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掌教夫人温和一笑,言语柔和:“这还是那孩子送的。”天极掌教反应过来,定睛一看,他指的正是一簇绚丽流光的花卉,花朵十分美丽,视之让人尤处仙境。他面色微僵,迅速把手指挪开,轻哼道:“那混账东西讨好人倒确实有一套。”不然怎么勾搭上仙灵宗掌教的?可他话音刚落,对面的神子便道:“掌教对师弟的偏见太大了。”他也知道这花是伏天临送的。一个晚辈从仙灵宗掌教手中讨东西自是不易,但因着听闻掌教夫人爱花,他便去做了,可见他私下里其实是个很体贴细腻的人,这样的人掌教却总是责骂他,怎能不是偏见所致?天极掌教面上郁色一起,当即就要和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好好争论一番,却被自己夫人拉了拉袖摆,掌教夫人笑道:“好了,你啊,总是和孩子计较,我瞧着这几个孩子都是好的。”“哪里好了?”自己夫人说话,虽心中不愉,掌教到底语气缓和了几分,却还是辩驳道:“那小子心机深沉,你没见过他,不知他是个什么油滑的人物,他分明就窥视玄儿的位置,却还装得一副兄友弟恭模样。”可还不等他说第二句,江听玄便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高位自然是有能者居之,若是师弟真能败我,又有治宗的能力,他平日里待师弟师妹都很好,也没什么不可。”“你听听!”天极掌教也顾不得付甜甜还在这儿,他恨铁不成钢:“混账东西,你都被人忽悠瘸了,什么有能者居之?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是你该说的话吗?天极宗乃我们江氏先祖所创立,你是年轻一代最有天赋的弟子,难道还要将祖宗基业拱手相让?”可江听玄却毫不所动,他声音依然平静:“从前是江氏先祖所创立,可无数年来,吸纳弟子,江氏子弟已是少数,门中更多是自小便加入宗门的外姓弟子,就算是长老高层之中也是如此,天极宗如今的盛况,早已不是江氏一脉之功,既如此有能者居之,若是江氏弟子能堪大任,自然可以继承天极宗掌教之位,若不能,为何不能让贤?”他目光十分认真,没有半点退缩,看着天极掌教,一字一句都尤为郑重:“我并未说要将掌教之位让于伏天师弟,我若赢,自然我继位,他若赢,他继位,有何不可?难道非要拘泥于一脉之功?”“有何不可?自然不可!”天极掌教‘刷’地一下站起,面上怒色已不可调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非一脉之功?若没有我江氏,就没有如今的天极宗,寻常弟子本座可有打压过?便是位至大长老、太上长老也无不可,宗门从来都是有能者居之,但掌教之位乃鼎定乾坤!若易位,你让江氏嫡系一脉如何自处?你让那些为宗门横扫荆棘的先辈如何自处?江听玄,你若不是我儿子,我现在就将你镇压到禁地中,永世不得出来!”神子面色沉寂,默然无语。气氛陷入了冰点。付甜甜微微抿唇,有些唏嘘。其实她觉得天极掌教和死冰块说得都有道理。从行事的角度来看,掌教确实没有怎么打压非嫡系一脉,勉强也算得上一视同仁,有些东西本就是人家先祖遗留,优先给江氏嫡系也无可厚非,至于掌教之位,自家的基业自己继承没什么好说,便是不止江家之功,可说到底,天极宗也是江氏先祖创立。而江听玄的想法则很简单。一切但凭本事。他亦有天骄的自信。江氏积累多年,根本不是一任掌教就能抹杀或者打压,无论谁继位,依然是宗门中最强大的一脉,若是不满,或者觉得愤慨,下一任再争夺便好,有能者居之,底下弟子更加发愤图强,对宗门也是好事。最重要的是,他相信伏天临,从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事无巨细,他相信伏天临至少不是那等背信弃义、阴狠毒辣的小人。就算他当上掌教,对待江氏族人和其他弟子亦会一视同仁,既如此,和他争夺又能如何?赢者,胜任之。这对天极宗反而是一件好事。他和掌教争吵,只能说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两个人对待伏天临的认识不同。这也是伏天临未来想当上掌教的最大阻碍。要么强到无人可敌,以武力镇压所有人,踏上掌教之位。要么以理服人,能让天极宗大部分人、包括江氏一脉臣服,他才能登上掌教之位。以伏天临的性格来说,他自然倾向于第一个,但继承掌教之位后不是万事大吉,还要治理宗门,还要承担起宗门的重任,他也不希望然后弟子长老听从只是因为他无人可敌,如此一来,宗门会逐渐分崩离析。况且要到无人能敌还太远,天下强者何其多?便是天极宗内也不知还有多少闭关的太上长老,掌教一任几百年,可至强者寿元却不止这些。因此,除非对江氏赶尽杀绝,否则说服他们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对此付甜甜也有一个比较好的解决方式,就摆在眼前。比如,当真拜入掌教门下。掌教的亲儿子还是干儿子登上掌教之位,比掌教的亲儿子和死对头谁登上掌教之位要容易太多。毕竟掌教的干儿子怎么说也算掌教的儿子,如果还和他的亲儿子关系莫逆就更好了。修为要精进,可别的地方也需纵横谋划,如此步步皆稳,才能成就大业。只这么一瞬,付甜甜脑海里已经思量了许多。她眸光微深,很快调整表情,使自己的笑容更柔和。在一片冷凝的气氛中,她缓和道:“其实掌教不必太过担忧,首席常常和我说,掌教待他如亲子,虽然面上训斥,可总是嘴硬心软,多有维护,他对您也十分尊敬。我和首席自小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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