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完报告的宥树间得发慌,正看着youtube的影片边吃晚餐。『叮铃铃——叮铃铃——』忽然,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将宥树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看着手机萤幕,是晓宇打来的。「喂,怎么啦?」宥树将电话接起。「嘿!在干嘛?」电话的另一头响起晓宇的声音。「没干嘛,看看影片耍废。」「报告都做好了?真是资优生耶!」「哈哈说什么啊,有什么事吗?有局要约?」「没有啦,我只是想来找你八卦一下。」「嗯?八卦啥?」「你是不是……对那个边缘人有意思啊?别否认喔,今天中午在班上我都看到囉!」「痾……」面对晓宇的八卦,宥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对她有意思吗?也没有吧我只是好奇呀?宥树在心里自问自答的想着。「喂喂!没有你想太多了,你也知道我喜欢找人开槓啊,只不过上次听你说她怎样怎样的,所以有点好奇而已,有意思甚么得完全没有。no!」「是这样吗?」「嘿!是的!」「恩……好啦你这个理由我勉强吃得下,毕竟你在班上也是人人好。」「对吧!」「哈!那这事暂且算了。对了!后天要不要去唱歌,晚上!琳琳约的。」「喔好哇!」「那就这样啦,不见不散。不过,如果之后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要再跟我说嘿!」「能有什么发展,好啦掰掰。」「哈哈掰。」晓宇将电话掛掉后,宥树直直看着手机,想着今天午后咖啡厅的场景。「今晚也出去走走好了!」莫名的闪过这个想法,他出门发动了机车。过一会抵达目的地,但这个地点却与宥树往常夜晚去的地方不同。观望着林间的夜色,果然,那女孩今天也来到这。到了山樱园。宥树把车停在园外,朝她走过去,走到已经很接近她时她好像都没发现。说实在话,夜晚一个女孩独自一人在郊外真的是满危险的。「嗨,晚上好,别紧张!我是王宥树。」听到招呼声,芷辰带着一丝惊恐地抬起头,随即又恢復那死气沉沉的模样。「你怎么会在这?」「这是我家的山樱园啊!想说吃饱饭后来看看。你呢?来看夜景的吗?」「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是私人土地,我立刻离开。」「不用不用!我并没有要赶你走,你要来随时都可以来。」芷辰停下正在收拾着东西的动作,却也没有要坐下的意思,就这样定格地像是在思考什么。宥树看着她手上的东西,是上次的纸袋和星星摺纸,不一样的是那星星罐子已经快装满了。「那个,你能教我摺纸星星吗?我想学学看。」
趁她要继续动作前,宥树抢先地先说完话,而芷辰抬头看向眼前男孩,一脸傻愣住的样子。「你想学?」「恩恩!我想摺摺看,能教我吗?」「……也行。」「哈谢谢。」芷辰坐回原来的位子,而宥树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接着她从纸袋里拿了一条摺纸给宥树,然后自己手上也拿了一条。「先这样,再往上,然后……」看着她一步骤一步骤地将纸摺起,宥树也跟着她的手势模仿着。「最后将摺好的纸团压成星星状就可以了。」完成自己的第一颗纸星星,宥树自卖自夸地说:「好了!真棒!我的第一颗纸星星。」「你可以买个玻璃罐子,将星星装起就行了。」芷辰将摺好的纸星星放入玻璃罐内。「人们为什么要摺纸星星啊?是为了许愿吗?」看着芷辰,宥树问了这个他自己原本就知道答案的问题。「是。人们相信把愿望写在纸条上摺成星星,当装满一整个玻璃罐后,愿望就能实现。」「那么你的愿望是?」才刚脱口问出,宥树就突然想起在纸条上看到的字。「为什么?」「蛤?」芷辰用问句来回答宥树的问句,刚听到时让宥树还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要一直来打扰我?从以前到现在和我搭话的人都被我推开。为什么,我明明态度那么差你却还是一直对着我微笑?」芷辰的这语气,不像是个问题,反倒更像是质问一般。看着她那张又露出失落样子的脸庞,也或者是眼前夜景气氛的催化,宥树坦白说出一切。「因为!我想和你交朋友。还有对不起,我今天其实是特别来找你的!从暑假时我就知道你总是会来这里了。」宥树说出了暑假时第一次见到她;说出,充满神秘感的她让自己感到好奇;说出,她那张总是带着失落样貌的脸庞让自己觉得在意。低头边道歉边说完,宥树觉得有些尷尬的迟迟不敢抬起头。「新的心脏。我的愿望,是想要一个新的心脏。」听到芷辰的话后宥树抬起头,而芷辰,正曲膝抱坐着,眺望眼前远方的夜景。「我在国小毕业那年,被诊断出患上罕见的心脏疾病,每隔半年就要回医院检查,两年就要动一次手术,每次都有些微的机率会失败」听着芷辰说出关于她自己的一切,每听一句话宥树的心就感觉揪了一下。「至今我已经动了五次手术,也幸运地活下来。但在今年暑假,刚结束最近一次的手术时,我的主治医生却说,已经到极限。在一年内需要一个新的心脏做移植,不然等期限一到,我也活不过一个月了。」听完芷辰的自述,宥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所以,别再来烦我!和一个将要死掉的人做朋友,有什么意思?我也不需要这种怜悯。」沉默氛围围绕着两人,过了一会儿宥树才回过神来。「有!当然有!在这世界上谁不是将要死掉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而且不是还有一年吗?你经歷五次手术都成功活了下来,那么在这一年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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