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极掌教原本怒火满盈的眸光骤然变得诡异起来。他扫了眼付甜甜柔和真诚的面容,眉头皱起,似乎在打量她又在耍什么花招,半响才冷声道:“本座可没有这样的儿子。”付甜甜也不在意他的冷漠,只道:“自然,掌教乃至强者,我等高攀不起,但在我和首席的心中,确实如此看待掌教。首席他面子薄,有些话不好说,但我却不想隐瞒,神子、掌教、和掌教夫人,在我们看来,便如亲身父母、兄长一般。之前听说夫人爱花,首席去求了好久,那位掌教都有些不耐烦了,可首席却很开心,他说虽未见过夫人,但听我描叙,也知道夫人定是温柔至极的一个人,想着改日拜访。”话说至此,付甜甜看见掌教夫人露出一抹柔和笑容,朝她微微点头。天极掌教依然皱着眉头,不过脸上的郁气已消了大半,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种说不出违和感,似乎不相信那混账东西私底下会这么说,可见付甜甜说得若有其事的样子,他眉眼微压,到底还是问了句:“当真?”所谓伸手不打笑面容,便是如掌教这般强者,也会对人的赞美有所触动,特别那人还是平日里常常气得他怒火盈天、有些无可奈何的弟子。不过他到底对伏天临积怨已深,不等付甜甜回答,便又冷哼了一句,道:“混账东西,想得倒好,本座的儿子是谁都能当的吗?”“是。”付甜甜洒然一笑,看着他脸上一片冷色,却温柔笑道:“所以,其实我和首席都不愿掌教和神子为我们的事争吵,免得伤了和气,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相守相互,是最好不过的了。”作者有话说:首席负责大棒打击甜甜负责给颗蜜枣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语言的艺术恐怖如斯掌教亲身经历之后,终于明白仙灵宗和星宇宗为何被说动 晴朗的天空被遮盖了她笑容实在甜美, 况且这话若不是真心着想,对于伏天临而言,神子和掌教之间闹得越僵越好, 又何必出言相劝, 缓和关系?至少她这么说,掌教身为至强者, 也不好再在小辈面前如此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了。虽表情不愉, 他到底重新坐下, 将视线挪向自己夫人那边, 不想看面前这两个年轻人,免得郁气又起。付甜甜便微微叹息,同神子低声说:“神子, 你也别生掌教的气了, 若不是关心你,又何必说这么多得罪人的话?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万不要因为首席和掌教生分,那样的话,首席也会难过的。”她此刻就像一个夹在两方之间左右为难的人。江听玄到底因她的关系面上冷色淡了些, 他低低答她:“好。”若不是掌教执意偏见, 他也不想和自己的父亲争吵, 只是方才付甜甜提起她和伏天临拜入掌教一脉这事,不知为何,江听玄总觉心中有些抵抗。见他答应, 付甜甜又看向扭过头去的掌教, 也温和劝道:“掌教大人, 我们还年轻, 年轻人若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 还望掌教大人海涵。”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天极掌教若是再不依不饶,反倒显得他这个当长辈的没有气度。瞥了她一眼,掌教似乎从鼻腔里溢出来的字眼。“嗯。”他冷漠地‘嗯’了一声,依然没有看江听玄,只是盯着自己的妻子。掌教夫人见状,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了,你多大了,还跟孩子计较?”江赫海声音有些闷:“我才没功夫和这逆子计较,我管他死活作甚?”这话显然是句气话。掌教夫人也没放在心上,只看了眼付甜甜和江听玄,语调温和:“自家人聚一聚,不说那些了,甜甜,你尝尝我新制的花茶。”“好啊。”付甜甜笑颜如花,欣然点头。掌教夫人便从屋内拿了花茶来,给几人都泡了一杯。端着清香怡人的茶水轻抿一口,付甜甜才赞道:“您的茶总是最好的,我在旁的地方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呢。”“那是自然。”掌教夫人还没开口,掌教便已漠然炫耀:“夫人的茶乃本宗一绝,不是谁都能喝到,你这小辈已然是幸运。”这话多少有些带刺,可付甜甜却没有丝毫回击的意思,依然笑容盈面:“那我真是十分荣幸。”她态度骤然改变,让天极掌教有种说不出的别捏,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狐媚自己儿子的红颜祸水和蓝颜祸水突然一改性情开始恭维他,这滋味总有些诡异,让掌教本能地心生防备。他本不用在乎两个小辈如何,可之前种种却让他没法忽视这两个自己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修者。于是在既温馨又诡异的气氛中,四个人安静地喝了一会儿茶。许久,掌教清了清嗓子,开口:“好了,也见过你母亲了,便先退下吧,我与你母亲还有些话说。”他虽最近有些易怒,可和掌教夫人的感情却一直很好,江听玄在人群中时,他总会多关注自己的儿子几分,但当掌教夫人在时,掌教的目光却大多数都放在掌教夫人身上。江听玄沉默地起身行礼,一字未说,可见父子之间依然有不小的隔阂。付甜甜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行礼退下。离开了掌教夫人的院子,两个人缓步走在宗门大道上,一如从前那样。江听玄眸光微垂,静默不语。
付甜甜便目视前方,只轻声同他说话。“神子,你维护首席的心我们都明白,可掌教惯来是个强势的人,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还弄得父子不和,这样让我们于心何安?”她句句话都是以‘我们’开头,可见在付甜甜心中,她和伏天临本为一体,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会分开。江听玄看了眼她恬静侧颜,心中对于她和伏天师弟的愧疚稍稍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