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在煮粥。
她对着这只砂锅呆坐了几个小时,中途还抽空去三楼看了许秋白一眼,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滚烫得吓人,搞得孟朝怪心虚的。
是的,许秋白又生病了。
这次比上次感冒还严重,许秋白整个人都在发高烧,人烧得都快迷糊了。孟朝要带他去医院,他哭着喊着就是不去,问了半天才问出来,他怕打针也不喜欢怕吃药,打定了主意,就算是烧死也不去医院。
孟朝有一瞬间非常想咬死他。
可转念一想,他烧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俩人在水里玩儿得太过火了?
因为心里的那点愧疚,孟朝把许秋白半抗半抱上了卧室,还很体贴地问他:
“你是不是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要不我给你做点?”
许秋白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听她说完这话,也没见他怎么开心,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扑簌簌地又掉起眼泪来。
的确,生病会让人更加脆弱。
可是,孟朝很清楚,许秋白只是爱哭,尤其爱在她面前哭。生病只是给了他一个更好的理由,可以在她面前卸下伪装,尽情撒娇。
“别哭啊。小祖宗啊,我到底是怎么你了啊?你怎么干什么都哭?”
她也不是喜欢所有爱哭的男人。
只是,对于爱哭的许秋白,孟朝似乎总是没有办法。
“孟朝,你又骗我……”
她握着他的手,轻轻地挠着他的掌心,循循善诱地问:
“怎么就又骗你了呢?”
许秋白抽泣着,他现在特别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身体这么差,恨自己为什么又在她面前露出这么不堪的一面。
谁不想让心上人看到自己最完美的样子?
在许秋白的认知里,那个永远西装笔挺、永远不苟言笑、永远胜券在握的青年才俊才是他最完美的一面。
可是,他却总在她面前暴露出荒诞的情欲和脆弱的情感。
万一,孟朝觉得这样子的他很没有魅力,不要他了,怎么办?
许秋白高烧的脑子被这些奇怪的问题塞满,他感觉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但还是抽抽嗒嗒地说:
“从来没见过你做饭,你怎么就会了?还要做给我吃?”
简直是胡搅蛮缠。
孟朝深吸一口气,心想算了算了,看他是病人的份上,她不和他计较。
“骗你是小狗。”
许秋白面露狐疑,眼角溢出细碎的流光,该是很狡黠的模样,可他满脸的泪水,瞧着倒有几分滑稽的可爱。
他有点迟疑,就像是知道自己清醒之后肯定会为接下来说的话后悔,但他还是凭借着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勇气,一鼓作气地说了下去。
“你不是小狗,我才是小狗。”
孟朝还没反应,他又红着脸,低着头,用最放荡的神态和最单纯的口吻向她诉说:
“孟朝,我是你的狗。”
他的心跳得很快,连带着整个胸腔一同震颤。许秋白听到怦怦的声响,可他也不知道那是游泳之后的耳鸣还是他不合时宜的心跳。
“嗯,你是我的……”
孟朝拍着他的背,手法还真像是在给一只大型犬顺毛。
这只大型犬有着与他的外表不相符合的脆弱内心,像一朵名贵而又娇弱的花朵,离不开主人无微不至的呵护。
许秋白很好哄,她顺了几下毛也就哄睡了。他睡觉的时候好看的眉毛也是蹙起来的,就像是有什么心事,就连做梦的时候也在发愁。孟朝给他拿了个冰袋敷在额头上,又坐在床前望了他好一阵,这才施施然地走向一楼的厨房。
这段时间以来,俩人要么在公司吃,要么是等许秋白的厨师定点上门做饭,孟朝半点没表露出她会做饭这一事实,也难怪许秋白以为她是在哄他开心。
其实,孟朝不仅会做饭,而且做得很好。
就像游泳一样,做饭也是她一旦开始就要做到最好的事之一。
孟朝从冰柜里拿出要用的食材,备好之后有条不紊地开火做饭,许秋白呢,则躺在三楼的卧室,晕晕乎乎地做起梦来。
严格来说,许秋白也不算是在做梦。
因为,他所谓的梦就是刚刚才发生的事。
泳池边。
孟朝背对着水池,正对着他,他的性器就跟楔进了她的体内一样,两个人越插越深,越缠越紧,她不肯后退一步,他也无路可退。
“嗯……是,我被主人调教得很好……”
他和她几乎是脸贴着脸,只差那么几厘米的距离。
许秋白的手臂托着孟朝的大腿,她有一半的身体是悬空的,另一半则死死咬着他。
实话实说,许秋白的dirty talk讲得实在不怎么样,无非是孟朝说了一句什么,他照猫画虎似的再说一句。
可是,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的表情很乖巧,他的眼神也很动人。
孟朝有被蛊到。
“我是你的主人啊。”
她叹息着,仿佛在说出一个亘古不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