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缓缓跪下,让自己的身子似被蚂蚁钻了心。
不敢开口,当真不敢开口。
若开口发出些怪声,又该如何收场?
殿下,众人久久等不到萧瑾蘅允他们起身,心中不免生出诸多猜测。
是今日陛下心情不好?或是遇到什么大事?又或是想要整治谁?
沉照溪满脸平淡,隔着笏板递给萧瑾蘅个颜色,又提醒似动了动手腕。
“呃……”萧瑾蘅紧绷着小腹,这才勉强稳住身形;“起…来吧。”
她给旁边的内侍递了个眼色,内侍便转过身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话一出,更多人觉得不安了;萧瑾蘅在位这些年,何时让内侍传过话,更何事说过‘无事退朝’这种懈怠话。
此时此刻,便是没话也要找些说,顺便也能给萧瑾蘅留下些好印象。
“启奏陛下,臣得消息,今年沿江诸流域皆是大丰之兆。”
“大丰就大丰,还‘之兆’?还有数个月才到收成季,没个定数的事,现在就得意了?”
萧瑾蘅嘴快,照着往日的脾性就这般说了回去。
那户部是侍郎挨了说,心中松了口气,瑟缩下身子退到旁侧。
“要急的事快些在殿上说,诸如方才的上道奏折就是。”
此时萧瑾蘅穴中酸痒难忍,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已经在渗汗了。她死死盯着沉照溪,后者的手腕藏在官袍袖中,不用想也直到在做什么。
她看到眼前的旒珠晃得幅度有些大了,赶紧开口;“沉珺,之前让你审理抚州通判以权谋私案,何时结案?”
快了,已经在整理最后的卷宗了。
萧瑾蘅每夜看着沉照溪在自己旁边做公务,又怎会不知,只不过是变相求个饶,让她高抬贵手。
她已经快将扶手上金龙的眼睛扣下来了,实在是撑不住。
“回禀陛下,已在收尾,案卷日即可送到刑部。”
怎料沉照溪并没有就此停下,面上一本正经,暗中却将萧瑾蘅穴中的那对铃催得更狠些。
萧瑾蘅咬着唇,腿根传来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攥着,她可不想被众人看着泄了身;“呼……沉珺!”
她陡然提高,吓到不少人。
萧瑾蘅也意识到这点,强忍着放轻了些语调;“沉珺在礼仪上从未出过呃…差错……怎的今日连笏板都举不起来了?”
求求了,看看她吧,然后饶了她。
奈何沉照溪根本不与她对视,径自跪下;“臣知错。”
知错也不改,只是稍稍放缓了些。
萧瑾蘅无奈;“罢了罢了,别跪,起来吧。”
“别告诉朕,今日连个要紧事都没了?!”
萧瑾蘅撑起身子扫视一圈,心中期盼着没人再站出来。
许是真没要紧事,许是被她吓住,事情变得不要紧了,当真没有人再说些什么。
“无事就将奏折留下,往后早朝从一日一次改为两日一次,试行一月。就这样!”
萧瑾蘅试着起身,却发现腿都软了;为了不让人瞧出异常,她只得装作被气到扶额呆在御座上。
“沉大人,快起来吧……”
见沉照溪还跪着,不少人经过她时悄悄俯身低语,劝她起身。
沉照溪只摇了摇头;“臣殿上失仪,惹陛下不快了。”
那些人听她这么说,只好低头快步走了,心中不免也给自己提个醒。
众人走后,殿内彻底安静下来。
沉照溪也起身,缓步上阶;“嗯?陛下可隐隐约约听到了铃铛声?”
如今萧瑾蘅双手撑在膝盖上,早已不管旒珠如何晃动,低下头将脸偏到后面。
“沉照溪……太过了……”
“陛下,您没事吧?”萧瑾蘅身边一着禁军服制的女子快步挡在沉照溪的面前,脸上满是戒备;“沉大人,您这是?”
沉照溪越过她,朝萧瑾蘅勾了勾唇;“嗯?”
“没事……呃……你们都下去……把殿门关紧……在殿下候着……”
“诺。”
萧瑾蘅既已发话,没人敢不听,低着头纷纷下殿去了。
沉照溪噙笑上前,帮萧瑾蘅取下冕旒;“你凶我啊?”
“没……没……错了错了……”
即便萧瑾蘅想犟嘴,此时也是不能的了。
“沉姐姐沉姐姐……好姐姐……”萧瑾蘅拽着沉照溪的袖袍,声音都发着抖;“蛊虫难得,莫要将它们累坏了……”
“累坏?”
沉照溪看她脸憋得通红,鬼使神差后退了半步。
这一退,竟让萧瑾蘅没坐稳,径直朝沉照溪跪下去。
很大的响动,经大殿一扩更甚。
“别动了……别动了……啊嗯……沉姐姐……求求你……我给你跪下……”
“疼吗?”
“……不…不疼……”
沉照溪俯身解下萧瑾蘅腰间的玉带,选出最柔软的一部分,覆住了她的眼睛。
“方才可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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