电话……?”
孟朝连眼睛还没睁开呢,许秋白却莫名觉得她是在翻白眼。
许秋白笑了一下,想要出去接电话,可听筒那头传来的声音却让他立刻僵在原地。
“哥?你这是在哪儿呢?怎么好像有女人的声音?”
是游牧云。
像是一大盆冷水泼下来,把许秋白浇了个透心凉。
和孟朝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快乐,快乐到让他忘记了——
羞涩地告诉他我好喜欢孟朝的表弟。
每次提起孟朝眼睛里就往外冒星星的表弟。
被孟朝甩掉之后借酒浇愁跟他哭诉的表弟。
不!不能让他知道!
怎么可以让他知道,自己也像他一样,无可救药地迷恋着孟朝?
许秋白压低声音,像猫咪被踩了尾巴一样,蹭地一下子跳到地上,小声问:
“什么事?”
声音的传递,真奇妙。
就像现在,许秋白只能听到游牧云略显遗憾的声音,却看不见他黑压压的脸色和攥紧的拳头。
如果你也曾不可自拔地爱恋某个人,怎么可能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小牧当然能听出来,躺在表哥身边的人,就是孟朝。
可他却只说:
“哥,我下周就走了,你不来给我饯饯行吗?”
许秋白沉吟片刻,说:
“嗯,到时候我送你,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游牧云冷笑一声,挂掉电话。
礼物?
真巧,他也有礼物想送给表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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