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装的红星二锅头。“不用找了,就这个吧。”扭开瓶盖,我狠狠灌了一大口。清澈的酒液流过嗓子,有那么几滴不听话的酒滴进入了气管,引起我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白颖靠过来,关切的为我拍打着后背,帮我顺气。我推开她的手,再次狠灌一口酒,然后气恼的把酒瓶扔在桌上。名气如此大的白酒,入口没有预想中的辛辣,只有苦涩。回味也没有醇香,只有品不尽的孤独。我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眼眶却不受控制的变的湿润起来。一旁的白颖手足无措,想要安慰我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犹豫了一下,埋头在装酒的袋子里翻了翻,拿出一小瓶劲酒,扭开瓶盖,轻轻跟我的二锅头碰了一下。酒瓶碰撞的清脆声打断了我的哀思。我抬头看向白颖,她拿起劲酒微微举杯仰头喝了一口,然后龇牙咧嘴的放下酒瓶。我愣愣的看着白颖,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的有些伤心,我能做的就只有陪你喝一点,你不嫌弃我就好……”鬼使神差的,我拿起酒瓶向白颖那边伸了伸。白颖很惊讶,但很快就变成了欣喜。她也拿起酒瓶,伸过来轻轻跟我碰了个“杯”。很神奇,这次酒液入口不再那么苦涩,辛辣中似乎掺杂了一点别的什么味道。“不喝了,吃饭吧!”我怕我会沉醉在这种味道中,打断了正跃跃欲试想要继续和我碰杯的白颖。“哦!好吧……”白颖有些遗憾的放下酒,为我盛了满满一碗饭。吃过饭,白颖又开始忙碌着收拾厨房,而我则随手拿了一本书,回到卧室半倚在床上看了起来。进监狱的时间不长,我却因此戒掉了看电视的习惯。“要喝茶吗?”白颖捧着一杯茶水站在卧室门口,小心翼翼的问道。“好,放这吧。”我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床头柜,白颖这才轻轻的走过来,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还有事吗?”看到白颖还没走,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站在那里满是踌躇。“也没啥事,就是……就是……”那一瞬间,我明白了白颖的意思。也许是她在我最孤独的时候陪我喝酒,击中了我内心最柔软的位置,此时此刻的我肯本狠不下心肠去拒绝她。我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让出了床上一大块空间,然后低头假装看书。白颖眼睛一亮,轻盈又不失快速的爬到床上,占据了我留下的空间,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呻吟声。然后把头埋在枕头里,只露出半只眼睛观察着我。“你先睡吧,明天还有事。我还要看一会儿书。”白颖的眼神中透露出肉眼可见的失望,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调整了一下姿势,在离我最近却又不会碰到我的位置安安稳稳的躺下,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我也不去管她,很快我的全部身心就投入了书中,只有在精神构筑的世界中我才能感到平静。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痛苦的呻吟带出了书中的世界。一旁的白颖蜷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肚子,只看就知道她在极力忍耐着痛苦,偶尔的会有一些压抑不住的痛苦从紧咬的牙关缝隙中挤出来让我听到。我知道她这是遇到久违的痛经了。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有痛经的毛病,只是后来生了孩子,就再也没见过她痛经。没想到今天复发了,大概是让我她去楼道等着我的时候,她坐在冰冷的台阶上冻着了吧。我叹了口气,来到了厨房,点火烧了一盆水,放了两枚鸡蛋进去。看着鸡蛋被气泡轻轻晃动,我的思绪慢慢的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刚认识白颖的时期,回忆着那时候的甜蜜,一直到手机上定好的闹钟将我叫醒。我关掉火,揣着两颗滚烫的鸡蛋来到白颖的床前。“躺好,别动!”我把白颖拉到床边,让她平躺好,然后把两颗鸡蛋放在她的小腹上慢慢的揉动,尽可能的保证鸡蛋的热量能渗进她的肌肉,又不会烫伤她娇嫩的肌肤。白颖怔怔的看着我,来自腹部的剧痛都没能染湿的眼角慢慢挂上了泪滴,她用手指轻轻蹭掉眼泪,但眼泪依然往外冒,她又用手背擦掉眼泪,最后是用睡衣的袖子去擦拭,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老公,对不起!我好后悔,我真的好后悔啊!”我说今天有事,并不是指公司里的事。我说的是我的私事。我回来,还赖在郝家沟,可不是为了什么忆苦思甜。有些事我需要亲手去解决,比如,有一条噬主的老狗,我得打死它!打死这条老狗前,我更想先把他的牙齿都拔掉,看着它无力的吠叫,却伤不到我分毫。不过毕竟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我不能为了拔掉几颗狗牙把自己搭进去,所以我的用点小手段。有个妙人是怎么评价监狱的来着?哦对,他说里面的各个都是人才,这话吧……得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理解。反正从我目前的需要来看,监狱里的人确实都是人才,非常有用的人才。比如我现在正准备去找的这个人。他叫雷公,他也明确告诉我,这是假名。我也理解,道上混的,都不希望给家人抹黑,所以用个假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他名字起的响亮,不过没做过什么大事,一般都是偷鸡摸狗走街串巷,下九流的事他门清儿。嗯,这也是他自己说的。很多人一听到他的情况,都会觉的他是彻底废了,出去混却连点儿狠劲都没有,那不纯纯被人欺负的菜鸡?但对于我来说,即使是他这样的人,也能排上用场。我是在监狱里认识他的。这小子因为盗窃,被判了六个月,进去的比我晚,出来的比我早。临走前,他还一口一个哥叫着,说有事尽管找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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