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之前一直不曾同你说过,我要去的地方是东山泽的仙墓。”“仙墓?”江听玄暂时把痛苦纠葛的情绪收起,闻言微微皱眉,他侧头关切看向身边的师弟,言语真挚而沉稳。“师弟,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但东山泽这个地方太过危险,你或许不知道,掌教曾去探索过,在仙墓边缘便遇险,差点陨落其中,师兄不是否定你的实力,但那里太诡谲。”伏天临是知道宗门内有长老曾经去探索过,不过他不知道天极掌教曾经在仙墓边缘差点陨落,毕竟他对仙墓的消息都来源于万俟仙王,闻此便关切道:“师兄可知道详情?”涉及性命攸关的事,江听玄仔细回忆了一番,道:“那地方很诡异,从仙墓边缘开始就有种奇怪的力量,据说,是上古时期仙魔大战遗留下来的影响,一开始,宗门内是派遣了长老去探索,那位长老并非弱者,他带领了六位秘传,皆是门中精锐,但都于东山泽失踪,甚至无人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入仙墓之中。”“后来掌教便独自去探索了一番,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结果在仙墓边缘遇到一种很诡异的力量。”他说到这里,面色凝重了些。伏天临便更好奇了,他追问道:“什么诡异力量?”“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人?这是什么意思?”“那人似是他的复刻体,犹如另一个自己,他会的那人也会,甚至更精通,只是行使之间不如他灵活,掌教花了不小功夫甩掉了那人,还受了不轻的伤,才回到宗门,而那人似乎不能离开仙墓范围。”说到这里,江听玄停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后来诸天门的掌教、悟道庭的掌教、还有幻天门的掌教都去边缘探索过一次,可他们每个人遇到的危险都不一样,并无相同。”他的语气有些凝重,伏天临听着也有些沉重,他没想到这事这么复杂。沉默片刻,他敲了敲识海:“老妖怪,你是不是又在诓我呢?这些东西你之前怎么不说?”万俟仙王的声音倒是气定神闲:“那些映射出来的力量,本座怎么知道具体是什么,我又没去过仙墓。”他说得理直气壮,听得伏天临无语极了,他语气瞬间恶劣起来:“既然这么危险,那你直接送我进去不是更好?做什么还要闯荡,我看你嫌我活得太长了。”“送不了。”万俟仙王轻笑:“小甜甜,本座要是这么容易就能回去,我还要你做什么?仙墓这路只能一点一点闯过去,等你闯过去了,自然能得到本座的宝贝。”伏天临甚至没在乎他叫自己‘小甜甜’,顿时破口大骂:“我就知道你这腌臜怪没安好心,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还忽悠我去,还说什么自己无所不能,原来还不是得靠我去拿神躯,有本事你自己闯啊。”万年老妖怪果然心眼多。伏天临十分庆幸自己没完全听从他的,而选择过来找江听玄询问,这老妖怪果然不安好心,全听他的,万一陨落在仙墓都没地说。万俟仙王倒没有生气,只是耐心道:“本座既然让你去,自然是有些把握应对那些危险,再说了,历练哪能没危险,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闯过,我如今寄宿在你的识海,你陨落,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那可不一定,万一你直接入主神躯,只是想让我把你送到仙墓呢?你在不在乎我的死活可是很难说的。”对于性命攸关之事,伏天临一向很谨慎,而且这次还喊了江听玄,这么坑人家不是他的做法。冷静下来,他又道:“这样,你以天道誓言发誓,不得伤我和江听玄,也不得故意诓骗我们,致使我们遭遇危险。”“有这个必要吗?”“你若不发,这仙墓我不去了。”伏天临难得语气这么认真,他端端正正道:“你这种万年老妖怪谁知道心里有几曲几弯,说实话,就算你以天道誓言发誓,我也不会全然信你,不过天道誓言好歹有些威慑力,所以我可以冒一冒险。”“好。”万俟仙王叹了口气,似是无奈般道:“我万俟玉以天道誓言起誓,若在仙墓中伤你、或是故意诓你和江听玄,以致于你们陷入危险,便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超生。”这是标准的天道誓言,伏天临心下疑虑消了几分,不过他还是多了个心眼。他方才说的是‘不得伤他和江听玄’,但万俟仙王说的是‘在仙墓中不伤’,后者加了一个前置词,虽然听着好像没什么区别,但仔细分辨便能觉察出异样。仙墓中不伤,那仙墓之后呢?他不知道是万俟仙王没注意还是随口说的,但与这等人打交道,必须多多防备。伏天临眸光微暗,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出来,只道:“嗯,这还差不多,我暂且信你,但我先和你说好了,若是遇到了不可敌之危险,我立刻就走,绝不迟疑。”“好好好,你说如何就如何,这总行了吧?”万俟仙王摇头浅笑:“小小年纪,你当真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子。”“哼,那也没有你长一千个心眼子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阴险狡诈。”伏天临‘啐’了他一声,回过神来,于现实世界对江听玄道:“师兄,你放心,我知道仙墓危险,可我若半分把握也没有,自然不会来找你,我知道你心存担忧,这样,若是遇到不可为,我们立刻返回,如何?”当初失踪的那位长老和弟子们也许是在遇到危险之后依然往前,因为那时并不知道仙墓的诡异之处,倘若一旦遇到不对劲的地方立刻返回,这危险还是要小许多的,掌教是在仙墓边缘遇险,但东山泽很大,仙墓在东山泽最中央。飞梭无法穿过东山泽,也就是说,到达东山泽开始,就得下飞梭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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