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和琴弦上的松香,一眼瞧见桌上用玻璃保鲜碗盛着的阳光玫瑰,他双眼亮了亮,但沉住了气没吱声。商行箴说:“你要不要再回想一下你刚才说了什么?”指桑骂魁的小把戏被识破,时聆只好亡羊补牢:“我漏说了,我还怕连累你晚睡。”商行箴这才罢休,伸手把保鲜碗推过去。时聆练琴那俩钟头没进过水,渴得慌,可葡萄送到他眼底了,他又不吃,净盯着商行箴出神。他的眼神跟在餐桌上等着商行箴动箸时如出一辙,商行箴意识到什么,摸来一颗放嘴里,时聆才放下琴弓抓了把葡萄。“你从哪养成的破习惯,非得等别人先吃。”商行箴推测,“齐家?”昨晚提齐家被掐脸了,时聆防备心很强,应激似的拿手背蹭了把自己的脸,没答话。这副模样落在商行箴眼里约等于默认了,他有些事想不通,时聆这种细节性的习惯必定是在经年累月中形成的,假设他确实长期生活在压迫环境中,那不待见他的齐家为什么会同意他久住?如果相处和睦,为什么又不让他参加齐康年的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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