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请他也来参加婚宴。
这告示是伏天临特意要求这么写的,若是贺宴痕看到,应该就能明白是他们来了。三日后,大婚。陈庭宇哭丧着一张脸,穿着一身红色绣裙,与身穿新郎衣袍的伏天临牵着红绸并肩走了出去。伏天临满脸笑意,还不停同身边恭贺的人拱手行礼,仿佛真是他大婚一般,看得旁边陈庭宇羡慕极了。他也想像师兄这般遇事从容,可有时总免不了紧张,便如此刻。城主坐在高处,面带笑容看着他们行来,两人拜完堂,陈师弟因是新娘有些不便,就只留伏天临在外接待宾客。他表现得十分大气,与往来宾客推杯问盏,气氛非常愉快。喝到第三桌,他在桌边发现了低着头,动作有些掩盖的贺宴痕。贺师弟许是有些怀疑那张告示的真假,直到今日见着他们才确定。看到伏天临端着杯酒靠近,他也举起杯盏,压低声音道:“伏天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伏天临借着敬酒凑近他耳边,低声笑道:“今晚你从西边的门墙处潜进来,我们在那里接应你,其他等晚上再说,我们四人已都齐了。”贺宴痕闻言目光微亮,这些时日折腾得有些憔悴的面容总算好看了些,他也举起酒杯,与伏天临碰了一下,才笑道:“那便祝姑爷百年好合了。”“谢谢。”伏天临笑容满面回了他的礼,这才转头去其他桌敬酒。整整一天,他如同真正娶了美娇娘一般,将礼数做得充足,忙碌到天色将晚、宾客逐渐告辞,这才放下酒杯,回到房间。城主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夸赞了他好一会儿,又嘱咐他和陈庭宇好好过日子,这才离开新房,将空间留给‘夫妻’二人。他前脚一走,陈庭宇立刻从床上起来,把穿在外面的嫁衣一扒,有些急切道:“师兄,我们快去接贺师兄吧。”伏天临倒是慢条斯理地,他喝了不少酒,脸颊微红,说话都带着股酒意,陈庭宇动作飞快,他却十分缓慢、有条理地把穿在万纵云袍外的新郎衣袍脱下,端端正正叠好放在床上,才道:“急什么,这么多天都过去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了。”放好了衣服佩饰,他和陈庭宇离开新房。外面的丫鬟被陈庭宇寻了个由头赶走了,此刻万籁俱寂,人烟稀少,似乎白日里的热闹都逐渐平息下来。江听玄和冷清灵已经接到贺宴痕,三人正往这边走,看到伏天临和陈庭宇,贺宴痕露出笑容:“伏天师兄。”伏天临点点头,和他们走到一起,几人在旁边寻了个寂静的空房间,把门关上,才开始商量有关于此次秘境的事。贺宴痕首先道:“我这几日查探了城外,发现超过方圆百里便无法离开了,而百里之内,只有这座城池,那些来往城池的人仿佛凭空生出。”听他说完,陈庭宇也举手道:“师兄,我这些日子住在城主府,听城主说过,城主府底下好像镇压着一个什么东西,但城主没有详说。”“嗝。”他说完,伏天临冷不丁打了个嗝,声音不大,但非常清晰。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他清了清嗓子,顶着带红晕的脸颊淡定道:“抱歉,如今无法驱使灵力,我全凭肉身消化这酒水,喝地有点多,不过不会影响我的思绪。”四人依然直瞪瞪看着他。陈庭宇是从未见过高冷的伏天师兄这样,有些呆住,冷清灵只是抿着唇角,眼里晦涩难言,贺宴痕则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想与他聊两句有关于酒的故事,毕竟他也是个喜欢饮酒的人。唯独江听玄面容冷淡,良久,他收回视线,道:“你可以不用这么热情。”他是指伏天临之前敬酒时候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他今天真娶媳妇了。伏天临看了他一眼,悠悠道:“那怎么行,万一被那城主看出端倪怎么办?江师兄,你得感谢我,幸亏是我处在这位置,否则换成你们任何一个都会让城主怀疑。”这话倒也没错,只有伏天临能演得这么自然。江听玄没有与他争辩,只是面容平静地继续倾听。陈庭宇便继续往下说:“通往地底只有一条路,在祠堂最里面,尽头被一扇巨大石门拦住,只怕是推不开,唯一的钥匙在城主身上。”“这么说我们还得弄到那钥匙?”伏天临皱眉想了想,道:“城主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还有,他平日里有什么癖好?”“这我也不是很清楚。”陈庭宇面露难色,“只听管家说过,好像城主喜欢去城里的献醉坊喝酒。”“又是喝酒?嗝。”伏天临压下酒嗝,叹道:“我知道了。”想了想,他突然提起:“城主好女色吗?”此话一出,几人将目光都定格在冷清灵脸上,让后者表情微冷,伏天临却诧异道:“你们看什么呢?冷师妹如今是城主的‘奸夫’,我的意思是,如果城主好女色,那钥匙就好拿些。”睡觉的时候总要脱了衣服吧?那钥匙自然也就脱下了。陈庭宇却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城主好女色。”“那就难办了。”伏天临叹了口气,拍了拍陈师弟的肩膀:“那便只能靠你我了。”“我们?”陈庭宇愣住。“你是他最爱的女儿,我是他满意的夫婿,实在不行,你就撒撒娇,说想去地底看一眼。”陈庭宇脸色立刻紧张起来,有些手足无措道:“师兄,我、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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