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也不管他从容不从容,把他捆了之后他就拿出传讯符,都懒得刻字,直接以音传讯道:“爹,你过来一趟,到我院子里来。”掌教之前才听他说了万俟仙王要来的噩耗,也没心思和他争吵计较其他的事,听到伏天临传讯,以为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当面商量,于是不一会儿就赶了过来。掌教走得急切,连门都没敲,匆匆推门进来,边走还边道:“小子,到底不妥,我看你到时候还是先服……”他的话僵在了 你怎么不脱鞋掌教声音之激动, 超出了以往任何一个时刻。伏天临被他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才抱怨道:“爹, 你声音这么大做什么?”掌教却没顾得上他这句话。他觉得自己的神思从没这么清楚过, 又见万俟仙王开口便能说出江听玄的名字,仿佛很对神子熟悉一般, 于是不过瞬息, 掌教就做出了决定。他闭了闭眼, 突然认真而低沉道:“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说。”说着掌教又偷瞄了一眼万俟仙王,之后他迅速收回目光,继续用低沉的声音开口:“这位……前辈, 你也许误会了, 伏天临只是我门中一位弟子,因着天赋上佳,所以门中长辈、师兄弟便骄纵了些,惹他时常胡言,至于和江听玄的事不过是坊间谣传罢了, 再者我也绝不可能同意, 我儿极孝顺, 必不会逆我的意。”伏天临:“?”首席满眼茫然。他和江听玄还有他和万俟玉之间的关系掌教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他怎么听着掌教是在暗地里和万俟仙王证明些什么呢?可江听玄才是他儿子啊。伏天临实在没崩住,到底开口问了一句:“爹, 你这么说师兄他……”“他什么?他也得听我的话!”掌教瞥了他一眼, 骤然哼道:“旁的暂且都还不说, 可我是绝不会让我儿子和一个负心薄幸、花心浪荡之人在一起的。”他还特地强调了这两个词。首席嘴巴都惊得张大了。掌教这是疯了吧?无缘无故的竟然骂他负心薄幸、花心浪荡?他负谁了?他花谁了?伏天临简直觉得这是无妄之灾。倒是被他缚住的万俟玉唇角微弯, 突然用极轻眸光扫过他, 眸子里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嗤笑。但伏天临敢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意思,这位多半是想说:你不是喜欢和江听玄双修?人家爹可嫌弃你。这一眼弄得伏天临很不舒服,他心下腹诽,忙死死盯着掌教,以眼神询问。掌教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还在嫉恨之前吵架的事?那也太小心肠了吧?天极掌教不敢当着万俟仙王的面给他太多暗示,便只匆匆和他对视了一眼,很快挪开视线。时间太短,伏天临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然而掌教面上神色依然不变,还是一副十分正经严肃的样子。事实上江赫海有苦说不出。这混账东西什么都不说直接把人捆了,是,这只是一个分身,实力不高,可人家魔主的真身还没死呢,人家青睐他,大约会原谅他的冒犯,觉得无足轻重,可他江赫海和那位魔主什么关系都没有,江听玄更危险,甚至可以算得上和人家抢道侣,这种时候不先虚与委蛇混过去再说,难道非要刺激人家立刻去杀了江听玄?一点点口头上的东西不要也罢。所以他极力撇清自己和神子在这件事中的厉害。不关他的事,也不关江听玄的事,和他们无关,要找就找伏天临这小子,反正都是他的桃花债。
掌教以一种十分蜗牛的心态在处理这件事,他现在只想好好活着,好好活着才有机会等待日后。他曾经也是个挥斥方遒、桀骜不驯之辈,可人家现在一只手就能捏死他全家,他实在桀骜不起来。这就是掌教突如其来变化的主要原因。伏天临不解,盯着他看了好久,首席才再次开口:“爹,我和师兄……”“我不同意,你别想,除非我死了。”首席话还没说完便被他迅速打断,似乎生怕他提起江听玄的名字给某位王者加重印象,掌教一边说一边看万俟仙王,隐晦的刻意感油然而生。伏天临这才猜出几分他的意思。他有些无语。掌教不会以为万俟仙王是如今才对他和江听玄熟悉起来的吧?事实上万俟仙王对天极宗不少人都很熟悉,毕竟曾经跟着他在这里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不说耳熟能详,大部分人他甚至能叫出名字来。于是在掌教浓重的彰显欲之下,伏天临因为无言以对也静默下来,场中瞬间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最后还是万俟仙王开口:“松开。”他指身上的绳子。掌教面色微肃,忙快步上前:“真是不好意思,小辈胡闹,望您见谅。”他伸手便想去解,却被伏天临拦下了。首席微微皱眉,却很坚定道:“不松,爹,你怕什么?我查探了一下,他这分身实力不高,虽然承载了王者神识,但神识之力应该有限,看在从前认识的份上,我也不动手覆灭,找间最偏僻的屋子把他关进去,大约也就无法窥探到整个天极宗了。”他指探查的是有关于地下世界的事。秘中之秘还等着他回去,所以必须要想个办法阻断或者拦住万俟仙王的目光。只是这话一出,在场两个人都看向他,但目光截然不同。掌教有些难以言喻道:“你真的……”狠。他不太好往下说,反正能做出这种事的整个修仙界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万俟仙王也看着伏天临,只是神色冷淡了不少,连方才那些许嘲讽的笑意都收敛起来了。他道:“伏天临,你若真心如磐石,便该一直冷下去,又为何要宽容他人?”他口中的‘他人’是谁不言而喻。首席眸色浅淡,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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