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的手紧张不已的自家女儿,沉之舟不免轻咳出声。
“呃,那个…方才的……”见沉照溪捧着自己的手不为所动,萧瑾蘅也有些尴尬;“是屈老的手笔……还是您的?”
听她这么说,沉之舟也很惊讶。
二人交换了下眼神,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沉照溪的身上。
“照溪?照溪?”
沉照溪抬眸扫了沉之舟一眼,后又从怀中掏出个绢帕替萧瑾蘅伤得较重的那只手裹上,这才淡淡道:“女儿这些年在这长安城也算有些名声,要不要她当初也不会那般讨厌我。还有阿娘,她有那么多商铺,叫些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旁的萧瑾蘅听了前半句话,脑中便闪回不少多年前的场景,耳尖顿时发热,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也顾不上沉照溪后面讲了什么。
沉之舟的眉心已然蹙起,若不是顾及着君臣有别,他定会数落沉照溪一番。
还未一旨圣命有个正式的名分,便如此没规矩了?若是有朝一日惹恼了萧瑾蘅……
萧瑾蘅知沉之舟这副样子便是不满,忙地摁住沉照溪的手;“谢谢。对了,昨日一直占着你的时间,都没让你同沉典仪好好说说话。”
见萧瑾蘅脸上有些窘迫,沉照溪这才向她行了个妻礼,而后转身;“爹,女儿失礼。”
“罢了罢了。”沉之舟知沉照溪骨子里是同他一般的倔,狠狠剜了眼便也只好摆摆手就此作罢,侧身对萧瑾蘅道:“臣斗胆,这夫…妇妻之间琴瑟和鸣乃是幸事,然……需得注意节制,伤手事小,若是伤身便不好了。”
萧瑾蘅听沉之舟这话,便知他是误会了,可解释起来又很是麻烦。身形微晃,最后还是被沉照溪扶着,才挤出个生硬的浅笑。
这放纵无度的印象,不知要过多久,才能从沉之舟心中淡下。
怕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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