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各种法子哄耿意欢开心。“额娘,吃糕糕。”“额娘,喝奶茶。”弘历、弘昼一左一右,眨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哄着耿意欢吃东西。耿意欢眼底泛起淡淡的泪意,把两个奶香奶香的小团子都拥入怀中:“是额娘不好!”弘历凑近耿意欢耳畔,奶声奶气道:“额娘最好了。”弘昼蹭了蹭耿意欢的脖颈,嘴里“额娘”“额娘的。”电火雷鸣间,耿意欢灵台一片清明。也就是这一瞬,耿意欢才是真真正正想通了。这些天,她到底在做些什么?自我消耗?自我否定?还带累了两个孩子失了孩童的天真,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她这个有手有脚的额娘。什么男人不男人,哪里有小崽崽可人疼,不管从前怎样,弘昼终究是回到了她身边,母子团聚,既然如此她何必为此耿耿于怀?伤害不了罪魁祸首,来伤害自己,岂不很可笑?若当真能让雍亲王吃个教训也算,偏自己也好,弘历、弘昼为好都还指望着这位呢。至于自己耿意欢从新计划好了路线,咸鱼躺赢!她既不必因此同雍亲王打擂台,也无需去讨好什么,左右她膝下还有两个“保命金牌”在呢。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是深秋了。通红通红的石榴很是喜人,董嬷嬷叫人摘下不少放在屋里,单是闻着果香这心里啊就舒坦。只是落英缤纷的枯树叶告诉她,秋天早到了,孩子们的生辰也快到了。这两个月她只顾着内耗,却没有在意这些。一时间,耿意欢心里有些愧疚,安抚了两个孩子一通。许久没有同额娘亲近,弘历、弘昼都很开心,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不离开。耿意欢同两个小团子玩闹了好一会儿,才沐浴更衣,哼着歌让董嬷嬷进屋来。董嬷嬷见她这般,心中松了口气:“侧福晋能想通就好。”耿意欢弯了弯唇:“前些日子是我想岔了,何苦为了别人的过错为难自己呢?现在想明白了,自然就好了。”这话董嬷嬷可不敢接。耿意欢只瞥了一眼,低笑一声:“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这两个多月,一直没出门,也不知外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你且说与我听听吧。”“听说李侧福晋出来了,要接三阿哥回去,哪成想三阿哥竟是不愿,宁愿住在前院的小屋子也不肯去石榴院住。可把李侧福晋恼坏了,直言哪儿哪儿都比不得弘昐、弘昀阿哥,还想罚弘时阿哥下跪呢。”“只是被福晋制止了,还训斥了李侧福晋一番,反而罚了她跪抄经书,静静心。”“乌雅格格整日里上蹿下跳,还偷偷跑去了前院,却被王爷斥责一番,给禁足了。这一回,乌雅格格可是里子面子都没了,其他人也吓了一跳,不敢学她。”“王爷忙于政务,这两个月除了福晋那,谁那也没去。”“听说”听着熟悉的家长里短,耿意欢竟是听得津津有味,丝毫不见厌倦。董嬷嬷不禁喜上眉梢,看来侧福晋是真的想通了。“董嬷嬷,这些日子,没有人克扣咱们的分例,为难咱们静玉院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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