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同学多少听了些张宝瑜被隔壁班陈思琪叁个欺负的消息,陈思琪几个下场挺惨,明明可以私底下解决,再挨个处分的,偏偏张宝瑜家里边不同意,叫来了公安,有知情人透露她们几个很有可能要进少管所待几年。大家都有些忌惮她,不时有几道目光往她这边瞟,张宝瑜向来独来独往惯了的,感受到那些让她不自在的窥探也只是撇撇嘴,翻个白眼,就自顾自地听课、写数学卷子去了。不过张宝瑜不明白的是王心怡的座位也是空空荡荡的,移开视线的时候正好对上她的那几个爪牙,无一不像看仇人似的恶狠狠地瞪着她。张宝瑜不是吃亏的性子,也怒目瞪了回去,再撇撇嘴收回视线,看了眼课表,把英语书从桌肚里抽了出来,没一会儿的功夫,铃声敲响了,打扮精致的英语老师也跨上了叁尺讲台。中午谢颖来接她,她紧挨着谢颖坐下,迫不及待地跟谢颖说欺负她的那几个人退学了。“我听说她们会坐牢。”张宝瑜抿着唇,眉毛忧虑地皱起,手也不安地绞在一起。“不会坐牢,只是在少管所待一阵子,让她们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只是打打闹闹这么简单,她们的欺凌行为有可能会给受害者留下一辈子的阴影,因此她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谢颖很平静地说到,平静到她没有对此产生哪怕一点儿的犹豫与愧疚,即使那叁个只是16岁的孩子,要为她们无知的错误行为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张宝瑜不知道的是,陈思琪几个进少管所的第一天就被里面的孩子王殴打,当时里面的监控莫名其妙地坏掉了,最后是她们过于凄惨的呼救声引来了监管的注意,这才把她们送去了医院。某天,谢颖收到当时殴打的视频,她面无表情地看完全程后对这个视频进行了删毁处理。王心怡则出国了,在结束了和谢颖的通话后,她爸冷着脸将她暴打了一顿,关在家里,没过几天就把她打包送出国了。听到谢颖的解释,张宝瑜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觉得挺对,心思立刻分散飘道别处去了。“我路过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听老师讨论提到校长被调去去华洋学校了。”华阳学校是h市出了名的私立烂学校,聚集了全市最差最难管的一群学生,高考上线率差到极点,那位校长被调去华阳学校基本就相当于被流放了。谢颖当然不会说那是自己的手笔,她假意沉思了片刻,说道。“可能是教育局的相关工作调动吧,一个校长也不可能永远待在一个学校不是。”“哦哦,好像是耶,我们这位校长也是五年前来到十一中的,说不定他们这些校长是五年一个任期也不一定哩。”谢颖揉着她软软的发,笑得人畜无害,“是啊。”
王心怡的爪牙们就地解散了,此后在十一中,张宝瑜再也不用担心会被王心怡以及她的爪牙找麻烦了。只不过知道了这些变故的其他同学更确信了她才是那个看着纯良,实在心狠手辣的大魔王。谁也不敢招惹她,跟她在楼梯面对面碰着了,甚至会夸张地后退一大步,然后再避开和她的正面接触。张宝瑜有些无奈,但也没想着解释什么,反正自己的名声早就已经糟糕到了极点,无力挽回了,她的心态也就放平了,只当学校是个上课学习的地方。现在张宝瑜唯一让谢颖cao心的地方就是她还有些咳嗽,断断续续的一个星期都还没好,于是带她去医院复诊,医生给开了些治咳嗽的药。于是那几天谢颖经常发消息叮嘱她要记得喝温水,一到时间了就提醒她吃药,饮食上也非常注意,让厨师做清淡的口味,每天还有道药膳。在谢颖的精心照料下,张宝瑜的咳嗽彻底好了,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张建华已经在北市做工程做了个把月,他抽空在周末回来了两天,张宝瑜也就从谢颖那儿回了自己家,等周日晚八点张建华提了简易行李包前脚刚出门要赶去搭乘北市的飞机,张宝瑜后脚就关好了灯,锁好了门窗背着自己的书包往外走。谢颖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穿着休闲的服饰,浅口薄绒家居鞋上露着一截冷白纤细的脚踝,及胸的乌黑长发披散着,八成干的样子,浑身散发着清新的气味,她是一洗完澡吹了头发就开车来接张宝瑜了。张宝瑜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先是将书包扔到车后座,然后再给了谢颖一个大大的拥抱,脸压着她的发埋在她颈窝里,传来的声音闷闷的。“妈咪,我好想你啊。”“妈咪也想bb。”谢颖抚着女孩的后背,指尖缠着她细软的发,一圈一圈地绕在手指上,然后绻缩手指,于是那一缕发便被她拢在手心里了。她对张宝瑜数不清的思念便附着在那发丝上,丝丝缕缕地圈在了她的手指上,飘渺的空荡终于有了着落。很奇怪,仅仅分开了两天,这期间微信聊天都是不间断的,但谢颖还是很想她,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已经熟悉了她的存在,她一离开,什么都差了点意思。谢颖抱起来很舒服,香香软软的,尤其是她身上还有股成熟强大能让人很安心的气息/气场,张宝瑜撒娇地在她身上蹭着,小狗似地从她脖颈处嗅到了锁骨,甚至淘气地将鼻梁压在她胸乳上,鼻子陷进那团云一般的绵软中。“妈咪你头发好香,凉凉的,洗澡了吗?”“嗯。”还没有抱够,但谢颖要开车了,张宝瑜懂事地松了手,拉起安全带往座椅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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