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缺德踹翻了他亲手做的宝贝马扎。商行箴:……程慕朝:说正经的,他们店,我是指也归他管的那个酒吧……cao,方便语音不?商行箴:不方便。程慕朝:他妈,可真禽兽啊你。他们酒吧今天有人持刀闹事了,据说伤及了无辜,他得查查……那个无辜该不会就是你的小情人吧?商行箴:你帮我转告一声,找到人了留给我处置。程慕朝:[阴险]紧贴尾椎处忽然有东西振动了下,商行箴从后背和枕头的缝隙间摸出个手机,时聆临睡前忘了熄屏,界面仍停留在微信首页的聊天列表上。此时张觉的头像缀了个红点,商行箴不用点进去就看完了对方发来的文字:我真的完了,这辈子也只对你有意思。商行箴眉头一跳,一个“也”字解读出千千万,难道时聆在前面表达了对这个人的好感?不道德的事儿商行箴做得多了,也不在乎多一件,他打开聊天框,结果这句话原来还跟着被隐藏的后半句:(当然,我这辈子铁直)手机振动,又一条新消息紧随其后:弯,上面打错了。商行箴稍稍放心了些,长按消息把这两条删了,刚想关手机,时聆在此前发给对方的消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就看了两句,没再往上翻看,熄屏将手机扔到床头柜,放平枕头躺下去。时聆还保持着背向他蜷起的睡姿,商行箴想着这人帮一个不知是直是弯的男的挡了一刀就胸口发堵。掩在被子下的拳头攥了又攥,没忍住,商行箴对着时聆的pi股蛋狠掐了一把,熟睡中的人吃痛,惊得翻过身来,商行箴怕他碰到伤口,忙握住他的手臂压到枕头上:“你顶着我了,往边上挪挪。”时聆躺直了身子,呼吸很快又平缓下来。他仍闭着眼,似乎在梦呓,声音轻轻的:“叔叔也可以顶着我嘛。”刀伤半夜没疼,时聆一觉睡到天亮,也没被商行箴掐死。他睡觉向来不爱放下厚重的遮光窗帘,天光透过薄薄的窗纱落在他眼皮上,听到闹钟响时他习惯性地去摸手机,发觉自己的左手似被束缚,才陡然睁开眼。宽大的双人床只剩他一个,不知何时他被挪到了商行箴睡过的那一端,他的左臂半悬,居然跟床柱绑在了一起。方式是粗暴点,好歹避免了伤口被压到,时聆跪坐起来将绑在手腕的东西解开,毛茸茸的灰色面料,他用晨起不甚清醒的脑子想了想,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商行箴浴袍的绑带。午饭后外出回来的商行箴帮他看过伤口,已经结了浅浅的痂,时聆试着拉了拉琴,并不影响,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把这几天计划练琴的时间拆成两半,一半放下午,一半放晚上。往常他练琴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回过头就会看见商行箴倚在门边看他,这晚他琴弓一收,转过身却不见对方的身影。隔壁房间似有说话声,然而隔得不近,就算门开着时聆也听得很模糊,但能听出商行箴语气严肃,他只有对待工作上的事才会这样。法定节假日谁爱聊工作,时聆直觉跟昨天商行箴与齐文朗谈的合作有关。蹬掉棉拖,时聆赤着脚悄无声息摸到靠近梯口的房间门外,商行箴聊电话的声音清楚地钻进耳蜗:“跟齐晟那边约好时间了?”商行箴陷在小沙发中,两腿蹬直交叠,扭头看着窗外的夜空:“邯郸挺近,就考察个项目来回两天确实足够了,五号几点登机回来?”电话那边的是温特助:“中午十二点落地。”窗如明镜反射着屋内的事物,商行箴察觉门外地板有淡影微晃,他不为所动:“那下午刚好能汇报一下考察工作——算了,回来后好好休息吧,别的放完假再说。”温特助笑道:“谢谢商先生体恤。”商行箴问:“齐晟那边,齐文朗是亲自上阵?”温特助说:“是,确认过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商行箴放心了:“看来他对这件事挺上心。”挂了线,商行箴静坐须臾,从锃亮的窗玻璃移开眼,抄起圆桌上的一本书拐出房间。时聆戴着耳机坐在桌前,眼尾扫到他过来便把耳机扯掉了。“在听什么?”商行箴问。时聆给他外放了一段曲子,按停后说:“我每次练琴都会把自己拉的曲子录下来跟老师的作对比,这样比较容易发现哪个音错了,哪个节奏太快或没跟上。”商行箴走过去,桌上铺着时聆纠正的笔记,他左手支在桌面,说:“你继续。”时聆握着红笔,以假乱真地在谱子上画了个符号,反正商行箴看不懂。忽然,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压上了他的笔记,封面崭新,书本外面裹着塑料膜,时聆惊讶地抬头看了看商行箴,又拧过脖子去瞧书架上的《帕格尼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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