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总是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么惊悚的话?
许秋白吓得一个急刹车,黑色的轮胎在路上划出一道弯度极大的划痕,孟朝随着惯性向前冲去,还好系了安全带,俩人都没出什么事儿。
“吓到了?反应这么大?”
她笑得没心没肺的,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原来,她那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的存在?
许秋白平复着呼吸,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担心孟朝会不会以为他居心不良,一会儿又在疑惑她为什么之前一直装作不知道,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忽然挑明。
人的心思,可真是难猜。
许秋白扯了扯嘴角,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说了个很冷的笑话。
“我们是黑客,又不是法师,什么斗法不斗法的?”
孟朝无所谓地说:
“隔行如隔山,我哪儿知道你们到底是干嘛的。”
许秋白一哽,还是问道: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和他之间,似乎总是戴着一张又一张面具,隔着一层又一层身份。
太阳表面的温度有5505°c,足以温暖15亿公里之外的地球,为这颗星球上数以亿万计的生灵提供生命必需的光与热。
那么,心脏要有多高的温度,才可以融化掉那层看不见的坚冰,最终穿透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孟朝低着头,在玩儿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我和star认识有些年头了,她算是我很好的朋友。去年,她跟我说有人查我,我还以为是遭人报复,可能打算在网上曝光我的个人信息什么的。
但后来你那边什么都没做,我就说当这件事不存在好了。哦,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查我的人是谁。
等到后来,你用鹊桥仙的id联系我,star说鹊桥仙的ip地址和去年的黑客是一个人,我才拜托她反过来又查了一下你。”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
“她还告诉我,那个ip有一阵子可是一天要刷dew的账户好几个小时。我发的东西就那么好看吗?嗯?秋白?”
这明摆着是要将这件事轻轻揭过。
她选了一个最猝不及防的时刻,挑明了两个人阴差阳错的缘起,像是一个狡猾却也光明正大的小骗子,说:
你查我一次,我查你一次,我们扯平了。
许秋白想了好一阵,也不知道最后想到哪儿去了,最后竟然红着脸,低声说:
“你骗我……还说什么红痣……”
孟朝看也没看,纤细的手指探过去,即便是隔着一层衬衫,也精准无比地触摸到了他胸前那颗朱砂痣的位置。
“可是它很性感。”
她伸出一小截舌头,极具暗示性地舔了舔唇。
“如果我舔那颗痣的话,你会不会变得兴奋?”
许秋白会不会兴奋她不清楚,她反正是已经兴奋起来了。
其实,游牧云和许秋白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就比如骨子里的骚劲儿,问他想不想做这个吧,他不说想,也不说不想,摆出一副清高的姿态,实际上却在暗戳戳地勾引她。
“那,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并不敢去看孟朝的眼睛,但许秋白很清楚地听见了孟朝的笑声。
她打开车门,先一步走下了车。
“那还等什么?走吧。”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孟朝和许秋白一前一后走上楼去,他木着一张脸,似乎想用面无表情来掩盖自己的赧然,她呢,坦坦荡荡,落落大方,走在酒店里就像如闲庭信步一般,简直是把这儿当园子逛上了。
叮铃铃——
又是一通电话。
真是活见鬼,怎么每次和她要做这种事儿的时候都会有人找他?
许秋白看了眼屏幕,犹豫了下,没有立刻接起来。孟朝瞟了一眼,问:
“小牧啊?他找你有事儿?”
走廊的拐角处,是摄像头的死角。
她的眼神异常危险,明明什么都没做,许秋白却觉得她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这个电话,我可以不接吗?”
许秋白顿了一下,还是加上最后两个字:
“主人。”
孟朝无奈地笑了一下,说:
“接吧。我保证,这次不会再捣乱了。”
“滴”地一声,孟朝打开房门,推门就进,许秋白快步跟上去,想了想,按下免提,接通电话。
“哥?你干嘛呢?这两天都不回家?又在公司通宵加班了?”
孟朝无声地笑着,也不知道是为了牧云,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想到这儿,许秋白的心又莫名地不舒服起来。
“嗯,有点事儿,最近这段时间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好好住,别把我家给炸了。”
也有几天没听到小牧的声音了吧?
孟朝这次简直乖巧地过分,她不仅没有过来和许秋白胡闹,甚至还从他公文包里翻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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