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小手照着雍亲王的脸颊使劲打着,啪的一声,可把大家伙惊住了。雍亲王也是一脸镇静地看着他,试图用眼神震慑住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偏这小家伙还仰着脸,眼睛晶亮晶亮的,他一脸骄傲。眼看着雍亲王不动弹,他以为自己打的太轻了,于是拽着雍亲王的衣角凑上去又打了一巴掌。本以为儿子认错的雍亲王:耿意欢尴尬一笑,赶紧接过胖儿子,生怕他被忍无可忍的雍亲王揍一顿。雍亲王抿了抿唇,想教育吧,怕他听不懂,不教育吧怕他蹬鼻子上脸。他这边纠结着,那边母子俩竟然已经玩得很开心了。耿意欢陪着弘历玩了许久,弘历终究是撑不住了,躺在耿意欢怀里睡得喷香。耿意欢轻轻拍着弘历的后背,嘴里哼着不知名歌谣,室内一片祥和。董嬷嬷适时带走了弘历,把空间留给耿意欢、雍亲王。人一走,屋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雍亲王掌心紧紧包覆着她的小手,幽深的眼神火热的像是要吃人一般:“子债母偿吧!”耿意欢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雍亲王不乐意,他反手扣住她的手掌,另一手紧紧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几乎是身子贴着身子了。几乎是蹭的一下,耿意欢莹白的面颊上就升腾起红晕来,就连声音都愈发娇滴:“爷别闹”雍亲王打横抱起耿意欢,有力的臂膀把她的身子禁锢在怀里。耿意欢下意识攀上他的脖颈,心中紧紧张张,她该怎么按压住雍亲王的心思。奈何雍亲王太过热情,抱着她就上了/床,一双火热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着。就连那张薄唇也不闲着,在她脖颈间蹦来蹦去的,害得耿意欢不住地躲。要知道,她穿得是真丝的睡衣,基本上就没什么厚度,这下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爷,住手,别闹了。”许是素太久了,耿意欢阻止都不管用。箭已上弦,耿意欢再不阻止可就晚了。她不耐地顿了顿雍亲王火热的唇,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见推不动便两手撑在胸前,抵着他。这才叫雍亲王不得不停下。“意欢?”雍亲王额头上已经浮出汗珠,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急得,那双黝黑的眼眸中满是火热和急切,“有什么事容后再说。”许久没和女子亲近,猛然这么一接近,自然是受不住的。再加上耿意欢又是他近些日子最得意也最亲近的妻妾,感情升温却久久没有亲近,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是不愿意放弃的。可偏偏耿意欢不配合,她扭过身去,捂住自己的嘴巴,只露出一双水莹莹的眼眸。“爷”“等等,我有话要说。” 原由夜色茫茫,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晕。雍亲王望着她那双秋水似的眼眸,只得忍耐住,他呼了口气终究是翻身躺在她身边。不知是天热还是心热,雍亲王只觉得心火难耐,他躺了一下就起身下床。雍亲王抬手撩开轻薄的帷幔,赤着脚去窗边推开窗子,一阵凉风袅袅袭来。他站在窗口前阖上眼睛,对着风吹了一阵儿,才去倒茶喝,吨吨吨连着喝了好几杯凉水,这才静下心来。雍亲王去门口吩咐人去端盆洗脚水,才回到床榻前,半露着胸膛,回眸关切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耿意欢抿了抿唇,起身略带羞涩道:“我、我的身子”雍亲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入怀中:“不是好了嘛?”“啊?”耿意欢眼眸微闪,“其实还没好全,只能说刚刚能侍寝,只是若能修养些时日才能恢复地更好。”雍亲王诧异:“我听人说,今儿静玉院没抓药,还以为你身子已经好了。”耿意欢长长叹了口气,还不待她想好借口,就见小满敲敲房门,原来是来送洗脚水的。满满当当一盆水,一点热气都没有。雍亲王镇定自若下了脚,舒坦地呼了口气。耿意欢瞥了一眼:“这冷水?”“嗯。”“为何要用冷水洗脚?”耿意欢手执素扇轻轻扇风,“孟姑姑说不管女子男子,洗澡洗身子还是用热水好。况且,寒从脚起,还是莫要用凉水了,换热水吧。”雍亲王神色怪异地瞅着她,半晌才道:“你咳咳,天热,用凉水降降温。”耿意欢不大赞同,但人家都这么说了,只得“哦”了一声,便拢了拢睡衣往里坐了坐。
小满虽是立在外头,可到底男女有别,耿意欢不大好意思起身,便再琢磨了一下自己那套说词,总得万无一失才好。待雍亲王泡完脚,室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雍亲王带着一身寒气就上了床,他侧眸看向她:“刚刚想说什么?为何不能侍寝?”耿意欢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幽怨道:“爷不晓得嘛?”雍亲王不解:“嗯?”“我问过孟姑姑、董嬷嬷了,难产本就伤身子,得多养着才是。少说得养个一两年,我这满打满算也才八个月。房事”耿意欢欲言又止,她咬了咬唇,“多少是对那里不好的。”她垂下眼睑,一副失落的模样。雍亲王皱了皱眉头,揽住了她的肩膀:“是我的错。”耿意欢枕着他的胳膊:“不怪你。”雍亲王叹了口气:“是我太孟浪了,以后若有什么,你定要阻止我。”耿意欢在他脖颈间蹭了蹭,语气轻柔:“你真好!”雍亲王弯了弯唇,略带无奈:“这样就是好了?你啊,心肠未免太过柔软。”耿意欢没说话。雍亲王静静拥抱着她:“意欢,我绝不会伤害你,你且放心。”耿意欢眼眸微闪,指尖动了动,最终化作平静。还是享受这一刻的静谧吧。她还没有想清楚过了这段时间,该怎么办。单凭她是雍亲王的侧福晋,就不可能躲过去。走肾不走心?不走肾也不走心?还是走心也走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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