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看着那炉上生疏且毫不藏锋的痕迹,不免提出疑问。
“是她的,四哥知道。你且去传信吧。”
自萧瑾蘅记事起,清荷的字迹已经渐渐收敛,若不是听过她以前的故事,再加上那记忆深处的某些行笔习惯,萧瑾蘅也定然认不出这风炉的过去。
萧瑎一直喜欢跟在清荷身后收藏些她不要的东西,这点萧瑾蘅是知道的。
也因为这点,她愈发觉得这风炉出现的很是蹊跷。
莫不是孙毓泽这个‘长公主故人’也是张勉给她留的后手?
萧瑾蘅负手走到门口,抬眼望去,檐上还挂着些水珠,雾蒙蒙的天让人喘不上气。
这阴霾在她心头久久不散,萧瑾蘅终是得以窥破了长久以来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
似乎自打萧韫去后,周围的人都在讲她阿娘如何优秀,自己又要如何同她那般。张勉亦是事事替她打算,替她早早便铺好路。
她在与沉照溪纠缠之前,皆隐于父母的身形之下。
若不是与沉照溪经历了这种种事情,萧瑾蘅也没想过独自面对这灼人的烈阳。
嘴角漾出些笑来,萧瑾蘅撑着油纸伞,往山上走去。
江南的梅雨季向来不好捱,今年又有提前的迹象;只怕,对百姓来说会更难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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