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可以和别人做,和别人有一个健康的孩子。”慕泽抿紧了唇,叩得她手腕发红,“你什么意思。”慕烟对上他的目光,冷然,“意思就是,我们断了,做个正常人。”正常人?什么叫正常人。这世界正常人的标准由谁定义?就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而这个恰好占据着他姐姐的身份,他们便罪大恶极吗?人类很可悲,终其一生受制于伦理、道德的枷锁,从来不敢直面人性里卑劣的欲望。我们自诩万物灵长,拥有智慧和高于一切低等动物的社会法则。可我们忘了,我们首先是自己。慕泽承认社会群体意识高于个体意识会带来大体上的好处,例如法律。但他不认同个体的爱应该让位于群体的规则。在慕烟面前,他只想投降,做爱欲的臣服者。抛弃一切伦理道德,变成一条奔赴慕烟的河流,一往无前,再无归期。“慕烟,别推开我。”他的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喘息,“我不想做什么正常人,我只想做你的男人。”爱你,疼你,没日没夜地肏你。请你需要我,接纳我,没办法离开我。慕烟忽然感觉到锁骨一阵潮湿,听他沙哑着嗓子说,“我可以没有自己,没有社会身份,唯独不可以没有你。”他近乎痴缠地吻着她,耳垂、嘴唇、锁骨,寸寸碾磨,无声地发泄着他巨大的难过。慕烟心里又酸又软,空荡荡的胸口像被人塞了一团潮湿的棉花,驱散虚无的同时,又让她满载悲伤。其实,他们都一样。她抬头,扔掉身上的毯子,热烈地回应他,“再做一次好吗?哥哥。”慕泽顿住,身体完全僵硬,随后胸膛剧烈地起伏,多少年了,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听见这个称呼。这个,他此生再也配不上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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